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昊天,能不能和你說件事?”她要去給如冰慶祝生日啊,這不經過穆昊天的批准,她怎麼敢去啊。
穆昊天吃了口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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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個,如冰明天過生日,所以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想都沒想,穆昊天直接拒絕。
等等,還有個問題,如冰是誰?名字有點耳熟啊!
“爲什麼?”反射性的,方舒窈想要個理由。
但是穆昊天又怎麼會給他理由,而是問她,“你現在是在忤逆我嗎?”
“不是,我沒有忤逆你。只是在和你打報告,這是尊重你的表現。”方舒窈反駁。
只問一句爲什麼就是反駁嗎?穆昊天對反駁的定義有些廣了吧!
“我的包裡有一份文件,你去拿過來。”穆昊天擡頭,和方舒窈說道。
方舒窈拿過來之後,穆昊天命令道:“念。”
“爲保證我方利益,現和方舒窈簽訂以下協議:一,方舒窈不準忤逆穆昊天的話;二:方舒窈不準和穆昊天頂嘴;三:方舒窈不準質疑穆昊天的決定;四:方舒窈不準……二十,方舒窈不準每天超過十二點回家。”
唸完之後,方舒窈感覺,這真的是隻保證穆昊天的協議,全部都是方舒窈不準不準不準的,那要她活着做什麼?
“穆總,那我準什麼呢?”
穆昊天優哉遊哉的吃着小菜,“遵守協議。”
方舒窈深吸一口氣,她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這穆昊天到底是什麼品種啊!還有沒有點人的思想了。
難道她方舒窈的價值就只有遵守協議這四個字嗎?
“我覺得還應該再補一條。”
“?”
“你讓我不準呼吸好了,那你很快就會見不到我了。”方舒窈氣呼呼的把協議拍到桌子上,端過穆昊天正要喝粥的碗。
她就不該費這麼大的心思給穆昊天坐着一頓晚飯,他的心纔是被狗吃了。
“忍不住了?可以走的。”他穆昊天說過,他不喜歡強迫別人。
“穆昊天!”方舒窈有些無奈了,她該拿這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人怎麼辦?這還沒被壓迫呢就已經受不了了,這要是被壓迫的話,是要把她逼到死路啊!
“可不可以商量一下?看在我辛辛苦苦爲你做晚飯的份上,協議我不修改,我明天可不可以參加如冰的生日會啊!”
這穆昊天真是……說不得打不得罵不得的,要她怎麼辦是好?
“嗯,你還是准許做一件事情的。”穆昊天突然發現了方舒窈的價值,“我的三餐你包了,手藝不錯再接再厲。”
穆昊天起身,“我吃飽了,你收拾好了來我臥室。”
穆昊天就像是一個古代的君王,吃飽喝足之後就決定去那個妃子的寢宮睡覺。
方舒窈雙眼噴火的盯着穆昊天的背影,像是要把她盯出個洞來。
這個人渣,吃飽喝足就知道禽獸嗎?
爲什麼她賣身還不夠,還要在包了這個禽獸的一日三餐啊!
多手做這一頓飯的好處就是穆昊天發現了自己唯一的價值,所以得包下穆昊天的一日三餐?
憤憤不平的收拾完碗筷,方舒窈極不情願的進了穆昊天的臥室,穆昊天已經洗完了澡,剛好用於是走出來,拿毛巾擦着頭髮。
禽獸美男出浴圖啊!
方舒窈有些愣怔的眨了眨眼,穆昊天一句冰冷冷的,“你是死人啊!拿吹風機給我吹頭髮。”
連個頭髮都要她幫忙吹,難道沒有她以前穆昊天的頭髮都是風乾的嗎?
方舒窈腹誹着,步子仍是邁了過去,拿起吹風機替他吹頭髮。
他的髮絲很柔軟,不像她想象的那麼堅硬,溼漉漉的髮絲低垂着,也遮住了他平日裡的冷酷,比平時多了分魅惑。
方舒窈對於吹頭髮不是很熟練,所以給穆昊天吹頭髮的時候是比較小心的,只怕手勁一個重了,惹得穆昊天不高興就麻煩了。
頭髮吹完,方舒窈放下吹風機,看着這乾爽的髮絲,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洗澡了?那你的傷口怎麼辦?”
才包紮一天的傷口,恐怕是不能沾水的吧。
“恩。”
方舒窈一下子有了怒氣,皺眉看着穆昊天,“你想死啊,傷口還沒癒合怎麼能沾水呢?”
空氣彷彿在這一瞬間凝固,穆昊天看着方舒窈,嘴角譏諷的沒有說話。
方舒窈也感覺自己好像很多事一樣,穆昊天身上有傷沾水就沾水了,她現在是在做什麼?
關心他?
別開玩笑了,她是巴不得他死呢!
