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說笑了,我們雖然曾經來過南疆,可是從來都沒有這般深入過,怎麼可能知道這裡有一座大墓,怎麼可能還會對這裡甚是瞭解呢!”秦五嶽呵呵一笑,頓時反駁道。
“是嗎?從域外偷偷潛入南疆的可不只有你們。也罷,反正我家的老頭子已經來了,他專業守墓一百年,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中的盜墓者若真要計較起來估計能繞整個蠻荒大陸三圈半。”李狗蛋緩緩說道。
三人聞言,臉色頓時有些發青。
守墓人!而且是這大墓的守墓人!而李狗蛋口中的守墓者自然不是尋常墓地的守墓人,那中州皇陵的守墓人就只有一個而已!
那可是個絕對極其可怕的存在。李狗蛋所言並沒有絲毫的誇張之意。據說這老頭子已經活了起碼兩個甲子。明明是這個蠻荒大陸中最巔峰的那幾人之一,卻不知何由跑去做那寒磣的守墓人。
自從他在一百多年前成爲皇陵的守墓者人之後,皇陵便成了盜墓者的禁地,在頭三載的時候,死在那裡的盜墓者屍體足足堆成了一座數百丈的屍山,其中不乏化形境大成的武道宗師。
外人想要入墓,便只有像今日這般,等待一甲子一次的唯一機會。
但是事實根本難以如願,就算那這大墓飄至數十萬裡外的南疆,那老傢伙卻還是能佈局殺人,上兩個甲子血一般的教訓還在秦五嶽等人的長輩口中代代相傳着。
就算有幸在那墓中得到一金半銀,最終部分人還是會死在回去的路上。
就連青瓷門派中的一位離武道巔峰只有半步之遙的先輩都被那老不死硬生生的坑死,最後陰差陽錯之下在那大墓之中變成了一頭九轉惡靈屍,死傷一大片人。
最後被當時東極域的衆人聯手封印在這裡,就連屍身都無法帶回去。
至於那老傢伙的本名倒是鮮有人知,世人都喚他松香子。松林之間有清香,林間聞香採松子。
只是這聽似極其儒雅的稱號的主人根本就是一個手上染着無數鮮血的糟老頭子罷了。 秦五嶽三人深知那糟老頭子的恐怖之處,還在那非衣珂之上,所以李狗蛋的話讓他們不得不信。
“小兄弟,沒想到你不止是龍紋石棺的棺奴候選人,居然還是那一位的後人,我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請小兄弟放心,我們來此除了幫藺大人後人尋找極品養屍地外並無任何想法,如今既然藺大人都改變主意幫你身邊的小兄弟那我們自然也在所不辭。你可千萬別把我們當成那些覬覦龍紋石棺的傢伙了。”秦五嶽笑容很是誠懇,這語氣那是相當的真誠!
李狗蛋聞言淡淡一笑,但是笑容中卻是帶着幾分冷意,只見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若是對那龍紋石棺真的沒有什麼想法,又怎麼會這般着急,寧願翻臉也要入這屍王殿?難不成你們真的不知道通過這屍王殿意味着什麼?”
“我們……”
秦五嶽剛想要開口解釋,李狗蛋便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無需跟我解釋,你們若是真的能幫牧宸尋到那極品養屍地所在,那便在此與裴姐姐和牧宸之前立誓,或許我還能告訴你們怎麼提高通關獎勵的秘訣。”
秦五嶽三人頓時雙目一亮。
“狗蛋哥,你通過屍王殿還有獎勵不成?”牧宸吃驚地問道。
李狗蛋點了點頭,道:“這可是給棺奴候選人的試煉之殿,當然,只要能成功過殿,外人也一樣可以得到獎勵,不然你以爲中州域屍源匱乏的地方以我這年紀怎麼可能擁有兩頭毛僵與一頭半步靈屍呢?這些可都是在這裡試煉之後給的。”
“狗蛋哥,你是說獎勵是殭屍?”牧宸有些興奮地說道。
自從自己的兩具殭屍被非衣珂收去溫養之後,牧宸便再也沒有碰過殭屍了,對於殭屍來說,他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而若是成功過殿之後便又能得到一具殭屍,對於牧宸來說又是一大戰力,這些日子以來看着非衣珂牧僵而戰,他的心裡總是癢癢的。
他多希望快點尋到那極品養屍地,然後行完拜師祭禮,那樣他便能使用久違的牧僵之術了!
但是根據李狗蛋的話來說,他似乎不用等到拜師祭禮了,只要過殿,便能得到一頭殭屍,而且等級應該不會太低,最差的也是飛僵的存在。
牧宸想到這裡心中便開始激動了起來,他朝着非衣珂催促道:“姐姐,就依狗蛋哥說的辦,時辰不早了,讓他們立完誓之後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
只是非衣珂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奇怪,她並沒有回答牧宸的話,而是朝着李狗蛋愣愣地看着他。
“裴姐姐,你這般看着我做什麼?”李狗蛋被非衣珂這突如其來的目光注視地極其不自在,忍不住開口道。
“你說松香子那老頭兒也來南疆了?”非衣珂愣愣地問道,而這聲音語調與之前的又完全不一樣了。
“裴姐姐?”李狗蛋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試探地問道。
因爲這聲音不是第二第三人格的,而是他最爲熟悉的第一人格,之前因爲他的話惹的第一人格再也不見他,而此刻又突然出現讓李狗蛋頓時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快回答我,松香子那老頭兒真的來南疆了?”非衣珂再次問道。
“老頭子其實在半月之前便到了,把我扔在這裡之後又不知去哪佈局了。”李狗蛋應聲答道。
非衣珂聞言,顯得有些失望,過了片刻之後,她緩緩地說道;“等他來了,你帶我去見他。之前你說的話我也想了許久,嚳奇當年這般對我定是有什麼緣由,而這事情的經過你家老頭子肯定知道。”
“裴姐姐……”李狗蛋見非衣珂再次提起自己大師兄的名字,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他怕說錯話再次導致非衣珂生氣而在也不理他了。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要當面謝過你家老頭子。當年要不是你家老頭子出面,我也不可能安然回到南疆,而且八年前的南疆之戰也多虧的他沒有出手,否則勝負還真的不好說。”非衣珂緩緩地說道。
“裴姐姐,你也知道我家老頭子一直把你當做……”
“夠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再聽到那些名稱了。”非衣珂打斷了狗蛋的話,然後轉過身,朝着秦五嶽三人淡淡地問道:“怎麼,還需要老孃我親自請你們起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