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雛田躺在木桶裡泡澡,將毛巾疊好蓋放在腦門上。
沒辦法,腦闊疼。
鳴人馬上就要離村了,佐助也跟了大蛇丸。
而這一切,都是團藏的鍋。
天下有鍋一石,團藏獨背八斗,時臣背一斗,從古至今共背一斗。
無論是鳴人還是佐助,其實都有不得不離開木葉的理由。
綱手在木葉的人氣雖然很高,但她終究纔剛回木葉,對木葉的掌控力還遠遠不及在下水道中苟了半輩子的團藏。
鳴人如果繼續留在木葉,團藏雖然未必能得到鳴人,但私底下的小動作一定不斷。
事實上,從佐助叛逃,再到團藏公然反對與砂隱村結爲同盟國這兩件事上,綱手就已經有些疲於應對了。
戰爭纔剛剛結束,底層忍者對於砂隱村的仇恨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團藏在這個時候收買人心,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鳴人若是繼續留在木葉,他身爲九尾人柱力或許不會有什麼危險,可鳴人身邊的人呢?
太多人因爲同伴的死亡而陷入黑暗了。
長門、帶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團藏一定會利用這一點的。
例如:讓伊魯卡死在鳴人面前……
而且鳴人還被曉組織盯上了,自來也在調查曉組織情報的同時,也必須儘可能的訓練鳴人,讓鳴人儘快的成長起來。
對於團藏這個木葉鍋王,雛田不想做太多的評價。
團藏其實和大多數野心家一樣,嘴上說着漂亮的話,背地裡卻做盡了骯髒的事。
口口聲聲爲了木葉,九尾襲擊木葉時不作爲,木葉崩潰計劃時也不作爲,佩恩入侵時更是直接躲在地下,以一句‘必要的犧牲’解釋了一切。
或許一開始的團藏不是這樣的。
但是團藏陷入黑暗太久了,久到他的世界裡就只剩下了黑暗。
團藏的本質其實是那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爲了木葉,團藏的手段很骯髒;爲了火影之位,他的手段同樣也不乾淨。
三代可以說是壓制了團藏一輩子。
團藏當初唯一的機會,就是利用忍界三戰‘木葉損失過大’爲由對三代施壓,逼迫三代退下火影之位。
可偏偏波風水門在這個時候冒了頭。
九尾事件,原本是團藏打壓波風水門的絕佳機會,畢竟波風水門的妻子漩渦玖辛奈就是當時的九尾人柱力。
可波風水門卻因爲封印九尾而戰死當場。
既然人都已經死了,團藏也就沒有繼續打壓的必要了。
可三代這個時候又站了出來,再次以‘三代火影’的身份主持木葉大局。
三代壓了團藏一輩子,團藏也苟了半輩子。
可一個人如果苟的太久,那就真有可能會變成狗。
但是狗還懂得忠心護主呢。
他團藏懂什麼?
就會出賣村子的情報。
雛田雖然不算政治小白,但也懶得管這些事情,日向家的大局還是交給日向日足去處理吧!
只是團藏的存在始終讓雛田難以安心。
綱手的手腕還是掰不過團藏的,畢竟我們不能要求一個賭徒可以在政治場上扳倒一個老陰比。
況且這個賭徒還是逢賭必輸的那種。
對於團藏這種常年呆在木葉下水道中的老鼠,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人道毀滅。
只是雛田身後還有一大家子人要管,總不能跑到根部門口,見人就扔一套王炸吧?
要是雛田真這麼做了,那就只能叛逃了。
所以團藏還是得交給佐助才行。
團藏苟了半輩子,熬死了二代,熬死了三代,熬死的四代,這眼看着就要熬死五代了,纔剛剛當上代理火影,就被佐助半路KO了。
雛田覺得這種死法很適合團藏。
追逐了一輩子的夢想,眼看就快要實現了,結果自己卻先死了。
不再想鳴人的事情,反正鳴人就要跟着自來也去各地的溫泉館泡澡了,兩三年之內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反倒是雛田自己……
其實雛田心裡很清楚自己的價值,畢竟雛田是除了宇智波斑之外,第二個可以操縱九尾戰鬥的人。
宇智波斑是憑着萬花筒的瞳力,而雛田卻是靠着賣萌萌翻了九尾。
擁有這麼巨大的價值,雛田相信自己在木葉一定會十分安全。
但怕就怕在團藏很想要得到雛田,在背地裡使一些陰詭的手段。
例如拿家人來威脅之類的。
“除非團藏離開木葉,不然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雛田唉聲嘆氣。
人家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可爲什麼到了木葉這裡,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呢?
‘嘩啦啦——’
泡好了澡,雛田穿好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裝鹹魚。
自從中忍考試之後,雛田幾乎是忙的腳不沾地。
先去迎接綱手回村,然後又去追擊佐助,回來後又要護送我愛羅回村。
現在總算是可以清閒下來了。
想到晚上還有聚餐,雛田也不敢現在就睡。
白色的眼珠子四處亂瞟,雛田終於發現了呆在角落裡,已經落滿了灰塵的鮫肌。
“真是個小可憐。”
“你的主人都快要把你給忘了!”
當初把鮫肌搶到手,雛田也就是一時興起,直到把九尾給忽悠瘸了,雛田纔想起鮫肌真正的作用。
鮫肌的能力雖然不錯,可是和雛田就不怎麼搭了。
雛田現在的查克拉量還算夠用,開啓轉生眼後,還可以遠程抽取其他人的查克拉。
鮫肌的能力對於雛田來說用處不大。
總不能讓雛田拿着鮫肌到處去砍人吧?
我大筒木雛田在忍界闖名號可是從來不用刀的。
雛田從牀底下拖出來一個箱子,拿出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封印卷軸將鮫肌封印好。
三年後有緣再見了。
難得願意動彈了,雛田打算收拾一下自己的豬窩。
雖然老媽經常會過來幫着收拾一下,可有時候房間真的亂的連雛田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
例如雛田腳下的這件衣服……
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脫下來的,就一直呆在牀底下,拿起來一看,很明顯是小一號的。
擡來一桶水,雛田拿起麻布開始收拾房間。
直到晚上五點多……
雛田滿臉震驚的看着眼前這一大袋垃圾。
在自己這間不算太大的臥室裡,居然還隱藏着這麼多沒用的東西。
這些年……我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