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坐在咖啡廳的一角,靜靜地看着張木林。
“別看了,”陳恆端着一盤華夫餅坐在了陳森的面前,“你這簡直啊!”
陳森收回眼神,白了一眼陳恆。
“我終於找到你這麼多年沒有找女朋友的原因了!”陳恆一邊吃着華夫餅,一邊打着自己精細的算盤。
“你不是早就知道麼?”陳森喝了一口保溫杯裡的咖啡。
陳森從兩年前大學畢業,就回到涪江,進入鼎幕律所之後,日夜傾覆在了律師工作上,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說得好聽是,有分寸,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平易近人這四個字估計陳森都不知道怎麼寫的吧!好在業務和樣貌都不錯,更何況陳森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在涪江名聲大起,所以找他辦案子的人絡繹不絕。
“我知道是知道,但我一直以爲是那個胖子!”
陳森看了一眼現在的張木林笑了笑:“這個崽,估計在學校裡給自己下了狠手吧,瘦成這個鬼樣子。”
看吧,男人就是這麼難搞定。胖了,說不好看,瘦了,還是不好看。雖然現在的張木林比起以前瘦了很多,但依舊是健康的那種身材,手臂還有些許贅肉。
“不會吧!”陳恆驚訝地回過頭,打量着坐在遠處的張木林,“這是哪個胖子?減肥是整容,這句話真不假呀!”
陳森笑了笑,低頭看着手上的文件。陳恆看了眼前這個陳森,不禁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
“真的讓他們看看你現在這個嘴臉,不然他們都不知道你會笑呢!”
陳森的手機提醒了一下,家族羣裡便出現了一張陳森低頭淺笑的照片,隨後陳江,陳海,一羣人在下面調侃着陳森。
“這是中彩票了麼?”陳江。
“你太不瞭解你兒子了,我都知道他不會對錢有這麼感興趣!”陳江他哥,陳海。
“哥,這是看到那個人了吧!”陳恆的妹妹,陳雪。
······
“好了,結束,現在臉已經變成鐵青了!”陳恆快速把這句話發送到家族羣,“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給你們發的呢!”
“我先上去了!”陳森站起身,整理西裝,拿上文件和保溫杯,便出門了。
陳恆點了點頭,陳恆的咖啡店不僅是在恆遠律所樓下,同時也是在鼎幕律所樓下。
張木林看到陳森走了,終於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陳森吃了什麼藥,沒事撩她幹什麼。那幾年,玩她還沒有玩夠麼?
“好,謝謝雷律師!”林媛對着雷克親切的笑了笑,扯了扯出神的張木林,“就辛苦您了!”
張木林也對着雷克笑了笑:“謝謝!”
“不客氣,案子我基本瞭解,勝算還是有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雷克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西裝,“再見!”
林媛目送雷克,等到雷克轉身走進了大樓,林媛才收回目光:“林林,你今天怎麼了?”
林媛自然是察覺到女兒的異樣,只是礙於雷克的在場沒有作聲而已。
“沒事,只不過一些過去的事情而已!”張木林扯了一個笑容,收拾東西,“媽,我們回去了吧,我想休息一下,明天我還要上班!”
“哦,”林媛拍了一下腦門,“對!你明天還要去上班,回去吧,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張木林挽着林媛的手臂,走出咖啡店。陳恆看着張木林的背影,癟了癟嘴角:“人倒是長得不錯!”
“老闆怎麼了?”店員名爲小琴,走了過來。
“沒事,看我嫂子呢!”陳恆揚了揚下巴。
涪江醫院,凌晨八點,應安浩早早地等在了醫院門口,張木林來的時候,應安浩手裡還拎着雙份早餐呢。
“這麼早?”應安浩看了看腕錶,“不像你啊!”
張木林接過早餐:“你也這麼早?”
“對啊!”應安浩笑了笑,“今天你上班啊,迎接你的大駕!”
張木林指了指應安浩的眼睛:“這黑眼圈,是值夜班吧。”
應安浩撓了撓頭:“是,我現在下班了,我也想着你要來上班,就等你呀!”
“謝了啊!”張木林揮了揮手上的豆漿。
“就知道你不會吃早餐!”應安浩打着呵欠。
“好了,好了!”張木林推着應安浩,“你快點回去,好好休息吧!”
張木林伸手給應安浩攔了一個出租車:“這麼累,就不要開車了,容易成疲勞駕駛!”
“好,聽你的!”應安浩笑了笑,“好好加油,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好!”張木林送應安浩上了車,轉身走向了醫院。
張木林看到前方來人,頓時手裡的豆漿都不香了。張木林側頭看了兩邊的路,做好逃跑的打算,可還沒有邁開腿,卻被陳森給叫住了。
“怎麼?看見我就想跑啊?”陳森款款走來,嘴角帶着笑意。
張木林尷尬地笑了笑:“我······,不好意思,陳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現在報道太早了,”陳森拿走了張木林手上拎着的豆漿,嫌棄地扔進了垃圾桶,“走吧,陪我吃個早飯!”
張木林怒目盯着陳森,我的早飯······
“不是,”張木林被氣得語塞,“我剛纔已經吃過了早飯!我想你已經看見了”
“我還沒吃!”陳森一本正經地說。
張木林無語地笑了笑:“陳森,你是不是以爲我還會像以前一樣當你的舔狗麼?還是,你以爲我到現在還沒有逃掉對你的喜歡麼?”
陳森輕皺着眉頭,看着張木林,心裡馬上得出了結論,張木林瘦了,心卻狠了,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對,我以前是,你說什麼,我都會馬上去做!但是呢!你給我的回饋是什麼?你和陳嬌嬌······算了,陳先生,我不想和你再有什麼瓜葛,你和那麼多人都保持距離,也請和我保持距離!”
張木林說完,便錯過陳森走進了醫院大樓。陳森看着自己懸在半空的右手,自嘲地笑了笑,收了手。
“不管你逃掉與否,都得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