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的事件之後,王斌越發覺得這個地方並不適合自己,他想起了以前留洋學醫的日子,雖然每天都在實驗室裡做醫學研究,但每天都那麼的充實,那麼的無憂無慮,而且沒事的時候弄些花草,玩一玩數獨遊戲,是多麼的愜意。不像在這裡要面對戰爭的殘酷,還有那些讓人交悴的勾心鬥角,他懷念那個簡單而平靜的日子,想到這些他還是要離開這裡……
當沈策和錢部長得知王斌又要離開的消息後,都感到非常突然,尤其是錢部長,他認爲王斌是他那位老哥哥給他帶來的禮物,也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他真是不希望王斌就這樣的離開,而沈策也非常不希望王斌離去,因爲此時的王斌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他的精神寄託,但他也很明白如果王斌真的執意要走,他拿什麼挽留,又有什麼資格讓他留下……
零!零!……一個電話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沉默已久的安靜,看着電話這頭錢部長那慌張的神情,沈策也預感到有些不妙......
原來,呂營長在巡邏的時候發現了日本人遺棄的駐地,裡面還有不少的槍支彈藥,這可把呂營長給高興壞了,於是他派了一個營的兵力去收繳,不成想其中一個士兵不小心把一個毒氣罐給打開了,瞬間罐子裡的病毒將很多人放倒在地,甚至還有人當場死亡,而且這種致命的病毒還具有傳染性,可以說是一個營的士兵全部被感染,與此同時還危急了附近的百姓。
這件事情還驚動了馬首長,還給錢部長下了軍令狀,如果這些士兵治不好或是引發更大規模的傳染要唯錢部長是問,同時爲了更有效的指揮部署,馬首長也要搬到這裡來辦公,一時之間空氣中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此時的醫務處已經放不下更多的傷員了,只能在空地上臨時搭建簡易的帳篷,屋裡屋外只聽哀嚎聲不斷,士兵們個個苦不堪言。
王斌本想進一步的對士兵們的症狀進行檢驗,可是醫務處的醫療條件實在是太差,就連聽診器都是一修再修的用,更別說什麼顯微鏡這樣的檢測工具,所以只能根據自身的判斷來解決了......
由於醫療條件的限制,再加上醫務處的人手不夠,錢部長決定臨時從外面找大夫幫助救治,但都聽說營地裡有百十來號人感染了不知名的病症,沒有一個大夫敢來診治,就算把診費加碼到一根金條也未能喚來勇夫,眼下的情況非常不樂觀,隨時都會有人被傳染,也隨時都會有人死去,而且馬首長還一個勁的在施壓,錢部長和沈策也是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
王斌沒日沒夜的分析這些士兵的症狀,雖說從表面上來看都是紅斑膿腫,但是能造成這種症狀的可能就有近百種,單從病人的血疫樣本來看,這種病毒不僅有傳染性還有催化性,就是說任何的一種藥物與其接觸都會使患者加快死亡,像這種情況他也重來沒有見過。
在事情的另一邊,錢部長、沈策還有馬首長在一起開會,爭論到最激烈時,王斌敲門而入並對在場的人說:解決眼前這種情況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此時所有人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看向了王斌,沈策焦急的問道: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嗎?阿斌!
沈大哥!古人有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雖然我們目前沒有辦法給自己解毒,但是我們可以到病毒的源發地去,沒準在那裡就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錢部長一聽王斌要去那個毒窟窿裡立馬不同意,因爲他不想讓王斌有閃失,也不想百年之後和他那位老哥哥沒法交代,沈策見狀也附和道:馬首長王斌是這裡最好的大夫,如果他有什麼不測將會是我們最大的損失......
馬首長上下打量了王斌,王大夫!你說的那個地方事發之後就被封鎖了,而且沒準裡面的毒氣還沒有跑乾淨,你去了就不怕……
於是,王斌很堅定的說:“我的祖父曾經告誡我說:學醫目的只爲救人,然後纔是生存”,雖然我沒有我祖父那樣高深的醫術,但是我也不願意看到這些病人,被病痛所折磨,而我卻不能爲他們做什麼……
正當這時,馬小六從門外屁顛兒屁顛兒的進來說道:剛纔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王大夫!我陪你去!至少我還可以保護你,樣子堅定的不容拒絕......
馬首長直說好!好!好!......錢部長想不到你帶的兵,個個都是好樣的!也算對的起組織這麼多年來的培養,王大夫!既然你決意要去,我就派呂營長的部下和你一起同去,他比較熟悉那裡的地形,你們做起事情來也比較方便......
就這樣王斌、馬小六還有呂營長的部下一同出發,錢部長看着王斌他們離去的背影,對着沈策說道:真不愧是我那老哥哥王若林的子孫,他真的就像他爺爺一樣,心地善良、智勇雙全,看到了王斌,我就像是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