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夫人無助的站在湖邊棧道上,遠遠眺望自己的孩子。
襁褓一動不動,裡頭的孩子不知是死是活,她恨不得飛奔過去,卻只能絕望的在湖邊踟躕不前。
她不懼冰冷的湖水,可是她擔心自己來不及抵達湖心,就會影響冰層裂痕擴大,連累無辜的孩子掉進冰窟窿裡!
二月寒冬,一個不足週歲的嬰兒掉進冰冷的湖水,要遭多大的罪啊!
“誰能救救她……誰能救救她……誰來救救我們母女倆……”付夫人悲慟的緩緩蹲下,如果女兒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賓客裡,有人忍不住罵道:“太作孽了!這人抱走孩子,往哪裡走不好,偏偏要往湖面上走!”
衆人紛紛唏噓。
這時,一直沉默的慕紫出聲道:“因爲他要儘快逃走。”
“逃?!他要往哪兒逃?!”
“這綁匪瘋了不成?!”
慕紫面無表情,不慌不忙說道:“他提前知道這條路即將迎來許多賓客圍觀,所以慌不擇路,倉皇下選擇湖面逃逸,卻不料冰層太薄,掉進了冰窟窿,好在他懷裡的孩子沒有一起掉下去,否則,這幕後策劃的人,可就真的造了大孽。”
慕紫說完話,擡起澄澈明亮的眼眸,目光清清冷冷的,落在了喬靜嘉身上。
形勢急轉,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是有人在搗鬼!
人們的視線,紛紛望向一直陪在付楚君身邊的助理,那個看起來善良溫柔的女人,竟是心如蛇蠍?!
而付楚君在哭過喊過之後,此時的情緒,竟詭異的冷靜下來……
她眼神森寒的看向喬靜嘉,沒有說話,彷彿在平靜的等待喬靜嘉去辯解。
喬靜嘉的額頭,滲出密密一層冷汗。
又是這樣……
每當她即將採摘成果,慕紫就如瘟神般攔住她的登頂之路!
“你在胡說什麼啊……”喬靜嘉慢慢轉過身來,聲音輕柔,卻帶着冷厲,“明明就是你的蛇傷人,現在,你反倒要污衊我?”
她攤開手掌,掌心處那片蛇鱗還在。
喬靜嘉眼底有些猙獰,“這就是證據,你怎麼解釋?”
慕紫輕輕笑了下,“你真的很厲害,喬靜嘉,你居然能弄到這個,是趁我們家海島出遊時在蛇屋裡找到的吧?但是你知不知道,通過蛇鱗的風乾程度,是可以推測出,這片蛇鱗的脫落時間的。”
喬靜嘉的神色一僵。
她佯裝鎮定,可是表情在那一瞬間所傳遞出的信息,徹底暴露了她的心虛!
在場的賓客,哪個不是人精?稍微有點腦子的,都嗅到了陰謀的氣味。
——別墅那麼大,那條蛇去哪兒不好,怎麼就偏偏進了有嬰兒的房間?!
人們再看喬靜嘉的時候,眼神意味深長。
慕芸在人羣裡,心情幾經起伏。
她是厭恨慕紫沒錯,但是如果蟒蛇真害死了付夫人的女兒,慕家還有前途?她還能高嫁?
那可是付夫人!是州長秘書的妻子,接觸的人脈不是州長就是議員,是錢權兩界都少不了身影!
慕家根本得罪不起!
這一刻,慕紫反咬喬靜嘉一口,慕芸簡直要大聲喝好!
“就是你乾的!”慕芸突然衝出來,不管不顧去奪喬靜嘉的包,“我都看見了!你包裡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