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上夫妻倆人想到一塊兒www..lā
李謙和姜憲又說了幾句朝堂上的事,這才握了姜憲的手,道:“昨天晚上你也被吵醒了。早點打發董氏到客房歇了,你也趁着這機會補個覺好了。我看着你有點疲憊的樣子。“
到底是枕邊人,旁人都沒有看出她有點累,只有李謙一眼就看出來了。
“知道了!”姜憲翹着嘴角笑,目光明亮,聲音也柔和起來,“我不會累着自己的!董氏他們我已經讓陸氏陪着去了客房,晚上再大擺宴席招待他們。倒是你,這會兒好好睡一覺,要你忙的事還多着呢!”
李謙點頭,又有點捨不得姜憲走,不由道:“你要不要陪我睡一會!”
姜憲想了想,慎哥兒跟着陸氏一起去了客房,大家都知道昨天簡王府鬧了刺客,李謙剛一回來,她就過來探聽消息了,就算是她在李謙這裡逗留一個下午,應該也沒有人會覺得奇怪。
她遂點了頭,笑道:“那你可別頑皮!”
這些日子李謙像要把她南下的時光補回來似的,逮着她就不放手,弄得她都有點怕了。何況晚上她要宴請董珊瑚一家,她又是個經不起撩的,通常要大半個時辰臉上的紅潤纔會消散,若是李謙鬧得狠了,有時候要大半天。她真怕董珊瑚看出點什麼來,那可就丟人了。
“我連這點輕重都不知道?”李謙又是好笑,又是好氣,起身親自幫她卸釵環,熱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耳朵上,讓她的耳朵通紅通紅的。
李謙真想咬一口!
不過一口咬下去,估計這個下午也就完了。
他好不容易剋制住了自己,從姜憲的身後抱了她,兩個人像對勺似的窩在被子裡。
懷中軟香如玉,李謙忍不住親了親姜憲頭頂,道:“我發現曹宣的手下很不錯。要是成立個斥侯營,他的手下可以直接拿來用了。”
前世曹宣就不是個簡單的人,沒道理今生就會平庸下去。
姜憲被李謙懷裡散發出來的熱氣薰得頭暈暈的,像踏在棉花上似的舒服,腦子都懶得轉動了,含含糊糊地道:“肯定不簡單的。不過,若是打仗,還是雲林培養的人合適,他的人雖然厲害,做個死士,做個刺客還差不多,要說做斥侯,可不僅僅是身手高就行的,還要看得懂行軍時的佈局,辯識方向……曹宣的人不行!”
李謙低聲的笑,覺得這樣的姜憲真是可愛極了。
他不禁低頭親了親姜憲的頸脖,道;“你還懂這些!”
姜憲越發的迷糊。
“是你教我的呀!”她低聲喃呢着。
李謙訝然,笑道:“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些啊!”
姜憲嘴裡嘟呶着,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李謙擡頭看,姜憲已經睡着了。
他失笑。
望着她紅彤彤的臉龐,心裡無比的安定和踏實。
他重新躺下,緊了緊手臂。
這樣就挺好!
他一直渴求的人就躺在她的懷裡,外面是他的護衛、隨從,朋友、幕僚。他的孩子,正在院子裡撒着歡的玩耍。
人生所求,也不過如此!
李謙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睡着了。
等他醒過來,懷裡已沒有了姜憲的影子,只留滿懷的幽香。
姜憲什麼時候走的,他居然不知道。
睡得這樣沉!
他舒展着身體,又躺了一會兒,這才叫了近身服侍的小廝進來。
那小廝一見李謙就笑着給他行了個禮,上前一面掛着帳子一面道:“郡主走的時候吩咐我們不要叫醒王爺,說王爺累了,讓您好好睡個覺。董太太那邊,郡主會解釋的。”
李謙點頭,懶洋洋地坐了起來。
小廝叫了人打水進來服侍他洗臉,繼續道:“你睡着的時候承恩公府國公爺隨身的小廝過來了一趟,說是奉了他們家國公爺之命來傳話,國公爺等會要過來拜訪您。正巧郡主也在,郡主說,怕是國公爺找你有要緊的事,先把時間定下來了,若是國公爺到了您還沒有醒,就讓國公爺等一會。小的等人也不敢做主,就這樣回了。”
這倒是姜憲的作派。
她總是把他看得重,所以覺得不管是誰在他面前總要低他一等似的。
他當然不會如此的幼稚,卻能感覺到姜憲對他的珍愛。
又有誰不喜歡這樣的珍愛呢?
李謙抑制不住地嘴角含笑,朝外張望了一眼,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忙道:“那國公爺過來了沒有?”
那小廝機敏答道:“還沒有!所以小的一直守在您屋外呢!”
李謙給這小廝在心裡伸了個大拇指,嘴上卻是一句也沒有說,讓人賞了他二兩銀子,起身去梳洗了。
時間卡得正好。
他梳洗完了,曹宣也過來了。
李謙問他:“你用過晚膳了沒有?”
“沒有!”曹宣在他面前沒有掩飾,情緒顯得有些低落,蔫蔫地道,“我知道郡主回來了。你素來把她捧在掌心裡,就是自己不吃,也要讓她吃好了,吃滿意了。我尋思着那幾個廚子估計也跟着郡主回來了,就順腳到你這裡來蹭口飯吃!”
“行啊!”李謙也沒有和他客氣,叫了竈上的人過來,讓曹宣點菜。
曹宣點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要了一罈梨花白,並叮囑那竈上的管事:“把你們家郡主從西安送過來的那個五年釀的梨花白上上來,別拿她去年釀的酒虎弄我!”
那竈上的管事原是李家舊屬的後人,跟着李謙這幾年也見過不少世面了,加上知道曹宣和李家、和姜憲的關係,曹宣又是個爽快人,他也就敢在李謙面前和曹宣說上幾句話:“看國公爺說的,我們府上哪有這樣待客的道理。何況您還是我們府上的貴客,我們肯定是拿最好的酒、最好的茶招待國公爺了!”
“你別在這裡給我耍嘴皮子了!”曹宣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只管把酒上上來,我喝一口就知道了。”
竈上的管事見他心情不好,沒敢再搭話,殷勤地笑着應是,退了下去。
李謙道:“你這是怎麼了?就算人是趙璽派來的,你也不至於如此的沮喪吧?孩子又不是你教養長大的!”
“你不懂!”曹宣見廳堂裡沒有旁人,眼裡終於露出痛苦之色,聲音低沉地道,“我和先帝是一起長大的,外人都說我姑母戀權不放,甚至先帝因此和我姑母鬧得母子不像母子,君臣不像君臣,可他到底是我姑母唯一的兒子,他的兒子現在變成這樣的,我有時候想,如果當初沒有發生萬壽山之變,皇上沒有被我姑母扣留在樂壽堂,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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