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離去:柳啓智的弱點

計劃暫時定了下來,三人走出鬥獸場的時候天色已黑,月華已經照耀大地,映出數千奴隸列成一個整齊的方陣,顯得威勢十足。

老人看了看隊伍,勉強地點了點頭,帶着柳啓智轉身就走。李宇軒和無名對望一眼,只能眼睜睜看着傳說中的血師離去。血師的決定沒有人可以改變,或許,讓血師有一個平靜的晚年,纔是最好的結局。

“可惜你們還太年輕,只能從書上學到陽謀,沒能在殘酷的鬥爭中學習陰謀。”老人突然回頭,彷彿有些擔心,嘆息道:“或許,你們可以考慮一下,如何利用骷髏會。”

老人說完這句話後,慢慢遠去,沒有再回頭,留下李宇軒和無名兩眼發亮,都從對方眼裡看到喜意。

葉楓有些莫名其妙,卻不好意思詢問太多,只是說:“宇軒兄弟,你終於出來了。我……”

“葉楓大哥,幫我件事好不好?”李宇軒打斷葉楓的話,看到葉楓堅定的點點頭,指着整齊的隊伍,道:“你幫我轉告長空城主,我們在這裡過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帶他們離開。”

葉楓楞了楞,問道:“宇軒兄弟,你真打算把他們全帶回去啊,那我可終生也無法還清你的……”

“葉楓大哥,你千萬別這麼說。人心都是肉長的,畢竟我家族在卡羅爾王國還有領地,帶他們回去種地還是可以的,別忘了洛水平原是大陸糧倉。”李宇軒再次打斷葉楓的話,溫和地道。

“那好,我現在就去找長空城主。宇軒兄弟,如果我娘在瑪賽需要我照顧,我肯定隨你回去,做一個侍衛也好。”葉楓說完,深深地看了李宇軒一眼,掉頭就走。

無名看了李宇軒一眼,嘆道:“這世間,還真有如此單純的人啊,真想不明白,他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李宇軒沒有接口,嘆了口氣,突然問道:“這裡有多少人?”

“五千四百二十一人。”狼回答道。

“嗯……也不知道我父親什麼時候能把物資送來。”李宇軒沉吟片刻,突然道:“無名大哥,骷髏會的事……”

無名板着張臉,道:“主公,大哥兩字以後休要再提。骷髏會一直很神秘,這件事推到骷髏會身上,簡直再好不過了……”

無名臉上也不禁露出笑容,柳啓智卻一直很鬱悶,不知道老師爲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

“老師,你等了多少年了,纔出現你夢想可以承襲的人,爲什麼要放棄?”柳啓智斟酌了很久,才問出這句話。

“我放棄了嗎?”老人反問道。

“那你爲什麼要離開,他們需要你的指導啊。”柳啓智大概可以猜到老人的想法,可仍然不解爲什麼。

“那你回去指導他們好不好?”老人沒有直接回答問題,依然問道。

“好啊。”柳啓智有些興奮,道:“你說過,男兒當建功立業,方不枉在世一生。況且李宇軒很不錯啊,很有你口中的帝王李昊天的風采,值得我跟隨一生。”

“啓智啊,你失去平常心了,所以纔會困在思維的衚衕裡。”老人淡淡地道。

“李宇軒確實有當年帝王李昊天的風采,可他還太年輕了,還需要時間成長。如果我在他身邊,他能真正成長嗎?這次給了點提示,就看他能不能通過自己的試煉了。”老人解釋道:“如今的局勢越來越嚴峻,如果李宇軒連長空無忌這關也過不去,以後也不要妄想爭霸天下了。”

“其實,此事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長空無忌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老師你的要求會不會太高了點。”柳啓智雖然看起來信心很足,面對成名多年的長空無忌,還是有點忐忑。

“這個要求對你來說不高,你心思慎密堪比李夏,對李宇軒也不高,他雖然看起來各方面都比不上你,但他和帝王李昊天一樣,對人心的把握非常強。”老人臉上還是露出笑容,其實老人對人心的把握纔是世間一絕:“在戰神堂與李宇軒的口頭交鋒,足於表明。我相信他可以安全渡過這關,而且比你要輕鬆的多,你信不信?”

“我相信,老師的話,還從沒有落空過。”柳啓智對老人顯得信心十足,道:“我們離開他們,是因爲現在他們足於應付眼前的事,而我們隱在黑暗中,反而可以更方便的幫助他們。”

“我時日無多,趁機會,把最後的東西教給你。以後的大陸,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老人稍微點點頭,道:“你知道你現在欠缺什麼嗎?”

柳啓智沉思片刻後道:“經驗,就是應付各種突發事件經驗,對嗎?”

老人搖搖頭,指着自己心臟部位,道:“這纔是你最欠缺的。”

柳啓智明顯沒有猜對答案,對老人所說不甚理解,不由陷入沉思。長空無忌也陷入了沉思,擡頭有些低沉的葉楓,長空無忌真想一劍捅過去。

長空無忌正在花滿人間和淪落風塵的東方天龍帝國公主趙怡聊天,被葉楓怎麼一打擾,什麼興致都沒了,真想不明白,自己給的榮華富貴他不要,偏要和李宇軒一起講什麼悲天憫人。

“行,告訴李宇軒,從明天開始,三天時間若不能離開法蘭克王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長空無忌難得在美人面前失態,此次的損失實在太大了,還至今找不到仇人的影子。

“葉楓,你回來,找個侍衛去通知一下就行了。”長空無忌手一揚,葉楓回來了,長空無忌拍了拍葉楓的肩膀,道:“你來的正好,給我們講講今天奴隸的暴動,看看我有沒有欺騙楊柳兒小姐。”

葉楓疑惑的看了看長空無忌,又看了看化名爲楊柳兒的帝國公主,有點納悶,只好對長空無忌道:“風月之地談風月,講起血腥的奴隸暴動,豈不是煞風景了?”

“葉公子,我家小姐有一個朋友在東方時候被仇家追殺,後來被人救起後,給送進了鬥獸場。這次暴動,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東方人啊。”丫鬟小翠急問道。

小翠的故事很假,但沒有一個人揭穿,李宇軒的把柄還抓在長空無忌手裡,葉楓只能順着長空無忌的意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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