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迴盪,野獸的聲音,
深夜裡談論不倫的罪行。
血染的正義,
污穢的身體,
重複的錯誤,輪迴前進。
死亡的塵土,從天而降,
妖魔們天真地潛行。
墮落的天使,與聖潔的羽翼交換的禁忌之杯。
慾望的漩渦加速人性的沉沒。
哈利路亞,沖洗一切吧!
哈利路亞,純潔的孩子重生吧!”
……
有個男人在唱歌,在燒餅的夢裡。
燒餅迷迷糊糊聽着那首歌,像詩一樣的聖歌……
像是被召喚,被迷惑。燒餅的意識被這歌吸引,要命地吸引。然後不由自主地追隨……
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亮動人。
好喜歡。
燒餅在夢裡穿行,走在一團迷霧中。伸出雙臂,像是有人在牽引着他,他挪着步子,追尋着飄渺仙音……
那歌迴環往復,一直唱啊唱,像是永遠也停不了。
多麼純潔美妙的夢境啊!燒餅像是被天使牽引,來到了天堂一樣的地方。
天藍藍、白雲悠悠,天使拍着翅膀在唱歌。白鴿飛過,教堂的屋頂,自己的肩膀上也伸出一對翅膀。飛行吧,孩子,接受神的洗禮……
“這是在哪裡?”燒餅不由自主地喃喃道。
那個男人的歌聲被打斷了,他似乎輕笑一聲,道:“孩子,歡迎你……終於找到我。”那聲音有說不出來的磁性、魄力十足、風情萬種。他從未聽過這麼美好的聲音。
“那……我認識您嗎?大人?”燒餅好想努力睜開眼,看看這個唱歌的人,有世上最美好嗓音的人,長的是什麼模樣。
“是的,孩子。我們……很熟哦!”聲音如音樂般悅耳。
“那爲啥我從來沒聽過你的聲音,沒有印象?”燒餅再努力,再努力,可眼皮好沉重。
“呵呵,你一定有聽過我的聲音。只不過……你不記得了哦!”好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腦袋傳來溫柔的撫摸。是那個人在摸他的頭髮嗎?
“爲什麼我會不記得呢?你是誰?”燒餅有些急了。
“爲什麼不記得啊?因爲……因爲你的記憶被封印了啊!”
“誰封印了我的記憶?爲什麼!”燒餅心亂如麻,簡直震驚了。
“……對不起,是我封印了你的記憶,所以你現在應該不記得我了。”男人的聲音似有些遺憾。
“爲什麼啊?”燒餅現在越來越急躁。原先他以爲有謎題的只是星辰和雪夜他們,怎麼他自己也有這許多秘密?他是多麼簡單的一個人,怎麼突然會這樣?
“爲了保護你啊,我的小犀。”
“小犀?”燒餅像被雷霹了一樣。像是久遠的記憶突然被激活。他的聲音像是與很久很久前的記憶有了交集,有了重合。他身上像是起了雞皮一樣,簡直戰慄起來!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所有的人都叫他燒餅,爲什麼,爲什麼這個人會叫他“小犀”?
小犀、小犀,是誰叫過他這個名字,好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一往深裡想,腦袋就像放到絞肉機裡絞動一樣的疼……
“你忘了你原來的名字了嗎?小犀?”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忘。我的綽號是燒餅,可是我的本名,叫靈犀!”燒餅握着小拳頭,再次試圖把眼睛睜開,死也要看這個人一眼。
這個神秘的人,到底和他有什麼關係?
“你告訴我,你是誰?你爲什麼知道我的真名?爲什麼!”他在內心大聲咆哮着、呼喊着。
但那個男人卻只是長嘆了一聲,答非所問地說:“真感慨啊,都已經十五年了。我的小犀都已經成年了呢!”
燒餅的指甲都掐到手掌裡去,用疼痛使自己快速清醒過來。
“啊……”燒餅終於睜開眼。
眼前的一切,簡直讓他震驚!
只見他居然已經離開星辰的那個“秘密基地”,到了另一個超大的房間。
四臂都是牆,很寬闊,石地板,頂上也是硬石頂,那說明還是在地道里的某個房間。
房間很空,四壁有許多落地大書架,整齊地擺放着許多書,但落滿了灰塵,像是有許多年都沒有人進來過。
四臂上有着月光石、四根柱上居然還嵌着四個巨大的夜明珠,所以這個房間比尋常的房間更亮堂些。
四顆巨大的夜明珠正聚集了燈光,射在房間中間一個長長的矩形物體上。
燒餅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直盯着那個聚光之下的灰色矩形。本能地被引誘着。
真想抹去它上面的灰塵,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桌子?太長了吧。
箱子?太大了吧?
