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裴姐姐!這麼一大根木頭我怎麼扛的動!”李狗蛋搖了搖頭,擺着手道。
“你的飛僵呢,叫出來一起幫忙!”非衣珂冷聲道。
“我的飛僵……之前遇到個棘手的傢伙,丟在那裡,我跑掉了……”李狗蛋一想道之前遇到藺白淵狼狽的樣子,頓時有些氣餒道。
“姑奶奶真是服了你了,牧僵人居然把自己的殭屍丟了!”非衣珂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那傢伙太過變態,我哪是對手。”李狗蛋解釋道。
“哦?什麼人這麼變態?說來聽聽。”非衣珂有些意動地問道。
“那傢伙是藺白淵。人城藺家的家主,我怎麼是他的對手。”李狗蛋哭喪着臉道。
“原來是藺白淵那個傢伙。你能從他手中逃脫也算本事啊。”非衣珂頗爲意外地看了李狗蛋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道。
“什麼!藺白淵居然也來了!”
非衣珂與李狗蛋的說話聲並不輕,不遠處的厲雨生自然是聽到了,頓時驚呼道。
“不止是藺白淵,我想饕餮部族的人也跟來了。”非衣珂又丟下了一個讓厲雨生感到震驚的消息。
厲雨生與檮杌部族大族老相視一眼,心中又開始了自己的算盤。
他們本以爲上古大墓之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可是依現在看來,似乎他們想要在上古大墓中得到些好處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就在二人各自想事期間,非衣珂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武魂!化形!”
話音一落,赤紅色的九尾妖狐武魂瞬間顯現!
只見非衣珂在武魂的包裹下,來到了那根參天巨木之前,武魂抱起那浮在水面上的巨木便朝着空中一拋!
就在衆人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非衣珂閃身便來到那在半空中豎立而起的巨木之上這上!
“喝呀!”一陣嬌嗔,九尾妖狐武魂的一腳踏在那巨木之上,巨木應聲而下。
“轟隆!”一聲巨響傳來,光禿禿的巨木被非衣珂這一踏給釘入了水沼之中,而位置便是在之前李狗蛋所指之處。
做完這些,非衣珂迅速便收起了武魂,畢竟維持武魂化形所要消耗的精力卻是不容小覷。她還要省下精力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衆人就這般看着非衣珂,不明白她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就在衆人疑惑間,非衣珂雙手橫在胸前,雙掌成印,輕喝道:“焚天妖焰!凝!”
隨着她話音一落,那赤焱妖棺上十幾丈瞬間變小,化作三丈大小的火蓮,在天棺上微微跳動着。
但是衆人卻感到這變小的火焰似乎變得更加的恐怖了。
一股熱浪伴隨着衆人,此刻連雨水都不再落下,因爲方圓數百丈的雨水還未落下便被這小小的火蓮化作了水汽。
非衣珂的額間冒出了一絲細汗,控制着焚天妖焰的她自然也是離火焰最近的人,此刻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一絲熱量,可見這被凝練的三丈火蓮的溫度是有多麼的恐怖了。
非衣珂單手一招,焚天妖焰從赤焱妖棺上緩緩脫落,飄向了非衣珂所在的參天巨木。
不過三息功夫,在場的所有人都聞到一股濃濃的焦味。只見焚天妖焰剛觸及那參天巨木中心處的時候,那接觸的地方便迅速被烤成了焦炭,留些了一個深不可及的黑洞。
直到此刻,衆人才明白了非衣珂的用意!
她竟然打算將這參天巨木中間焚出一個大洞之後,直達那惡沼底部,然後再通往那黑土層!
“裴姐姐,你沒事吧?”李狗蛋看着非衣珂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便知道這火焰對她的消耗似乎並不小。
“姑奶奶怎會有事,焚天妖焰!收!”非衣珂撇了撇嘴,然後雙手再次成印。之前進入黑洞的火焰瞬間從那洞中飛出,然後朝着赤焱妖棺而去。
非衣珂做完這些之後,朝着赤焱妖棺招了招手,赤焱妖棺便重新回到了她的背上。她看了衆人一眼,然後緩緩說道:“阿蛋蛋,你隨我下去,其他人聽我等會指示再下去。”
非衣珂說完竟是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便率先朝着那黑洞跳了下去!
“喂!裴姐姐!你等等我!”李狗蛋見非衣珂跳了下去,也沒多想也跟着縱身一躍,消失在洞口處。
檮杌部族大族老對着厲雨生道:“雨生族老,我們?”
厲雨生眉間緊鎖,道:“本來以爲這上古大墓之中沒有多少人與我們競爭,可是如今卻是徒生了這般多的變數,若是這般下去,只會成爲這瘋女人的探路石而已。”
“那依雨生族老的意思是?”檮杌部族大族老不明白厲雨生的想法,頓時問道。
“人城藺白淵藺大人不是來了嗎,跟着非衣珂還不如跟着他呢。藺大人的名聲可比那瘋女人可好太多了。”厲雨生托腮說道。
“這……雨生族老說的並沒有錯。但是非衣珂這邊我們事後不好交代啊……”檮杌部族大族老有些擔心地問道。
“哼!先不說那瘋女人想憑藉一人之力在那黑土層中能不能真的焚出一個通道出來,就說那那天棺上的火焰哪會這般好控制,你沒發現剛剛她已經額間冒細汗了嗎,可見消耗定然不小。她若是真的在黑土層中焚出一個通道,只怕最後也是精疲力盡。還拿什麼來保障我們族人的安全。我們跟着她無非也是因爲這一點罷了。”
厲雨生分析的頭頭是道,聽得檮杌部族大族老只點頭。
此刻在洞中的非衣珂自然不知道二人的小心思,此時她已經來到這片沼潭的底部。腳下本十分泥濘的淤泥早就被之前進入這裡的焚天妖焰給熱成了石塊,沒有一絲水分。
“阿蛋蛋,幫我護法,我要把狀態調整到最巔峰,不然我估計焚不穿這千百丈厚的黑土層。”非衣珂盤腿而坐,朝着李狗蛋說道。
“是,裴姐姐。”李狗蛋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
昏暗的通道里,牧宸手中的火把已經燃盡,但是他卻沒有絲毫地沮喪之意,反而臉上掛着一絲興奮的笑容。
因爲他聽到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水流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