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可以和娘子一起出徵,總算可以擺脫這祖龍城邦人民們對我的誤解了。”祝明朗長舒一口氣道。
盛世軟飯?
哼!
祖龍城邦的人都給爺好好看着,我祝明朗是何等的天縱英才,與你們的女君那叫天造地設的一對,那些仰慕者、垂涎者從今往後就徹底死了那條心吧!
“姑爺,加油哦,祖龍城邦所有人都會對您刮目相看的哦!”過來添茶的霜兒聽到了祝明朗這句話,立刻握緊了一個小拳頭,給祝明朗加油打氣。
在祖龍城邦,那曾經最爲勁爆的話題到現在都還沒有冷卻,尤其是黎雲姿逐漸鞏固了自己統治權在皇朝也擁有一定話語後,那些追隨者、仰慕者都覺得祝明朗依舊是一個撿到仙子的癩蛤蟆,哪怕有人告訴他們祝明朗是祝門唯一大公子也沒有用,不過是生在好世家的無能子弟,總之就是不配!!
在外頭的名聲如何響亮,沒在祖龍城邦大顯神通終究沒有說服力。
藉着這次出征討伐,祝明朗覺得是應該讓祖龍城邦看一看自己如何英勇神武了!
“外面的話語,無需理會。”黎雲姿對輿論絲毫不在意。
“我也要臉的,娘子。”祝明朗說道。
“小姐,你可不知道外頭那些人說話有多難聽呢,公子明明很優秀,而且他們自己充耳不聞極庭大陸的事,一個個井底之蛙卻還叫嚷的特大聲,也該給他們一些教訓,讓他們消停消停。何況您的軍衛有不少都是來自民間,他們若帶着這樣的想法入了軍,即便您平日裡在軍中威嚴,他們背地裡還是會嚼舌根的。”霜兒認認真真的說道。
黎雲姿若有所思。
祝明朗卻很認同的點了點頭。
外面的事情,離川民衆知道的並不多,何況也沒有哪個勢力會吃飽了撐着去給自己做宣傳,名聲要靠自己打出來,祝明朗也該在祖龍城邦建立一下自己的威信了!
而且,黎雲姿的軍衛如今強者不在少數,這些人出征打戰,也算是經常追隨在黎雲姿左右,保不齊有一些想入非非者,一併讓他們死了這條心!
“也好,那北絕嶺,我們一同出征。”黎雲姿點了點頭。
本身這次出征就會有其他坐鎮勢力,遙山劍宗的人肯定會同行。
……
很可惜,霜兒都爲祝明朗多準備了一個香枕了,那意思就是默認祝明朗會住在這裡,結果黎雲姿還是太害羞……
用過晚餐,祝明朗到庭院後山去喂龍回來的時候,發現黎雲姿正在閉目養神,恬靜嫺雅的氣質絲毫不像是一位殺伐果斷的女統治者,修長靈秀的睫毛,挺立秀氣的鼻樑,紅玉之脣,一頭垂落到纖細腰肢的烏黑瀑發。
無可挑剔的容顏,美到令人多看幾眼就容易沉醉癡迷,身段又如此婀娜妙曼,聖潔的氣韻裡透着絕豔之媚,即令人不忍去褻瀆,又想要肆意的佔有!
她的女君神威暫且不論,就是絕色姿容便舉世難尋,走過的地方越多,看到的人越多,便越覺得自己智慧、神勇、寧靜、美貌共存的娘子纔是最令自己怦然心動的,絕對絕對與那一夜的纏綿無關!
“公子?”睫毛輕顫,眸光中透着幾分喜悅,這位絕色美人睜開了眼睛,寧靜柔美的臉頰上慢慢綻開了一個笑顏,美得不可方物。
祝明朗先是一陣沉醉,隨後突然意識到這個稱呼……
預言師小姨子???
什麼時候換人了!!
難道自己剛纔盯着,並流露出那份癡迷、狂熱還有強大的佔有念時,就是已經黎星畫了!
“咳咳,是星畫嗎?”祝明朗趕忙掩飾自己剛纔的不加掩飾的行爲。
作孽啊!!
爲什麼一個身軀裡有兩個靈魂。
而且怎麼沒有一點點徵兆,雲姿就睡去,黎星畫便醒過來了。
“公子在這有些時候了?”黎星畫看了一眼茶杯,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中午到的,也回來不久。”祝明朗深呼吸一口氣,儘量平心靜氣的說道。
與黎星畫閒談了一會。
她倒沒有提及任何關於界龍門的事情,但祝明朗感覺她應該知曉的事情並黎雲姿更多。
夜色濃了下來,因爲黎星畫的醒來,祝明朗在屋子裡多逗留了一些時間。
一直快到快要洗漱入睡時分,霜兒神神秘秘的湊了過來,小小聲的對祝明朗說道:“姑爺,要不要問一問星畫小姐,沒準她願意留宿您呢?”
好主意!
祝明朗眼睛爲之一亮。
可看了一眼純淨無暇的黎星畫,又覺得自己這樣投機取巧是不是太齷齪了,畢竟黎星畫身心是屬於她自己的……
祝明朗思考之時,霜兒就跑到閨房中去了,像是在準備些什麼。
“霜兒,你在整理什麼呢?”黎星畫察覺到一絲異樣,於是疑惑的問道。
“枕頭呀,姑爺都回來了,總不能讓姑爺睡大街嘛,這鴛鴦枕可柔軟舒服了呢。”霜兒說道。
黎星畫一聽,瑩白的臉頰上馬上就透出了紅暈,她美眸慌張的看下其他地方,有過了那麼一會,才用聲細如蚊道:“雲姿今夜可能不會醒來,霜兒……你再多準備一張被褥,很……很抱歉,公子,我冒然醒來……”
黎星畫耳根都紅了,她語氣中帶着幾分慚愧與歉意,顯然以爲自己打攪了祝明朗和黎雲姿的溫存。
“誤會,誤會,我用過晚飯就打算離開的,只是星畫姑娘正好醒了,與你談天很是愉悅忘記了時候,是我打擾了太長時間,霜兒誤以爲我要在這裡過夜,是我的問題……”祝明朗含淚做出了君子姿態,對已經羞赧得說話有些結巴的黎星畫說道。
“是我的問題,我本是亡人,以寄居之魂棲息在雲姿身上……若以前還好,我醒來的時間並不多,應該不會妨礙到你們,只是現在不知爲何我醒來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和雲姿都無法控制。”黎星畫卻更加慚愧的說道。
“星畫姑娘可別說這樣的話,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活生生的,每次與你閒談,都像是在與知己談天,我和雲姿也還在相互瞭解,沒有到同牀共枕的這一步,是我夜晚逗留太久,冒昧了。”祝明朗說道。
說完,祝明朗擔心黎星畫依舊爲難內疚,急急忙忙起了身,宛若一位聖賢昂首挺胸,踏出了這間香滿四溢的別院……
只是不知爲何眼角滑過淚水。
好想做一個禽獸啊,可又怎麼忍心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