“我先出去了。”方舒窈轉身就要走,左手卻被穆昊天抓住,“站住。”
方舒窈背對着穆昊天,低低的問了句:“做什麼?”
“過來幫我上藥。”穆昊天鬆開方舒窈,直接看着她命令。
方舒窈轉身走了過去,看着穆昊天,指了指他的衣服,示意他先把衣服脫掉,穆昊天無所動作,意思很明顯。
你來。
方舒窈咬脣,硬着頭皮去解穆昊天的浴袍,輕輕一拉腰上的帶子,就開了。
穆昊天是標準的型男身材,平時穿着西裝的樣子看着很瘦弱,但其實他身上是一點贅肉都沒有的,全身都是肌肉。
方舒窈解開穆昊天的紗布,傷口還在往外滲着絲絲血跡,還沒有開始癒合。
突然,她想起來一件事情,“穆昊天,這裡沒有藥箱怎麼辦?”
她剛纔是只顧着緊張來的,完全忘記了這個事情。忘記了這個別墅是新的,她今天下午去超市狂購了差不多一千多塊錢,卻完全忘記了買常用藥品。
現在紗布已經拆開,必須得趕緊去買藥,要不然就得風乾傷口啊。
“你等等,我去買藥。”方舒窈說去就去,一下子站起身,卻被穆昊天一擡手,又拉回了牀上。
由於慣性,方舒窈一個不穩,趴在了穆昊天的身上。好巧不巧的,正好按住了他的傷口。
穆昊天吸了一口涼氣,瞪眼看着方舒窈,這女人是要謀殺對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方舒窈趕緊從他身上起來,看着往外滲血的傷口,一下子慌了神。
“穆昊天,流這麼點血,死不了的對吧?”方舒窈試探的問。
這麼一個大男人,流這麼一點血就死了的話,該有多遜啊。可是,穆昊天看起來一點都不遜啊。
“你再廢話的話死不了也得死了,包紮啊看什麼呢?”穆昊天穩穩的躺在牀上,看着有些慌亂的方舒窈。
這蠢女人!
方舒窈有些手足無措,她學過包紮知識,但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她沒有紗布什麼的,這要怎麼包紮啊。
“可是,沒有紗布和藥水啊。”
“所以,你是在等我的傷口風乾?”
“要不,你先用手捂着,我馬上就買哈。”
“想死?直說,我成全你。”
“那個,我也沒有辦法了,要不你來想?”
……
對話到此結束,之後就是方舒窈瞪大了眼睛等着穆昊天的方法。
穆昊天直接掄起了拳頭,朝着方舒窈砸去。在距離她的臉還有一釐米的時候,突然轉了個彎,把手伸到枕頭底下……
棉紗,消毒/藥水,剪刀,醫用膠帶。
沒十秒鐘,穆昊天把所需要的東西全部從枕頭底下拿了出來。
他本來就打算讓方舒窈用這些來給他處理傷口的好吧,女人已經夠笨了,難道他這個男人還要比她還笨嗎?
那這個家還怎麼過得下去?
等等……
這個家?
開什麼玩笑,這算什麼狗屁家,誰的家裡有這麼笨的女人?
“你幹嘛不早拿出來?害得我瞎操心。”方舒窈見東西都全乎了,一邊手上動作着,一邊埋怨穆昊天。
她是真的打算出去給穆昊天買藥的。
“你問了嗎?”穆昊天冷冷的回了她一句。
方舒窈皺了皺鼻子,沒有再說話。
很快包紮好傷口之後,把東西都處理掉,方舒窈站在牀前,看着穆昊天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暫時沒有了。”穆昊天拿過一本書,隨手翻看了起來。
“那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
“嗯,你在這裡待命吧。”穆昊天搶先一步,專心制止的看書。
要不是這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又排除了有不乾淨的東西之外,方舒窈真的會以爲是別人在說話。
可是,他在說什麼?
在這裡待命?
他真的把自己當成古代的君王了,睡覺都要宮女在旁邊侍奉着嗎?
“我的意思是,沒有什麼是的話我就先去睡覺了。”方舒窈覺得,還是有必要講清楚自己的意思的。
難道真要她在這裡站一晚上不成。
穆昊天看了一眼方舒窈,又埋頭看書,完全一副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讓你睡覺的欠揍表情。
方舒窈深吸一口氣,穆昊天,我忍你!
穆昊天看了兩個小時的書,方舒窈就在這裡站了兩個小時。
“穆昊天,我要上廁所。”方舒窈突然覺得小腹處傳來一陣疼痛,突然感覺不好,難道是……
倒黴的日子來了?
穆昊天擺了擺手,方舒窈如釋重負,趕緊往外面跑,卻被身後冷冷的聲音拉了回來,“不許出這個屋子。”
方舒窈頓住腳步,想到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轉身又跑進了房間裡的洗手間。
脫下褲子一看,方舒窈黑了臉!
果然啊果然,今天是她倒黴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