“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唐蕙冷冷地說道。
“去過怎樣,沒去又怎樣?”小雷說道。
“你廢話也太多了!”唐蕙用襪子把小雷的嘴堵上,踢了他兩腳。
“你要是不想吃臭襪子,就好好說話!我問你,你們是不是把在明德供銷飯店吃飯的人給打了?”唐蕙問大坤。
“那個生瓜蛋子跟軍哥叫板,不打死他就算便宜他了!丫頭,你現在把我們放了啥事沒有,要是一意孤行,那小子就是你的下場!”大坤也很囂張。
“你話也太多了!”唐蕙說完也用襪子堵住了大坤的嘴。
三個人被堵住了嘴,屋內清靜下來,唐蕙仔細琢磨了一會兒,決定明天還是先給崔喜打個電話,然後再決定怎麼處理三個人。
唐蕙知道,除了這三個年輕的混蛋,還有一個王叔也需要解決,她緊鎖眉頭想了想,最後決定還是守株待兔,要是王叔來了,那就一網打盡,要是他不來,剩下的事就交給崔喜去解決。
唐蕙一直沒有真正休息,經過一番折騰,感覺有些乏累,於是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鈴鐺,綁在門把手上,然後把燈關上,不管不顧地睡着了。
被綁的軍哥三個人試圖掙脫繩索,誰知道他們越是掙扎,捆綁得越結實,最後只好放棄了掙扎。
唐蕙睡得正香,忽然被敲門聲驚醒,唐蕙把門打開,王叔出現在門口。
“我還以爲你也會偷偷溜進來呢!”唐蕙說道。
“這幾個孩子沒規律,是我沒管教好,讓姑娘受驚了!”王叔滿臉堆笑。
“你來是救他們的嗎?”唐蕙冷冷地說道。
“你能讓我進去嗎?”王叔問道。
唐蕙藝高人膽大,讓王叔進了屋,關上了門。
“你們三個兔崽子,真是不讓人省心!”王叔看着大軍三人罵道。
“姑娘,這三個渾小子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王叔給唐蕙鞠了一躬。
“別,我受不起!”唐蕙往旁邊一躲。
“我這人不會拐彎抹角,他們三個得罪了姑娘,就該受到懲罰,這五千塊錢就當給姑娘賠罪了!”王叔說完,把一捆錢放到牀上。
“你啥意思啊?”唐蕙眉頭一皺。
“姑娘,你看事情已經出了,咱就得解決,他們冒犯了你,可你畢竟沒受到什麼損失,這五千塊錢你收下,把他們三個放了吧!”
“哼!如果我是個普通的姑娘,他們得逞了,你準備怎麼處理啊?”唐蕙冷哼一聲說道。
“他們三個雖然頑劣,可還是有分寸的!他們可能因爲飯店的事覺得窩囊,所以來嚇唬姑娘,絕對不會真幹出過分的事!”
“你可真能護犢子!他們用迷香害人,這種下三濫的事都能幹,你居然還替他們開脫?你拿上錢趕緊走,這些話你留着跟警察說吧!”唐蕙下了逐客令。
“姑娘,你可能不知道他們幾個是誰,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王叔話語中充滿威脅的意味。
“不就是縣裡領導的孩子嗎?對了,他還有市裡和省裡的親戚,對不對?”唐蕙指了指大軍,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放了他們,你要是沒有工作可以給你安排工作,要是要錢可以給你錢,可是你要是準備一條道跑到黑,嘿嘿……!”王叔變了臉色。
“本姑娘就一條道跑到黑了!拿上你的臭錢趕緊滾!”唐蕙不懼威脅。
“行,姑娘,那你好自爲之吧!”王叔說完,伸手去拿牀上的錢。
王叔拿起錢來,忽然將錢砸向大軍罵道:“讓你們消停點你們就是不聽,這回老實了吧?你們不聽我的話,我也不管你們了!”
唐蕙沒有想到王叔會用錢砸大軍,不由得一愣,就在她注意力在大軍身上的時候,王叔手裡忽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接向唐蕙刺來。
事發突然,饒是唐蕙身手敏捷,倉促間躲開了要害,匕首還是刺到了肩膀,頓時就流出血來。
“老狐狸,無恥!”唐蕙臨危不懼,忍住疼痛,一掌切向王叔的脖頸。
王叔用拳一擋,匕首橫向一劃,直奔唐蕙的脖子。
“你會功夫?”唐蕙躲開攻擊,吃驚地問道。
“沒點功夫能讓我來保護他們嗎?臭丫頭,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知道了我們的來歷,今天你就休想活着走出這個房間!”王叔面露猙獰之色。
“走狗,一丘之貉!”唐蕙罵道。
王叔目露兇光,匕首閃着寒光,直奔唐蕙而去,唐蕙靈巧躲過,一腳踹向王叔。
兩個人各盡所能,打鬥在一起。
王叔越打越心驚。唐蕙肩膀受傷,實力大打折扣,而且她還是赤手空拳,可王叔竭盡全力,才和唐蕙打了個平手。
唐蕙也很吃驚,她沒有想到王叔居然是個練家子,他攻守平衡,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她短時間內竟然奈何不了他。
唐蕙知道自己肩膀受傷,必須速戰速決,否則流血過多,就會陷入被動,所以她施展絕學,加快了進攻節奏,王叔頓時落入下風,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唐蕙瞅準機會,一腳踢飛了王叔的匕首,沒有了兵器,王叔更加被動,很快亂了陣腳,捱了幾下拳腳,差點摔倒。
“姑娘,別打了,我不管他們了行不行?”王叔喘着粗氣喊道。
“晚了!”唐蕙攻勢不減。
王叔在捱了唐蕙一腳後,終於被打翻在地,唐蕙抓向王叔的左手腕,想要控制住他,誰知王叔的右手擡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唐蕙。
“丫頭,這是你逼我的!”王叔坐起身來,槍口不離唐蕙的腦袋。
儘管唐蕙武功高強,可槍口距離太近,她根本不敢冒險,只好停止動作,死死盯着王叔拿槍的手。
“去把他們三個解開!”王叔命令唐蕙。
唐蕙不敢不從,只好走到三人旁邊,慢吞吞地去解綁在三人外面的綁繩。
“快點,再磨蹭我打死你!”王叔惡狠狠地叫道。
唐蕙知道王叔肯定不敢貿然開槍,否則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於是一邊慢慢地解綁繩,一邊大腦高速旋轉,思考着怎樣才能扭轉局面。
正在這時候,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王叔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