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請叫我大神

薄曦來在臺前救場,馬峰把後臺攪得亂糟糟。( 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

長長的一條走廊裡,原本被遣散的女子們又集中到了一起,一時間吵吵鬧鬧個無休無止。

要是她們能嫺靜矜持些,她們站在一起的畫面也不失爲一副爭奇鬥豔的美景。倒是有那麼幾個沒扎堆兒的,若無其事一言不發的貼牆而立,全都是抱着戲謔玩味兒的心態冷眼看熱鬧,神情中帶着冷漠與傲慢,彷彿自己就是那野雞羣中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鶴,高了她們豈止一個等級!

事實上,她們與她們,到底都是籠子裡朝朝暮暮盼着能飛上枝頭做鳳凰的麻雀,只是顯得格外不合羣,反倒讓她們以爲自己十分與衆不同。

在醫生的幫助下,何韶晴的傷勢已經控制住了。不過她現在跟傷殘人士沒兩樣,只能坐着。被玻璃渣扎爛的那隻腳底板有很多細碎的傷口,雖然已經包紮妥當,但還不能沾地,稍稍一碰就疼。

馬峰打開何韶晴的化妝間的大門,使得原本被擋在門外的吵鬧聲變得尤其清晰,頓時感到腦仁一陣發疼,甚至能感覺到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一手掐着腰,暴脾氣上來,神情很是不耐煩得對着走廊上吵鬧不休的女人大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原本嘰嘰喳喳的女人各個噤若寒蟬,不約而同看向馬峰,全都忐忑不已。

霎時間,走廊上安靜下來,只聞得香風陣陣。

混雜着不同香味的氣息撲鼻而來,馬峰被薰得頭腦發暈,心想還不勝聽她們接着吵鬧下去。至少頭疼的時候,他就忽視了走廊上瀰漫着從不同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廉價香水味。

興許在外界看來,百悅門後臺有不少讓男人垂涎的紅米分佳麗,他們卻不知道,有時候這地方也如同折磨人的煉獄,叫人恨不得立馬逃離這裡。

一個海軍扮相大脣塗得猩紅的妖冶女子。扭着纖細曼妙的腰身,擠到馬峰跟前來,小手扇着涼快,帶着七分嗔怨的軟綿嗓音向馬峰刁鑽得發難。“我說馬三爺,這會兒輪着我出臺,您讓人叫我一陣風似的過來,人都來了好大一會兒了,也不見您說事兒。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您倒是說,我今兒的出臺費怎麼算?”

說話的這名女子藝名露珠,在百悅門也算小有名氣。

馬峰可不會像藤彥堂那樣把百悅門只要是稍微有點名氣的女子一個個寵上天,看她們臉色不對就得哄着她們嗎?誰特麼定的規矩?是男人就不該這麼窩囊!

見露珠在他面前擺譜兒,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馬峰向她狠狠一瞪。露珠依舊小手扇着涼快,一對眸子不住在這幾乎要密不通風的狹長空間內亂飄。也不知她看見馬峰那嚇人的眼神了沒,卻是讓人看到她那張塗了層厚脂米分的臉比剛纔白了幾分。

馬峰緊皺的眉頭間掖着一抹厭煩,他強壓下胃裡的噁心感,怒氣衝衝道:“出臺費照樣給!老子都不惜耽誤百悅門的生意了,還在乎你那點兒銀子!?”

露珠可以裝作看不懂馬峰的臉色。總不能遮着耳朵當做沒聽到他說的話。此刻她神情難免有些訕然,退到一旁偷着樂。不用出臺還可以拿錢,真希望這樣的“好事”以後多多發生。

百悅門的女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混跡了風花雪月的場所,早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再者有了露珠做前車之鑑,她們都知道這時候誰再插嘴,就是撞馬峰的槍口上,這會兒都乖順得跟小綿羊似的。要是馬峰這個牧羊人發飆失去理智,指不定就順手逮着哪個羊羔子宰了打牙祭。

馬峰冷眼一掃。被他犀利的目光碰及到的女子變得戰戰兢兢瑟瑟縮縮。他的視線從她們每一張花容失色的臉上掠過,似乎不想放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想用他的“火眼金睛”揪出兇手。

結果令人失望,他顯然沒有那等本事。

“說!”馬峰怒聲咆哮。聲音大得在整條狹長的走廊上空迴盪,震動着在場的每一個女子的耳膜。他質問所有人,“是誰在韶晴的鞋子裡放的玻璃?”

