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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看了一眼搶來的鑰匙上的編號,編號是“2”開頭,想必與之對應的房間在二樓。
她徑直上二樓找到了門牌號與鑰匙編號一樣的房間,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去後就把門關上了,整條走廊上都回響着那“砰”的關門聲音。
從一個人關門的聲音,就能看出來這人有多大的氣性。
蘇思遠和蘇思諾的房間也在同一層,畢竟那間房的鑰匙是藤彥堂給他們的。
被拒之門外的藤彥堂在這二人的有色目光下,甭提多尷尬了。他搓了一下差點被撞歪的鼻子,順勢將手叩在了門扉上。
敲門聲落下許久之後都沒得到迴應,藤彥堂頂着蘇思遠瞟來的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兒,趴在門口帶着急惱對門裡頭的人小聲說:“你不能把我關外頭啊。”
“你手上不還有兩把鑰匙麼,非得跟我進一個屋,你好意思!”
隔着一道門,香菜的聲音並不真切,可她說的每一個字藤彥堂都聽的清清楚楚。
“你好意思說這樣的話。房間是我預定的,房錢也是我交的。剩下兩個房間是我大哥、二哥的,你給我出來,這個房間是我的!”
他當初預定四個房間,就是擔心會出現類似這樣的意外狀況,但是有一個房間的鑰匙,他給了蘇家的那對堂兄妹,現在他手上只剩下三個房間的鑰匙。要分配給六個人,總得有人跟香菜共用一個房間。
要是馬峰跟何韶晴一個房間,榮鞅與江映雪一個房間,那跟香菜共用一個房間的人只能是他了。
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要是鬧出人命怎麼辦,香菜還是個沒出閣的大姑娘呢。
門那頭又傳出香菜不容商量的聲音:“要麼你去跟你大哥、二哥擠一個被窩,要麼你叫蘇家的那對兄妹把房間騰出來。要麼今天晚上你就睡走廊吧。”
香菜這丫頭要是刁起來。那蘇思諾都不是她的對手。
藤彥堂無奈,只得掏出另一把鑰匙打開對應的房門,進去坐了一會兒。
沒多久。榮鞅、馬峰、江映雪和何韶晴四人便結伴回來了。四人的腳步聲,尤其江映雪的腳步聲最是突兀。高跟鞋與地面劇烈的摩擦,她每走一步路腳下都像是下了很重的力度。
“林香菜——”江映雪怒氣衝衝,整條走廊上都回蕩着她的叫聲。
藤彥堂從房裡出來。一見江映雪氣勢洶洶的架勢,就知道她要因爲今晚的事找香菜興師問罪。他眉頭微蹙。十分不喜江映雪這種不可理喻的樣子。
江映雪越過藤彥堂撞開房門,原以爲香菜就在這個房間裡,結果找了一圈都沒發現她的人影,她又噔噔噔得快步走到門口。
“那個姓林的呢?”
找不到香菜。問藤彥堂就對了。
“你找她做什麼?”藤彥堂不答反問。
江映雪切齒道:“她幫着星樂匯把楊灣灣捧起來,置我於何地?”
藤彥堂一副恍然的模樣,“你是怨香菜沒把那身龍袍旗袍給你穿啊。”他目光幽冷。說話的聲音中透着一股寒意,“不是那個命。就算你穿上那身旗袍,也成不了女皇。”
見藤彥堂這麼袒護香菜,馬峰看不下去了,“彥堂,那丫頭胳膊肘往外拐,擺明了是幫着星樂匯跟咱們百悅門作對。你是沒瞧見那開業酒會上後來有多熱鬧,有一大半的人都圍着楊灣灣,張口閉口都管她叫‘女王’。百悅門的客人要是流失,那都是香菜那丫頭害得!你不能總這麼護着她啊,再這樣下去,別說百悅門了,遲早有一天整個榮記商會都要賠到她手裡去!”
