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銘和小金魚聽了,還是愣愣的模樣。
小金魚聽不懂。
黃銘聽懂了,可是不敢相信,覺着魏一然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要不然,怎麼會想要跟他一個下人結拜?
他可是魏家的僕人啊!
主子跟僕人結拜?開什麼玩笑?
魏一然微微皺了皺眉,這種不合時宜的靜默讓他感覺有些難堪,語氣也低落下來:“當然……我現在一身傷病,前途渺茫,跟着我說不定還會受牽連,你們如果嫌棄……剛纔那話,就當我沒說過。”
黃銘訕笑:“哪能啊……不嫌棄不嫌棄!”
他又用胳膊肘碰碰小金魚:“是吧?小金魚,咱們怎麼可能嫌棄他?”
小金魚比黃銘耿直,她看着魏一然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啊……氣氛突然搞得這麼煽情,我是不是也該說兩句啊……”黃銘有些難爲情的撓撓後腦勺,“那個……呃,我……我也沒什麼朋友,現在能和你們聚在一起,是種緣分,以後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魏一然神情毅然,“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天我們結爲異姓兄妹,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將你們視同親人!只要我還有一口飯吃,就絕不會讓你們餓肚子!”
年輕人氣血澎湃,滿腔豪情壯語,黃銘也被引得有幾分熱血。
兩人彷彿忘了身上的傷痛,興致勃勃開始討論結拜的儀式,小金魚懵懵懂懂,見他倆高興,便也含笑聽着他們討論。
既然是結拜,就得決定大小輩分。
商量之後他們才發現,原來黃銘竟是個老大哥,已經24歲了,而魏一然小他3歲,還差一個月就滿21週歲。
至於小金魚,當姐姐肯定是不可能的,被兩個男人排在末位,當個小妹妹。
如此一來,大哥、二哥、三妹,全齊了。
他們特意從飯店裡買了雞鴨魚肉,在家裡擺了一桌酒席,以示慶賀。
小金魚沾酒就醉,很快趴桌上睡了。
黃銘一杯接一杯下肚,喝了個痛快。
哪怕是以前佔小便宜的時候,也不像現在這樣高興得意,想想看,富家少爺給他當弟弟,神仙妖精給他當妹妹,還有誰能比他更好運?
魏一然常年混跡酒會舞會,酒量是練出來的,他陪着黃銘喝了一陣,見黃銘醉得開始說胡話,便放下筷子,杵着柺杖一瘸一拐走進衛生間,打了盆熱水。
他打溼毛巾,絞至半乾,幫兩人擦洗手、臉和脖子,然後扶他們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腿傷未愈,他走得很慢,也很小心,怕摔着黃銘和小金魚。
把黃銘扶到牀上後,他幫黃銘脫掉鞋子,解開外衣鈕釦。
黃銘閉着眼胡亂揮手,抓住魏一然的胳膊,說醉話:“我今個兒真高興。”
魏一然“嗯”了一聲,“是啊,銘哥,我也高興呢。”
黃銘鬆開他,醉暈暈的睡着了。
魏一然回到自己的房間——
小金魚貼身照顧他,故而他的牀邊挨着一張小小的沙發牀,平時她就睡在這裡。
魏一然解開她的襯衫,輕聲喊她:“小金魚?”
她閉着眼睛,毫無反應。
他靜靜看她,片刻,手伸進她的衣服裡,貼着光潤的肌膚緩緩撫摩,一釐一寸滑到肩頭,那裡長着一層鱗片。
這種鱗片在她身上許多地方都有,大多位於關節處,譬如肩膀、胯部、膝蓋。
他想了想,轉身拉開抽屜,拿出一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