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步走”,他一聲令下,我便不得不乖乖聽話,齊步走向面前的班級。我小心控制着自己步伐的大小和快慢爭取按照總教官說的那樣,每一步大小相等,擡腿和落腿的速度保持不變。我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向面前的班級。看上去是我一個人在硬闖班級,可是我的心裡卻是一點都不慌,因爲我知道在最後一步落下的時候他會喊立定的。
面前的那個班級的教練也沒有阻止,因爲這種把戲總教官已經帶着我玩了一早上了。一步兩步,臨近了那個班級,我看到了我面前的那個同學是個比我稍矮的女孩子。一點一點走進她,可是我並沒有縮小步伐,或者是放緩腳步。那樣我也做過,可是結果就是被一頓臭罵。所以現在的我就只是向前走,不問原因,不想後果,就只是單純的聽命令,向前走。
近了,又近了,看着面前的女孩,我知道是她,是我的女孩。又近了一點,這個時候的我甚至能聞到她今天早上洗頭用的洗髮膏的味道。再向前兩步就會撞上了。我終於聽見了,那我期盼已久的立定。我如蒙大赦,在又向前走了一步後,我站在了安靜的身後五十釐米處。
本以爲這就會是最後了,可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一班的教官突然下令讓他們向後轉,一瞬間幾十個眼睛盯住了我。而這之中就有我的女孩,她在經歷了剛開始的驚愕後就反應了過來。對着我吐了吐舌頭,說到:“嗨”。我也回努了努,擠眉弄眼。
在一陣尷尬中,一班的教官突然讓他們同學看着我,而我這個時候還沒有聽到向後轉的口令。就這樣我成了衆矢之的。好傢伙,要不是我臉皮厚,外加上早上剛學的眼神堅定術,我肯定就萎了。但是現在的我硬是頂住了這波精神攻擊。就這樣看着面前的女孩,眼神溫柔而堅定。此時的安靜也看着我,我們就這樣四目相對,在這個不適宜的場合裡。
時間出現了短暫的斷流,空間也彷彿凝固在了我們兩個人周邊,外界的目光對我沒有任何干擾,我就這樣看着她,一直看着。若是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一眼萬年。
就在我們兩個人互相曖昧的時候,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對着人家女生看什麼看,當着人班裡這三四十個男生的面挖人家班的牆角,你不怕被打死啊”。說話的是離我僅僅幾米遠的一班教官,別說個頭還挺高。高個教官瞅了瞅我,沒管我,而是轉過頭對着總教官老男人說到:“頭兒,你這是想踢場子啊,你不會就打算讓這小子來搗亂吧”。
原本我還沒想那麼多,可是經過高個教官這麼一提醒,我立馬意識到現在的情況有多麼危險了。我靠,他大爺的老男人玩我啊。這要是單純的路過一下還沒什麼,可現在在人家門口堵門了,還沒打算走人。想到待會一休息,人家一整個班的男生追殺的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的背後就是一陣冷汗直冒啊。
而這個時候老男人也走了過來,他手裡拿着一包煙,一臉賊笑的走了過來,看着滿臉不爽的高個教官說到,我這兵咋樣。一邊說還一邊用眼神擠兌對面的高個。
這一下子就把話說死了啊,我頓時感覺寒毛都豎起來了。這是不玩死我不把休的節奏啊,就以這兩個老公雞的性格,不鬥個你死我活那鐵定不會罷休的啊。而死的肯定是我啊,對這麼多人,一人一巴掌也乾死我了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只見下一刻,高個教官就督了我一眼然後說到:“好啊,玩什麼?我也想看看頭兒你的眼光怎麼樣”。真是針尖對麥芒啊,兩個人沒一個人是軟柿子。
總教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對面一班幾十個人說到:“你們人多,比別的你們佔便宜,那就我們兩個各打一套軍體拳,然後你選個人看看誰學的像”。
聽到這話,我的心才放下來。我是真怕,老男人讓我和對面一個班單挑啊,我一個挑人家一個班。
這時高個教官又問道:“那都說了比賽,那你賭注是啥,要是我們輸了,我們班今天就給你表演才藝五個”。
一聽到五個才藝,總教官的眼睛就是刷的一亮,目漏賊光。然後賊兮兮的瞟了我一眼說到:“我要是輸了,這小子就留給你打下手,白使喚”。我透,這就給我賣了?我還以爲你會把手裡的芙蓉王拿出來當賭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