那麼,難道是口棺材嗎?
燒餅脊背一寒。這個形狀還真有些像。
現在兩個小人又在打架。一個正呼喊着“逃走,燒餅!”另一個正叫囂着:“燒餅,打開它!”
真像潘多拉盒子的誘惑啊!
燒餅糾結了一會兒,終於鬼使神差地邁開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落滿灰塵的“大盒子”。他本能地覺得那個溫柔的聲音與這個蹊蹺的東西有關。
也許就是從這盒子裡發出來的呢?
這裡面究竟是什麼?
燒餅怯怯地用手指抹去上面的灰塵,本以爲會是木盒或鐵盒,但他手掌接觸到的並不是木或金屬的質感,而是冰冷如冰塊,純潔如琉璃的感覺,看分明瞭才發現這是透明的!
難道是冰?不可能,冰會化掉。
這是水晶!一定是。瑪爾拉奶奶以前有個水晶石的吊墜,是她這一生最寶貴的東西,純潔、透明、如水滴一樣。聽瑪爾拉奶奶說那個拇指大小的水晶堪比白銀,上等的水晶堪比黃金。
那眼前這麼大一塊,若都是水晶,該多麼價值啊!
不,簡直是無價之寶!
燒餅驚駭了!
燒餅忙用手指抹去更多灰塵,眼前出現白色的東西。透過透明的水晶,這才發現裡面居然有東西!
燒餅今天受的驚嚇真是夠了!現在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讓人有些不管不顧的執着。燒餅開始用袖子大面積地抹地塵埃,居然發現裡面那白色的東西是人的袍子。
燒餅越擦越快,那塊灰濛的東西終於露出本來的面目!
燒餅驚愕地瞧着那塊巨大的水晶,終於知道這是什麼了。
——沒錯,這真的是水晶,這是一副天然的水晶棺。
裡面的袍子,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件牧師袍,和雪夜的款式差不多。
最驚愕的莫過於:那個穿着牧師袍的,身置於水晶棺裡的人。
他是一個男人,年約二三十歲,像是處在人生最好的年紀。褪去了青澀,卻又沒有過份成熟。像是曇花悄然開放在夜晚最溫柔的一刻,像是清晨的牧丹正把風情展現到不濃不淡的一瞬。
他緊閉着眼,靜靜地呆在水晶館裡。黑髮白袍,神情安祥。
那墨一樣的黑髮散亂地延伸着,卻不顯凌亂,每一縷都像是藝術家的墨筆,勾劃着最美的曲線。
他的眉如黛、如遠山。又黑又長的睫毛微垂着,雖然整個人都靜止着,那雙睫毛卻像黑蝴蝶一樣顯出妖異的美,像是輕風過去,它們就會驚起,翩然離去。
他的嘴脣恰到好處,像是夏日蓮花最粉嫩的顏色,像是玫瑰最柔軟的光澤,輕輕上揚,嘴角似乎還揉了一絲哨皮的溫柔。像是在嘲諷衆生,又像是看破紅塵。
燒餅簡直驚呆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美人。
先前他在閃光鎮,覺得蘭舟少爺、妖舟小姐已經算是漂亮的了,可後來又見着了雪夜、星辰、帝痕這些精英,審美度飆升好幾倍,共應該糞土凡夫俗子。可如今見了這個水晶棺裡的人,依然只能用四字形容心中巨大的衝擊——驚爲天人!他的美,是不分年齡,不論性別的,是奪人心魄的美。
他,就是唱歌的那個男人嗎?
他爲什麼會在水晶棺材裡?
他,還活着嗎?
下一秒,燒餅就把自己推翻了。他一定還活着,沒有死人會美成這樣,特別是上面的灰塵最少已經積了十年左右,若是死人早變成一堆枯骨,怎會顏色如生?也許,他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正在燒餅還沉浸在震撼之中時,一聲呼喚從外面傳了過來,滿含着焦急與不安。
像是經過了許多地道的傳輸,嗡嗡的有些回聲。
“燒餅,你怎麼樣?燒餅,你可以聽到我嗎?”
是雪夜的聲音。
燒餅疑惑了。他是在夢裡,還是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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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看霸王文的真是傷不起啊!爲神馬連個泡也不冒一下,太傷自尊心嘞~~~~~~啊啊啊啊,求留言~~~~下月還厚着臉皮參賽嗎?糾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