當他的聲音落下,走廊上靜了片刻,也不知是誰嘀咕了一聲,就像是一滴清水掉進了鍋裡的沸油中。走廊上立馬炸開了鍋。

“這誰知道啊。”

“就是,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在臺前跟楊老闆喝酒呢,被叫過來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怎麼這麼倒黴,楊老闆還等着我呢!”

更是有人話中泛着一股任誰都聞得出來的酸味兒,“何韶晴單獨用一個化妝間,這出了事兒,誰知道是誰幹的,自己的事兒都還忙不過來呢,我們哪有功夫天天盯着她化妝間的門兒啊。”

一有說話的機會,衆女子七嘴八舌起來。一個女人一張嘴頂五百隻鴨子,有多少女人就有成百倍的多少隻鴨子,整得百悅門的後臺跟個養殖場似的熱鬧。

還有一些人乾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從頭到尾一直在裝深沉。

眼瞅着她們一個個面帶比竇娥還冤的神情,馬峰惱怒又氣憤,聲音比剛纔還大了幾分,“難道就沒有人碰巧看見是誰進過韶晴的化妝間?”

他話一說完,立馬就有人回道:“幹這種事兒,肯定是要挑沒人的空檔,誰會那麼蠢在人眼皮子底下幹這種事情?”

說話的這位歌女一臉的高興,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像是自己說了天大的道理。

“今兒我要是不查出來是誰幹的‘好事兒’,往後我就把自己的姓兒倒過來寫,還有你們一個也別想走!”馬峰氣炸了。他就不信拖到最後查不出到底是誰搗的鬼!

以往何韶晴在百悅門受了欺負,從來不告訴他,但是一旦讓他知道了,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一次發生的事兒實在太惡劣了,今兒是血光之災,明兒是不是小命都沒了?他要是不一查到底,往後不知道何韶晴還要受到什麼傷害。

“馬三爺,你怎麼不問問何小姐,是不是她平日裡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才招來的這樣的禍事。”聽她幸災樂禍的口氣。好像何韶晴被扎破腳那是她自找的。

何韶晴因爲自己一身特殊的能力,如非必要,平日裡她很少和百悅門的其他女子在私底下有接觸。跟誰的關係沒有多好,跟誰的關係也沒有多糟糕。但是這地方就是有人要針對她。也不知道是誰,屢屢對她下黑手。馬峰雖然不知道她有特殊能力,但是瞭解她的脾氣很好,肯定是有小人故意作祟。

他一定要把這個小人給揪出來,一來給何韶晴打抱不平。二來也可以還百悅門一個乾淨。

馬峰在房門口跟走廊上的一羣女人較勁,他一個大男人縱有再大的本事,也鬥不過眼前這一羣心如海底針的女人們。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麼多女人加在一起簡直就是一部長篇的電視連續劇,在這部劇中,他馬三爺有再大的出息也不過就是個跑龍套的小角色,即便能奈何得她們中的某個人,還能整治得了她們一羣?

香菜在化妝間,安撫了何韶晴一番,然後蹲在地上研究那隻讓扎破何韶晴腳底板的紅高跟鞋和碎玻璃。

高跟鞋裡鋪得是泛着淡黃色的鞋墊子。那些沾了血跡破碎的玻璃碴子雖然透明但本身也帶着一點黃色,一層在下一層在上,若不仔細看的話還真難將二者區分。也難怪何韶晴會如此大意。

何韶晴發現香菜的異常舉動,扶着腳腕,好奇的問:“你看什麼呢?”

