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就有那麼些人,不出名,也沒有上載史冊,但是的權勢,地位,財力,卻不是一般人所能敵,甚至比朝中的一些大臣名士,還要強上幾分。
比如,柳一條所認識的楊伯方。
後世的歷史上可能連提都沒有提過一下,千百年後,誰也不會知道歷史上竟還有他這麼一個人存在,但是,他的存在,在當時,在現代,卻是連李世民這個當朝的皇帝都不敢忽視。
楊素在前隋的聲望和影響力,超乎任何一個人的想象,而在唐朝,尤其是在李淵和李世民當政的這一段時間,朝中的官員,大部分都是隋朝舊臣,像張玄素,像蕭瑀,像岑文本,像蘇炳仁,等等等等,哪一家不是曾受過楊素的僻護,或是交情莫逆?
所以,當柳一條拎着食盒,牽着柳無痕,與公孫賀蘭一起來到刑部大牢的時候,正好便看到了楊伯方領着柳二條和駱賓王他們兩個從牢裡出來。
看柳二條與駱賓王臉上揚溢的笑意,柳一條便知道,這兩個小子在牢裡,並沒有遭遇到什麼罪過,公孫將軍府的銀月令,還是那般地有效用。
“大哥!”
“師父!”
柳二條與駱賓王看到柳一條他們到來,便先後地高叫了一聲,隨即便小跑了過來,與柳一條見禮,楊伯方則穩穩地在他們後面,笑看着一切。
“一邊站好!呆會兒我再收拾你們!”柳一條狠瞪了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眼,把柳無痕地繮繩和食盒塞到他們兩個的手裡。然後上前與楊伯方見禮,輕叫了一聲楊叔,看現在的樣子,就是不用猜,柳一條也知道,楊伯方應是已經把事情給擺平了。
公孫賀蘭也拿出了副當義兄和師叔的樣子,伸手在柳二條與駱阿瞞的兩個小腦袋上輕拍了一下之後,學着柳一條的樣子,把他手中的馬匹的繮繩也塞給了柳二條。然後也上來拱手與楊伯方見禮。比起他們家的那個老頭子,公孫賀蘭還是對楊伯方地尊重要多一些。
“行了,既然都來了,那就隨爲叔一同到你們大哥府上坐坐吧。”楊伯方笑看了他們幾個一眼,道:“嗯,除了小蘭兒,一條。二條,還有觀光,應是還都沒有去過,趁此機會去認一下門兒也好
。以後有暇的話就多走動走動。”
楊伯方口中所說的大哥,自然就是他們家的大小子,楊昆尚。柳一條曾聽老柳他們提起過。一直都居住在長安。好像還是一個不小地官員,只是因爲公務。甚少回家,柳一條與柳二條他們,確是不曾見過。或是小時候見過,後來又給忘記了,畢竟自柳一條懂事兒時起,老柳家與楊家的來往,因爲老柳的自尊心作樂,並不是很密切。
“楊大哥?他回來啦?”公孫賀蘭面色一喜,高聲向楊伯方問道:“怎麼也沒聽人說起過,我可是快有一年沒跟楊大哥切磋過了,這一次,我定要把以前的都找回來!走走走!咱們快點去!”