馬峰當時在星樂匯聽說香菜親口說因爲一件衣裳她纔跟星樂匯原定的偷拍馮雪麗結下了樑子,原以爲那不過就是一件衣裳,哪知道竟是那麼一件高大上的旗袍。
馬峰怕自己一個人兒說不動藤彥堂,便將沒吱聲的榮鞅拉下水,“大哥,你也說兩句。”
榮鞅還沒表態,藤彥堂就說:“你以爲大哥會跟你一樣無理取鬧麼。”
榮鞅的態度很中肯,“今晚過後,百悅門的生意可能是會受到影響,但生意就是這樣,我們有我們的生意,她也在做她自己的生意。”
“沒錯,”藤彥堂淡淡的瞥着氣昏頭的香菜,“錦繡布行不是誰的私人衣櫃,要是我們中的誰好好幫香菜招攬生意,她可能就不會帶着那件龍袍旗袍跑星樂匯給他們布行打廣告。她總不能顧及某個人的感受,就不做錦繡布行的生意了。”
聽出藤彥堂話中帶刺,江映雪臉色猛的一變。她被香菜拜託過幾回,卻一次也沒在朋友圈中提起錦繡布行,之前香菜託她轉手的那十張至尊會員卡,悉數被她放在家裡,一張都沒有送出去。
而今天晚上楊灣灣在那麼多不認識的人面前提起錦繡布行。每每有人到她跟前問起衣裳的來歷,她總是會極富耐心的向他們說起錦繡布行。
兩人對香菜的態度相差甚遠,江映雪一時間臉上臊的發燙。
大概是聽到了走廊上說話的聲音,蘇思諾開門從房裡出來,一看到榮鞅後,她那雙眼裡再裝不下別人了。
“榮鞅,是你啊,你住哪個房間?”
就這麼一下功夫,江映雪便將滿腔怒火轉移到了蘇思諾身上。之前在星樂匯的酒會上,蘇家的這位孫小姐便舔着臉貼上來,將身爲榮鞅女伴的她視若無睹。離開了星樂匯,她還以爲就能擺脫蘇思諾,結果在下榻的酒店又遇上了,住的還是同一樓層……
江映雪挽上榮鞅的胳膊,大刺刺的向蘇思諾宣告她對榮鞅的佔/有性。
馬峰很想留下來看好戲。但手上提的東西有點重,便跟藤彥堂要了房門的鑰匙,與何韶晴先回房了一趟,擱下東西后出來仍見蘇思諾糾纏着榮鞅不放,還多了個蘇思遠。
蘇思遠硬要拉着蘇思諾回房,蘇思諾不依不饒的要去榮鞅房裡玩,江映雪臭着臉表示他們需要休息。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的榮鞅跟藤彥堂說着房間分配的事。
走廊上就數蘇家那對堂兄妹的聲音最吵。
“人家都說累了。你就別再糾纏了!”要不是顧及這麼多人在場,蘇思遠真想給他這個堂妹的臉上來一巴掌。
蘇思諾掙開蘇思遠的手,“你別拽我!爺爺都說了。讓我跟榮記商會的人好好接觸!”
“你這叫好好接觸嗎……”難聽的話,蘇思遠實在不想說。
走廊上正熱鬧時,一名客服小姐出現。
“您好,請問是蘇先生和蘇小姐嗎?”
“我是。有事嗎?”跟客服小姐說話,蘇思遠沒顧得上蘇思諾。就在他鬆懈的這一會兒功夫。蘇思諾又黏到榮鞅身邊去了
蘇思遠認得這個客服小姐,之前他跟蘇思諾沒在這家酒店訂到房間的時候,蘇思諾跟這位客服小姐然了好大一會兒呢。
“是這樣的,蘇先生。有位客人退房了,本店多出了一間空房,請問您還需要訂房嗎?”
蘇思遠看了一眼被人拒之門外的蘇思諾。眼裡閃過濃濃的厭惡,收回目光後對客服小姐堅定道:“那間房留給我。”
“那您隨我來。我這就跟您辦理入住手續。”
蘇思遠連招呼都沒跟蘇思諾打,就跟客服小姐走了,他實在不想跟那位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在同一個空間裡多待一秒!
被晾在走廊上的藤彥堂不得不也跟着客服小姐走,他得跟這位客服小姐要一把備份鑰匙,不然今天晚上他真的要睡走廊了。
到了樓下,他得知蘇思遠已經訂到了空房,心想送出去的那把鑰匙跟房間肯定是收不回來了,索性就不費那個勁了。
藤彥堂回到樓上,用備份要是開門,結果沒瞧見香菜在房裡。這還真是鬧鬼了,不然人呢?
