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穆昊天帶出來的,他的腦子裡,想的全是方舒窈肩頭的一朵向陽花。
“昊天,你如果今日讓格瑞斯碰了方舒窈,日後一定會後悔的。”傑克心中以篤定方舒窈百分之就是就是那個女孩。
若真的是的話,就憑穆昊天對方舒窈做的這些,方舒窈一定會恨死穆昊天的。
以前的事情不說,總會被撫平。
但若是被格瑞斯羞辱,以方舒窈拿高傲的性子,她定是無顏活在這世上。
“這是我的事,無需你管。”穆昊天冷然出聲,他的心裡很煩躁,只想自己靜一靜。
這是他所希望的事,方舒窈被別的男人要了身子,便不再幹淨。
穆家家規,穆家女子,必定從一而終忠於穆家的男人,若有不軌行爲。輕者逐出家門,重者亂棍打死。
就因爲這家規,他才放棄了原則,和格瑞斯合作,只爲了今晚這一出好戲。
眼看就要與方舒窈決裂,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放棄。
“昊天……”傑克還想說什麼,突然包廂裡傳出來一陣響聲,兩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包廂。
“Shit,bitcg,youdaretohurtme,damnit!”
包廂內傳出一聲暴怒,接着便是物體磕碰的聲音,接着傳來一個女生的慘叫聲!
他們都認得出,這個聲音不是方舒窈的聲音。
“昊天,格瑞斯很變態,前兩天才玩死了兩名國際女星和男童,你真的要把方舒窈置於死地嗎?”傑克此時亦是心急如焚。
只是他不能先衝進去,只能穆昊天進去,方舒窈纔不會那麼恨他。
“該死的。”穆昊天衝過去,扭動包廂的門,發現已經反鎖,看了傑克一眼,他擡腳,用盡全身力氣,踢開包廂的門。
進入包廂,裡面一片混亂。
格瑞斯一手拎着方舒窈,一手拎着那名女郎,正準備把他們兩個人的腦袋撞在一起,穆昊天便衝了進來。
他就這樣提着兩人,問穆昊天,“穆總,你也來一起玩嗎?”
“格瑞斯,你該死。”穆昊天冷喝一聲,衝過去一拳砸在格瑞斯的頭上,把他撂倒,接着便是一拳重於一拳的力道。
格瑞斯不明白怎麼回事,只知道被穆昊天打了,便爆喝一聲,想起來與穆昊天打,穆昊天直接一拳,把他揍昏了過去。
傑克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方舒窈的身上,她鼻青臉腫的樣子,尤其是額頭上的大包。看來是沒少反抗,也沒少挨格瑞斯的揍。
“畜生。”傑克把方舒窈和那女郎扶到沙發上,之後狠狠的踢了格瑞斯一腳。
傑克出去之後,方舒窈明白傑克也救不了自己了。若不想被這個男人糟蹋,就只有自己反抗。
格瑞斯更加放肆,低頭親吻方舒窈光滑的背部。
方舒窈如同被一條毒蛇咬了一般,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撞了格瑞斯的肚子一下,格瑞斯吃痛,鬆開了了方舒窈的手。
方舒窈就趁這個空檔,逃離格瑞斯,想要打開包廂的門逃出去。
格瑞斯冷笑一聲,拿起桌上一個酒瓶,砸在了方舒窈的小腿上。
方舒窈觸痛倒在地上,起來的時候格瑞斯已經把門反鎖了。
接着便是頭皮一陣疼痛,她就這樣被格瑞斯拎了起來,格瑞斯和那個女郎說道:“你過來,給我脫了她的衣服,我們三個一起玩。”
這個女郎本就是風塵女子,對這種事也自是司空見慣,扭着腰肢就來脫方舒窈的衣服。
可是方舒窈畢竟是練過跆拳道的人,那女人哪能進的了她的身,還未靠近,她就被方舒窈一腳踹在地上,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的起不來。
方舒窈又利用防狼是裡面的招式,利用手肘去撞擊格瑞斯的腹部,格瑞斯吃痛,再次鬆開方舒窈,方舒窈就接着利用跆拳道,準備迴旋踢放到格瑞斯。
可是格瑞斯畢竟是練過的,剛纔那一下是因爲沒有注意。
方舒窈哪能再得逞。
格瑞斯雙手穩穩地接住方舒窈的腳,用力一扭,變把方舒窈打趴在了地上,方舒窈倒下的時候碰到了茶几,茶几上面的酒瓶掉落下來。
之後格瑞斯便一手一個女人,狠狠的撞擊了他們的頭部,那女人痛呼一聲,昏了過去,方舒窈雖說腦袋昏沉,但也不至於失去意識。
格瑞斯正準備撞擊第二下的時候,包房的門就被撞開了。
之後格瑞斯就被穆昊天一頓揍,昏了過去。
方舒窈躺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看到眼前的兩個人時,她霍的一下起身,抓起桌上剩下的酒瓶,用盡全身力氣砸了過去。
在過去才發現砸了個空,他一下子倒在了茶几上。
她看到了穆昊天,那個該死的男人。
他怎麼能這麼對自己?