說着,公孫賀蘭便興奮地走在前面帶路,嘴巴里面還在不停地向柳一條他們催促,看樣子,他以前沒少受過楊昆尚地胖揍。
“這小子!”楊伯方擡手指了指公孫賀蘭,輕笑着搖了搖頭,雖然公孫賀蘭的武藝已有大進,連他老爹都已不是對手,但是若是去找他們家大小子,怕還是隻有捱揍的份,他們家大小子的武力,就是連楊伯方自己也不敢說有能贏地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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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叔,昆尚大哥現在應是已有三十了吧?”柳一條隨意地跟在楊伯方的身後,親近地開口向楊伯方問道。
“呵呵,一條倒真是有心了,你大哥今年正值而立之年,比你大了一十二歲,”楊伯方微笑着看了柳一條一眼,道:“你與二條現在應是已經不記得了,在你們小的時候,他還曾抱過你們呢,呵呵,只是現在,才一眨眼地功夫,你們就已經長成了大人,二條更是也快要當爹了。”
“呃,”柳一條與柳二條哥倆兒地額頭,同時有一滴冷汗流過。
“楊叔怎麼知道二條他們?”不想在抱沒抱地問題上糾纏,柳一條便問起了柳二條這件事情。
“哦,爲叔昨天來長安看你們大哥,路過公孫府的時候,聽公孫老頭說起地。”楊伯方捋着鬍子說道:
今天上午的時候,我便去了一趟蕭府,求了一個人情就算是過去了。”
楊伯方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說完他扭頭看了還在牽馬的柳二條說道:“這也是那蕭元的傷勢並沒有什麼大礙,不然就是皇上親去,怕也是難以了結,二條的那招什麼‘仙人摘桃’,以後還是慎用,那種招式,終歸是有些不入流,說出去,名聲不好。”
“知道了,楊叔!”柳二條諾諾地應了一句,不過對楊伯方的話他卻是沒有放在心裡,按照他大哥的話來講,武功並沒有正義邪惡之分,關鍵是什麼人用,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立杆見影的效果,對這些話,柳二條一直都是深以爲然。
“楊叔放心,以後我會對他多加管教,免得他以後再惹出什麼事端。”柳一條在一邊幫襯地乾笑着,畢竟那招‘仙人摘桃’是出自他的手筆。
“嗯,”楊伯方輕點了點頭,道:“經此一事,太學院二條和觀光怕是再不能去了,不過在長安城西,有一箇中學館,我與那裡的館主一向熟識,他們若是有意的話,不妨先去那裡暫讀。”
“多謝楊叔
!”柳二條和駱賓王聞言都是一喜,紛紛開口與楊伯方道謝。
中學館是什麼東西,柳一條沒有聽說過,不過柳二條和駱賓王這兩個學子卻是一清二楚,雖不及太學院出名,但是在長安城,卻也是數一數二的好學院了。
“楊叔,大哥,還有二條和阿瞞你們兩個小子,快點啦,我都有些等不及了,不知道這一年來,楊大哥的武藝有沒有進步?”公孫賀蘭有些不耐地向後面的四人催促着,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一樣。
“怎麼,昆尚大哥很厲害麼?”柳一條輕笑着向公孫賀蘭問道,他很少見到公孫賀蘭會這般地興奮,心裡面對那個未見面的楊昆尚也起了一點的興趣。
“那是當然!”公孫賀蘭昂着腦袋,高聲說道:“以前我與楊大哥過招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走過三十個回合。不過,現在嘛,”公孫賀蘭搖着摺扇,奸笑了兩聲,道:“我能打敗楊大哥也說不定,再不濟,也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慘敗,嘎嘎嘎”
鴨子一般的笑聲,惹得柳一條與楊伯方直搖頭,這個小子還是被揍得次數太少,到現在,還是那般地自大。
“有信心是好事,賀蘭賢弟,大哥支持你!”柳一條已經做好了看笑話的準備,這小子,今天怕是又要被人虐了。
“還有我!”“還有我!”
柳二條與駱賓王也在一旁起鬨,看得楊伯方也咧嘴微笑了起來。
“多謝,多謝,”公孫賀蘭得意地拱手向幾個人說道:“不過若是你們能走得更快一些的話,我會更加感謝。”
與柳一條不同,公孫賀蘭小時經常在長安遊玩,與楊昆尚這個大哥自也是熟悉得很,可以說,他是在楊昆尚的拳腳下,挨着揍長大的。
希望他不被修理得太慘,四個人都用一種同情的目光,在公孫賀蘭的背上掃來掃去,讓公孫賀蘭時不時地都會有一種心涼的感覺。
楊昆尚的府位於長安城西偏裡的一處顯得很是幽靜的街段,公孫賀蘭在前,柳一條楊伯方他們在後,五個人走了差不多有一刻的時間,便到了宅院的門前。
宅門不大,樸素,自然,門頭上就只掛了一聲寫有‘楊府’兩字的匾額,整個門院看上去,很舒心。
“小順!小順!”還沒到門前,公孫賀蘭便扯着嗓子大聲叫門,看樣子,他跟守門兒的人,很熟。
“賀蘭少爺?!老老爺也回了!”一個小腦袋從旁邊的小門兒裡露了出來,看到叫門的是公孫賀蘭後,歡叫了一聲,便動手把大門打了開來,並出來與楊伯方和公孫賀蘭見禮,完事兒了還奇怪地看了柳一條他們這三個陌生人一眼。
“好了,賢侄,咱們進去吧,到了這兒,也就算是到了家了,不必拘謹。”楊伯方輕笑着請柳一條三人進去,然後又吩咐着楊順,進內堂去將大公子請將出來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