香菜陰陽怪氣得哼哼兩聲,算是迴應。

她捻起一顆碎玻璃,放在鼻尖出一嗅,整個人怔了一下。

這玻璃上居然散發着一種香味。

其實香菜一進到何韶晴的化妝間,就聞到了這種淡淡的香味,在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飄蕩着。她本以爲是何韶晴用的某一款化妝品散發穿來的味道。也就沒多大在意。

現在看來,她也有大意的時候。

香菜從散落了一地的碎玻璃中挑出一顆沾了暗紅色血跡的玻璃碴出來,小心的不用指尖去觸碰上面的血跡。

何韶晴倒也很貼心,從梳妝檯上的紙盒裡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香菜。

香菜接過紙巾,略帶笑意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後將她撿起的那顆玻璃碴放到了紙巾裡。

看到香菜成竹在胸的樣子,何韶晴猜得出香菜可能是發現了一些眉目能夠揪出捉弄她的兇手。她臉上露出一絲怯意,想勸香菜就此罷手,省的她惹禍上身。可話到了嘴邊。她終究是沒能說出口,因爲香菜向她投了一個讓她感到很安心的眼神。

香菜起身走到門口,將擋在門口的馬峰提溜到後頭,眼前的視線變得開闊起來,然而看到的都是一張張幸災樂禍的嘴臉,頓時覺得那些濃妝豔抹的臉顯得格外猙獰。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女人哪是什麼紅米分佳麗,根本就是蛇鼠一窩。

馬峰本就心情不爽,被香菜一擾,心裡又煩又亂又悶,但是遷怒不相干的人不是君子所爲,他隱忍不發,說話的口氣仍不好,“走開,別給我多事!”

“你這樣問就能問出個結果了?就算挨個兒盤問,恐怕明天晚上也查不出個所以然,關鍵時候,還得看我——”香菜一出現,就招來不少非議,她無視那些嘈雜的議論聲,微微扭頭對馬峰說,“我要是揪出兇手,是不是有什麼好處啊?”

“好處,好處!”馬峰啼笑皆非,“在你眼裡只有好處,看不到韶晴的痛是吧!虧韶晴把你當朋友!”

“一碼歸一碼,我就問你答不答應?”

馬峰將信將疑的看着她,心裡嘀咕着,要是這丫頭真有本事揪出兇手,給她點兒好處也無所謂。

“好吧,你想要什麼?”馬峰爽快道。

“你不是玩泥巴挺好的嗎,我剛搬新家,家裡正好缺一套能使喚的餐具跟茶具,你給我各整一套唄。”香菜就這點兒要求。

這對馬峰來說,太簡單啦。他本想痛痛快快得答應下來,一聽香菜玩泥巴那話,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想要發作可心裡又耐不住想看看她能有什麼法子揪出這次搗鬼的兇手。

他咬着牙,恨恨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別出來整幺蛾子!”

馬峰雖然沒有點頭說答應香菜要求的話,不過香菜料想堂堂馬三爺不會吝惜那點兒小財,就沒在這件小事上糾纏不休。

她知道自己在這兒沒什麼威望,指揮不動百悅門的那些雜七雜八的女子。於是就指揮馬峰說道:“你讓她們到我跟前排隊。”

馬峰招呼那些女子,“聽見沒,都過來排隊!”

百悅門的女子在長長的一條走廊兩邊排成了兩隊,對外界來說,這也是少有的奇觀了。

香菜走在正中央。湊到這些女子跟前,挨個兒聞她們身上的味兒,從頭聞到尾。要不是看她神情很認真,馬峰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到了隊伍的末端,香菜折回靠近正中的位置,將隊伍裡一個若無其事的女子給撈了出來。

“是她?”馬峰驚道。他驚得是香菜沒有特殊癖好,難不成有什麼特殊能力不成?

香菜對他打了個手勢,“別急。”

她又往前去,從隊伍里拉出了另一個女子,然後又拉出一個。

“三個?”馬峰驚疑道。

“她們三個的其中一個。”香菜胸有成竹道。

周圍一片喧譁。被香菜從隊伍裡拖出來的那三個女子面面相覷,侷促得不知道手腳該放在哪裡。剩下的那些女子都沒有散去,還是那麼吵吵鬧鬧,都很好奇香菜的手段,想要看看她接下來到底怎麼揪出兇手。

“這……你是怎麼知道的?”馬峰好奇起來,一時忘記了生氣。

香菜攤開一隻手,另一隻手打開被她一直攥着的紙包,只見一顆帶着血跡的玻璃渣靜靜地躺在紙巾上。

這……這好像是扎破何韶晴腳底板的其中一塊碎玻璃。

香菜手裡的這顆碎玻璃有什麼名堂,有什麼跟其他碎玻璃不一樣的地方?