走廊上,馬峰跟何韶晴那間房的門兒虛掩着,從房裡傳來搓麻將的聲音。
藤彥堂鬼使神差的進去,看到好幾個人圍着一桌麻將,香菜就在其中。
從星樂匯出來,馬峰從一家快打烊的鋪子裡買了一副麻將,本打算是帶回去送給他爺爺當禮物的,結果一時手癢,忍不住就拆了包裝,把麻將倒桌上,還讓何韶晴去叫人。
藤彥堂一進來就調侃香菜,“剛纔走廊上那麼熱鬧,你都沒出來,怎麼一說打麻將,你比誰都積極。”
“這你得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意思就是,麻將比他有趣……
藤彥堂險些氣歪嘴,掃了一圈,沒找到能坐得地兒,他只好跟何韶晴一起站馬峰身後看他摸牌。
旁邊榮鞅身側的蘇思諾殷勤的要替他抓牌,氣的另一邊的江映雪緊繃着臉。
榮鞅不高興蘇思諾的服侍,皺眉不悅道:“走開。”
牌桌上,莊家馬峰開口:“先說好,我們可是打錢的,按番數計算,不帶打欠條的啊。”
藤彥堂特意往香菜那兒瞅了一眼,他要是不揭短,肯定沒人知道這丫頭在這兒空手套白狼吶。
還別說,香菜這套兒,下得還真好。兩圈下來都是她胡牌。
藤彥堂實在不忍看旁邊這三個蠢逼繼續被香菜這麼糊弄下去,終於打破了觀牌不語的規則,“除非你們三個抽老千,否則根本玩不過她。”
對了,她的記性特別好,而且又聰明,不僅會記牌還會算牌。
“真沒意思!”江映雪脾氣上來,把剛碼好的牌一推,不玩了。她本想在牌桌上教訓香菜一下,沒想還是鬥不過她。
“賭神,上!”馬峰還真就不信他們三兄弟鬥不過一個小丫頭,何況他們這邊還有一個高手!
藤彥堂爲了顯示自己高超的技術和水平,玩起了盲打,只要是抓到手上的牌不用看,他一摸就知道是什麼牌。
看他這架勢,真的挺嚇人的。
這一把,香菜沒贏,但是也沒輸。
而且她看出來了,這明顯是三打一的節奏哇,香菜可不想把自己剁碎了給人家當餃子餡兒一樣包了,她拿着頭兩局贏得錢跑了。
“贏了就跑,你能不能別這麼沒勁!”馬峰想要把人強留下。
香菜倒是想跟他們大戰三百回合,可她沒尋死的打算,也不想輸得連渣都不剩。“你也不看看這會兒都幾點了,你們慢慢玩,我去睡了。”
凌晨兩點多,香菜正在興頭上,其實一點兒也不困,但總不能留下來被狠宰一頓吧,而且她有點受不了使勁兒拿自己的熱臉往榮鞅冷屁股上貼的蘇思諾。
這個女人已經不是單純的花癡了。
香菜走了,牌局依舊繼續。何韶晴坐她的位置上過了兩把手癮。
一個多小時後,走廊上才聽不到搓麻將的聲音。
就因爲睡得太晚,天一亮,沒幾個人早起。
香菜是個例外,她一醒來就感覺痠痛的手腕上有一陣清涼感,擡手一看,昨兒被藤彥堂攥出淤青的手腕上不知何時被抹了一層藥膏。
香菜晃一眼四周,雖然她沒看到房裡有其他人,但確確實實聽到一陣輕微的鼾聲。
她翻身在另一側的牀邊看到了打地鋪的藤彥堂。藤彥堂和衣而眠,身上蓋的是他自己那件西裝外套,外套已經被他壓皺了。
“啊——”
走廊上一聲淒厲的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藤彥堂驀地驚醒,從地上坐起來,見香菜已經起身往外走了。
房門還沒打開,香菜就聽到外頭有個女人慌慌張張的喊叫着:“殺……殺人啦,殺人啦!”
她微微色變,回頭與跟上來的藤彥堂對了一眼,這纔打開房門。
他們出現之前,榮鞅就已經從房裡出來了。他還是昨天那副穿戴,好像一夜未眠。
事出突然,誰也沒追究榮鞅昨晚到底有沒有閤眼。
他看向幾乎同時從房裡出來的香菜與藤彥堂,又迅速收回目光,重又將目光投向了出事的地方。
一名客服小姐從一個房門裡退出來時,大概是受驚嚇過度,絆倒在了地上,身旁還散落着餐盤和早點。她驚恐的瞪着身前那道打開的房門,一對瞳仁跟着她虛脫的身體一起劇烈顫抖。
她臉色蒼白,聲音惶恐,“死……死人了!”
正對着她的那個房間裡,住的人是蘇思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