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顧宅後,慕紫去了一趟警署,找當天辦案的警員瞭解情況。
在警署又遇到姜瓷。
姜瓷並不負責這類案件,她在刑偵一隊,專門負責重大惡性案件,例如謀殺、碎屍、恐爆等等。
不過有熟人總是更好辦事,一個電話就把人叫過來。
等待的期間,慕紫問起她手頭上忙的案子,姜瓷滿臉一言難盡的表情,嘆氣道:“還是等你忙完了再說吧。”
和檢察官的工作模式不同,姜瓷是單線辦案模式,同一時間內只查一件案,確保對案件的高度敏銳,避免分散精力,提高偵破速度。
慕紫看着她走到門口,不經意間,看見一個穿着道袍的清瘦男子和她說話,然後兩人一起走出警署大廳。
慕紫不禁樂了,居然還真請了道士。
……
警員來後,慕紫問了些案子的情況。
棠棠那邊她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但是作案人是怎麼回事,她還不太清楚。
警員說男人名叫丁苟時,二十五歲,沒有穩定工作。
案發當天,丁苟時開車經過圖書館大廈,顧太太阮子茉誤上了他的車,他邀請阮子茉去家裡做客,阮子茉欣然接受,隨後兩人去了他家裡,再後來,附近鄰居聽見男人的慘叫聲,出來時正好看見阮子茉驚慌失措從屋裡跑出來,而丁苟時已經昏死過去,左眼插着一張撲克牌,血流了一地。
慕紫吃了一驚:“撲克牌?”
那警員也流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是啊,眼珠直接被刺穿了,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撲克牌想要傷人,必須達到一個極快的速度,正常人根本辦不到。”
慕紫拿起筆,默默記下來。
“當時兩人是在玩撲克牌嗎?”她問。
“是的,但是兩人的說法有些出入,顧太太說對方玩牌耍賴,拒不認輸還要脫她的衣服。丁苟時那邊,則說顧太太勾引他,親熱時突然翻臉傷人。”
慕紫一邊記,一邊在心裡嘆氣:同情顧涼。
過了幾天,就是庭審的日子,當天來了許多記者。
顧家的大管事童五,提前做足了準備,顧涼和太太抵達時,記者們全被攔在幾米開外不允許靠近。
棠棠穿了件很淑女的復古長裙,黑而柔順的秀髮從側面梳起兩股,在後腦處固定,繫上蝴蝶結絲帶,便是甜美的公主髮型。
她下車後站在顧涼身邊,像只軟綿綿的小白兔,一副嬌柔又天真的模樣。
“你說的沒錯,真的有好多人拍照啊。”她倍感驚奇的對慕紫說道。
慕紫笑笑,不以爲然的往裡走。
棠棠又問她:“今天有這麼多人拍照,你爲什麼不打扮漂亮點呀?這身衣服挺難看的。”
慕紫保持微笑:“……”
她今天穿的是標準的律師職業裝。
走進法院後,棠棠發現了更多的律師和檢察官,她隱約明白過來,跟身邊的顧涼小聲嘀咕:“這裡的人爲什麼都穿成這樣?黑漆漆的……是制服嗎?”
慕紫忍不住看向他們倆,也是好奇,顧涼平時和棠棠怎麼相處。
顧涼察覺到慕紫的打量,朝她笑了笑,摸摸棠棠的頭說:“習慣了。”
慕紫心領神會,收回目光。
棠棠卻還是不解,一路自言自語的碎碎念:“習慣穿成這樣?這是什麼習慣?好奇怪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