“這是在韶晴鞋子裡發現的碎玻璃——”香菜將手上的這顆玻璃遞到馬峰鼻子前,“你聞聞這玻璃上有什麼味道。”

有那麼一刻。馬峰還以爲香菜是要使壞故意那碎玻璃扎他的鼻子,下意識的躲開了一下。聽香菜這麼一說,他才把脖子湊上去聞那塊碎玻璃。

衆女子見馬三爺當真把鼻子湊了過去,不由得紛紛露出了嫌惡的神情。更有甚者以手掩鼻。像是聞到了什麼奇臭無比的味道。

馬峰從玻璃碴上聞到的不是臭味,嗅到是一股桂花的香味。

他稍稍怔了一下,仔細觀察那玻璃的材質,也覺得似乎有些不大尋常。玻璃雖然是碎的,倒是還能看得出來,原先完整的玻璃是很有厚質感的。

“是香水瓶。”馬峰聞出了門道也看出了門道。

“沒錯。還是桂花味道的香水瓶。”說罷,香菜指着那三個被她從隊伍里拉出來的女子,“她們仨,用的都是桂花味兒的香水。”

見被指控,三人中的其中一個情急之下脫口道:“我用的是桂花味兒的香水沒錯,那也不能說明是我把碎玻璃放到何韶晴的鞋子裡的吧。再說了,我跟她無冤無仇,我憑什麼要加害她?”

聽她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另外兩個女子不悅了。有一個一直秉持高冷姿態的女子環胸而立,冷冷淡淡得說:“清者自清。”

最後一個顯然是慌了神,通紅的眼眶裡一直有淚水在打轉,不知所措的迎着大家的視線。

她們三個沒有多說,倒是保持良好得隊伍裡有個女子發出了質疑的聲音,“就算有人將打碎了的桂花香水瓶放到了何韶晴的鞋子裡,那也不能說明是她們做的吧——”

這個敢於發聲的女子一下子成了衆人的焦點,也成了很多人心目中的英雄,不少人向她投去了崇拜的目光。然而她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那些崇拜她的目光一下黯然下來。

“隨便撿一個香水瓶,打碎了瓶子,把碎玻璃偷偷放到何韶晴的鞋子裡,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做這樣的事。”

香菜肯定她的話,“沒錯,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嫌疑。”她將玻璃碴重新包到紙巾裡,揹着手開始在走廊上慢悠悠的踱步。一本正經的樣子彷彿一位陷入沉思的大儒。她自問自答:“香水於女人來說是什麼?有很多種美妙的說法,香水是女人的‘第二層肌膚’,是女人‘無形的性/感名片’,是‘女人味的靈魂’。請問你們會隨隨便便酒吧自己的‘肌膚’、‘名片’和‘靈魂’換掉嗎?”見衆人露出深以爲然之色,她又接着說,“一般女人是不輕易換香水的,這樣桂花味兒的香水,在百悅門想必只有她們仨用過——”她轉臉兒去看那三名女子。“請問你們中的誰最近香水用完了?”

那名高冷女子率先回答:“我現在用的香水大概是兩個月前買的,現在還有大半瓶。”

接着那個嚇壞了的女子猛的搖了一陣頭,表示自己最近沒有換香水。

剩下的那個女子理直氣壯的說:“沒有!”

