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頓時安靜。
所有人都看着於楊,滿眼震驚。
莊佳脫口道:“你上次不是說,你三哥是主廚嗎?”
問完後,才驚覺自己有些像在拆男朋友的臺,不禁微窘。
於楊笑着說:“是啊,蘭宮的主廚。”
這話沒毛病。
沈欣茹問於楊:“其他兄弟姐妹,也都在蘭宮做事嗎?”
她算是最沉得住氣的,其實以前追求莊佳的男孩子裡,也不乏富家子弟,只是於楊的氣質擺在這裡,反差實在太大,纔會使人如此震驚。
“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哥哥,大姐是廚房總管,二哥不在廚房,主要負責整個山莊的經營管理。”於楊仔細回答,“父母年紀大了,已經不管事了,平時在家裡種種菜、釀釀酒,打發時間。”
舅舅忍不住問:“那你怎麼沒學廚呢?”
一家子都繼承父母衣鉢,唯獨於楊做了檢察官,真的很奇怪。
於楊笑了笑,說:“我在家裡年紀最小,家裡人都縱着我,養壞了脾氣,我爺爺說我脾氣太差,當不了廚師,以後能做出什麼成就,要看我自己的造化。”
“小於真是謙虛。”舅媽笑道,“要是你這樣都算脾氣差,那就沒有好脾氣的人了!”
其他人也附和着笑了幾聲。
一桌子賓主盡歡。至於曾珍的男朋友,不知道,不清楚,沒人注意背景牆,作者也懶得寫。
吃完飯,桌上的剩菜碗筷收拾乾淨,另泡了一壺茶端上來,大家接着聊。
莊佳靦腆的坐在於楊身邊,默默聽着他被親戚刨根問底,感覺祖上十八代已經被問了一個遍。
於楊始終沉穩平靜,耐性奇佳的回答應對。
外婆問於楊今天爲什麼會突然過來。
於楊解釋道:“這幾年家裡父母催得急,說如果我再不帶人回去,就別回去了。今年我本來想帶佳佳回家,但是佳佳性格害羞,不好意思去,我就留在了青江,等到初一過來拜年。”
“哎呀,那豈不是你過年都沒回家?”舅媽忍不住插聲,同情的看着於楊,“一個人過年多冷清啊,家裡人也會牽掛你,一會兒讓佳佳跟你回去吧,也給你父母拜個年,問聲好,熱熱鬧鬧的才叫過年嘛。”
莊佳懵懵的看看於楊,又看看舅媽,“……真去啊?”
“不真去難道還假去嗎?”舅媽急切的說,“你從小到大都沒害羞過,怎麼這種關鍵時刻你害羞了,哎,真急人。”
莊佳:“……”
“是不是有點太快了?”沈欣茹出聲,“兩個人感情好,是好事,不過畢竟也只相處了幾個月,不如再等等?”
沈欣茹說完,外婆也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嗯,是有點快了……”
舅媽頓時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錯亂感,“那到底什麼時候見纔算不急?等到兩個人蜜裡調油了再去,萬一發現家庭情況不對勁,再想解決就遲了!還不如早點見……呃,小於啊,我這不是針對你哈,我說話直,你別介意。”
於楊始終保持着微笑,“不介意,您也是爲了佳佳好,畢竟我們是奔着結婚去的,能瞭解清楚當然更好,這是人之常情。家庭氛圍,產業和債務,是否有家族遺傳疾病,這些光靠我一張嘴說,也很難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