傑克過來扶方舒窈,卻被她甩開。
鎮靜了一會兒,感覺腦袋沒有那種眩暈的感覺了,她才起身,尋着穆昊天的身影。
“穆、昊、天。”方舒窈看準了穆昊天的身影,再次抓緊一個酒瓶砸了過去,砸在了穆昊天的胸膛,酒瓶落地,應聲而碎。
穆昊天不閃不動。
方舒窈氣的渾身都是顫抖的,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恨一個人可以這麼對待她?真的一點餘地都不留,把她往死路上逼。
若是今日格瑞斯得逞,方舒窈被糟蹋。
她這樣高傲清白的性子,怎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必定會以死謝罪,必不苟活於世。
“穆昊天,穆昊天,穆昊天,穆昊天……”方舒窈,每叫一聲穆昊天,就會有一個酒瓶砸到穆昊天的身上。
有的砸在他的身上,有的砸在他的腦袋上。
“舒窈你別鬧了好不好?”傑克見穆昊天不躲不閃,趕緊去攔住方舒窈
方舒窈停住手,問傑克,“是我在鬧?”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在鬧,她被人這麼欺負難道連出氣都不可以嗎?
“傑克你走,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方舒窈劈手指着門,趕傑克出去。
穆昊天身邊的人畢竟是穆昊天身邊的人,時時刻刻爲穆昊天着想。
即使他知道穆昊天有多過分,即使剛纔還爲她出頭,但還是幫着穆昊天說話。
傑克看了方舒窈一眼,走到穆昊天的身邊,“你的頭流血了,需要我帶你去醫院。”
“死不了。”穆昊天冷冷的回了一句,血跡已經流的滿臉都是,但他一點也不在乎。
傑克無可奈何,出了包廂門,順便帶走了格瑞斯和那個女郎。
包廂裡就只剩下穆昊天和方舒窈兩個人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穆昊天恨方舒窈!
現在方舒窈也恨穆昊天!
“怎麼,不砸了?”穆昊天開口,一如既往的冰冷。
方舒窈看着穆昊天,大大的眼睛充滿了恨意。
她委屈,憤怒。
爲何出了事沒有一個認爲她說話?
不過她不需要,她要學會獨自承擔這一切,好壞甜苦她都要自己承擔。
“能砸死你嗎?若是可以,我必定會這麼做。”可是答案是不能。
既然不能,她爲何要費這個力氣?
穆昊天冷笑,血跡已經順着臉頰流到地上,滲入地毯中,他一笑,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恐怖可怕,令人膽寒,卻帶着一種獨特的魅力。
伸手入後腰,他掏出隨身的配槍,拍在面前的茶几上,“這個可以。”
他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大膽量,槍就擺在她面前,若真是恨他要死,就一槍打死他。
穆家家法,妻子傷了穆家男人的,逐出家門。
方舒窈彎腰,拿起槍,槍口頂着穆昊天的眉心,食指放在扳機處,用力,子彈從槍口而出。
“你以爲我傻?”把槍仍在茶几上,方舒窈冷笑。
她早已熟讀穆家家規,穆昊天今日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了利用家規把她逐出家門。
可是她偏不如他意,穆昊天今日所做之事太過分。
望着牆壁上那一個子彈孔,方舒窈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會好好的做穆家的少夫人。穆昊天,我向你宣戰如何?”
她問。
既然穆昊天想和她鬥,那她就和穆昊天鬥一鬥。
她要看,最後是誰輸。
自從接到婚約,她從未主動出擊,一直都是被動受罰。
也從未想過主動出擊,她一忍再忍,就是想要和穆昊天形同陌路,雖然是同在一個屋檐下,她卻可以對穆昊天所做的一切視若無睹。
她想忍來着,可是今日穆昊天所做之事太過分。
她若在沒有點表示,就要被穆昊天欺負死了。
穆昊天望着方舒窈,那一雙美眸這扇動着奇異的光芒,異常耀眼,從來沒發現,一個女子即使憤恨的笑也可以這樣迷人。
“好,我接受。”穆昊天這次倒也爽快,“三個月爲期,若是你輸,就滾出穆家。”
“那若是你輸呢?”方舒窈反問,爲何他篤定方舒窈一定會輸?
穆昊天負手而立,“那我便應允你好好的做穆家的少夫人。”
“好,一言爲定。”
方舒窈毫不猶豫。
兩人擊掌爲約,定下三個月期限。
穆昊天心中打定主意,他要用盡一切手段逼迫方舒窈輸了這次約定,這三個月,他要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方舒窈心中堅定,她這次一定要主動出擊,讓穆昊天看看,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你頭上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我帶你去醫院。”方舒窈雖然怨恨穆昊天所做的一切,但是爲了不讓自己被家規所罰,還是決定帶穆昊天去處理一下傷口。
穆昊天點頭,接受了方舒窈的好意。
他也想看看,這個女人是怎麼接住自己用盡全力的出擊的。
他的心裡,生氣了許久未有的挑戰熱情,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是怎麼頂住自己用盡全力的出擊的。
上了車,方舒窈纔想起一個問題,“我不會開車。”
“加速踩油門,減速踩剎車,這是油門,這是離合器,這是剎車。”穆昊天簡單明瞭的講解了駕車的技巧。
方舒窈哦了一聲,扭動鑰匙,發動汽車,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如同一隻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到了醫院的時候,車子的前蓋已經被撞得不成樣子的。穆昊天倒也沒在意,撞就撞了,反正他也不差這幾個錢。
倒是方舒窈心疼的不行,保時捷啊!
被撞成這個樣子了,該花多少錢修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