香菜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是不是你們做的,只要把你們的香水拿過來,對比一下瓶身就知道。”

她們都說香水放在化妝間,恐有人使詐,馬峰親自監督,陪同這三名女子去前頭的大化妝間。

高冷女子大方的將自己現在用的香水拿給了馬峰。

果然如她所說,她的香水還有大半瓶。瓶身的顏色一如她的性子。透明中泛着淡淡的冷光。她這香水瓶子的顏色透明不帶黃,不是扎破何韶晴腳底板碎玻璃的那種材質。

然後是那個膽小的女子,她身子抖如篩糠,哆哆嗦嗦的將一個小巧的葫蘆形狀的香水瓶放到馬峰的手上,期間險些將手上的香水瓶抖落。

馬峰將香水瓶拿給香菜看。

這葫蘆香水瓶帶着淡米分色,也不是她要找的那種。

香菜搖了搖頭之後,然後刷的一下,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最後一個人身上。就算不用看那個人的香水瓶,所有人似乎都認爲這件事情是她做的。

馬峰不會冤枉好人,覺得還是驗證一下好。

“蘭子。你的香水瓶呢?”

被叫蘭子的女子神情躲閃,一時手腳無措,乾脆用一隻手抱着另一條胳膊來抑制緊張。

她支支吾吾道:“我……我放……放家裡了……”

香菜輕笑了一下,揚了揚手上用紙巾包着的玻璃碴。意有所指道:“該不會湊巧就是打碎的這個吧?”

蘭子倏然擡起眼憤恨得瞪向香菜,眼裡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怨毒,她梗着脖子爲自己喊冤:“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

“呵,難不成你說是誰做的就是誰做的?”香菜見不得這種理直氣壯又蠻橫的女人,看她那一臉尖酸相就知道她平日裡沒做過多少好事,也合該這種女人今兒落在她手上。“既然你說不是你做的。那你能不能把兩隻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蘭子頓時緊張起來,防備道:“你想幹什麼?”

衆人也疑惑。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香菜一派輕鬆,重新將紙巾中包的那顆玻璃碴展露出來,“難道你不該奇怪,在那麼多碎玻璃中,我怎麼就偏偏挑了這一顆拿出來?”迎着衆人困惑不解的目光,她解釋道,“這顆玻璃上有一片血跡,可顏色跟沾到韶晴的血的那些玻璃不大一樣,這顆玻璃上的血跡明顯幹了很久。我想這大概是某人在故意打碎香水瓶的時候,不小心被玻璃碴扎破了手,然後沾到了自己的血。”說到此處,她看向蘭子,目光咄咄逼人,“你說你是無辜的,那就請你把手伸出來,讓我們大家都看看你的手上有沒有被劃破的傷口吧。”

蘭子緊緊攥着雙手,不肯張開五指。任誰都能看得出她這是欲蓋彌彰,她現在這副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也證明香菜的推斷沒錯。

接下來就沒香菜什麼事兒了,她重新將玻璃碴用紙巾包好,交到馬峰手上,不忘提醒他,“人我已經給你揪出來了,別忘了把你答應我的東西送到我府上。”

馬峰不禁對香菜刮目相看,真不知道她這顆腦瓜是怎麼長得。他要是有香菜一半聰明,說不定就能坐到榮記商會的第二把交椅上了。

“行啊你!”拋開了平日裡對她的成見,此刻馬峰由衷讚道。

香菜也不謙虛,恨不得把鼻孔對到天上,“請叫我林大神!”

說完,不顧馬峰哭笑不得的臉,她就離開了大化妝間,找何韶晴去了。短短的一路上聽到了不少談論她的聲音,她還挺享受那些女人的注目禮的。

看着她的背影,馬峰沉下臉來心想,說不定她真的能破當年的那件懸案……

回到何韶晴的化妝間,香菜告訴她,“整你的人已經找到了。”

何韶晴早就聽到動靜,也猜出了個大概,還是很驚奇,“這麼快!誰啊?”

“是一個叫蘭子的。”香菜看着她。

何韶晴絞盡腦汁回憶,還一邊自言自語,“蘭子?我好像跟她沒什麼過節吧……她爲什麼要整我……”

香菜輕嘆一聲,臉上完全沒有如釋重負的表情,“揪出來的這個只是個小嘍囉,只怕真正要整你的另有其人。這百悅門還真是個可怕的地方,跟皇帝老子的三宮六院一樣,淨是些麻煩事兒。你以後還是小心點兒爲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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