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衆人也不是沒想過御行這小子會直接動手反擊,可卻沒想到他的反擊會這麼突然,這麼果斷,這麼......迅猛。
轟!還沒等遠藤他們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兩個纏在一起的身軀已經轟的一聲墜落在了地上!將石制的地板都砸出了一個大坑!
當飛灰散去時,御行隨意地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而在他的腳下,剛纔那個年輕人則是以四肢扭曲的姿勢倒在了地上,並且口吐白沫,雙眼泛白,顯然是因爲劇烈的疼痛而暈了過去。
“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嘛,何必動手動腳的呢?是吧。”
這時,御行望着躲在會議室深處的那羣長輩和所謂的年輕精英們,臉上還是那副優雅大少的表情,當然如果忽視掉他剛纔直接把自家族人的四肢在空中折斷這點小問題的話那這表情就更完美了。
“你......你......你竟敢!”
愣了片刻後,日向緱啖終於反應過來面前到底發生着怎樣離譜的事,於是他立即衝出人羣伸手指着這位大少爺,語帶怒意的說到。
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御行卻是輕鬆地擺了擺手,笑着說道:“別這麼緊張,他又沒死,大不了是下輩子在牀上度過嘛。”
“放肆!你到底想幹什麼?竟然對自己族人下此重手!”
“下重手?這還不算重呢。”聽了緱啖長老的話後,御行笑得更歡快了,說道:“更何況,你們與其擔心這樣一個沒死成的傢伙,倒不如擔心一下......你們自己更好。”
當說到最後那句“你們自己”時,御行的語氣中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猶如刺骨寒風般的強烈殺氣!
這傢伙?瘋了嗎?
感受到了從這位日向大少爺身上散發出來的毫不掩飾的殺意時,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除了......遠藤大長老之外。
咚咚!就在這時,遠藤突然用手上的柺杖敲了敲地面,散發出的響聲頓時將其他人拉回了現實的旋渦之中。
“原來如此,這次的事件都是你......或者是你父親安排的吧?吸引音忍過來圍剿我們,試圖把我們一網打盡嗎?”
當遠藤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御行時,他那原本因爲老邁而顯得有些渾濁的目光卻變得十分銳利,似乎看穿了事情的真相。
爲什麼?爲什麼這羣音忍能如入無人之境般來到這裡卻沒有被日向一族的護衛們發現?很簡單,因爲這就是家主安排的,日足要做到這點實在太簡單不過了。
然而,聽了他的話後御行卻是發出了“噗”的一聲,然後差點當場捧腹大笑。
“你笑什麼?”遠藤的眉頭皺了一下,發現此時似乎並非那麼簡單。
“他在笑你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怎麼愚蠢,比起十幾年前毫無長進。”
還沒等御行開口說些什麼,一個並不高大,但在此時卻讓人感到無比恐懼的身影卻緩緩出現在了門口。
在一干人等驚訝的目光注視之中,日向一族的現任家主,日向日足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午後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爲這位家主大人增添了幾分神聖的威嚴感。
日足!當看到這個自己最恨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面前的時候,遠藤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少許。
等等?爲什麼家主大人現在會在這裡?他不是在考試會場那邊的嗎?下一刻,許多人終於想到了這個奇怪的現象。
他們之所以敢開這個長老會議,就是因爲日足正在大老遠外的會場裡觀看自己兒子的比試,而且身邊還有一位護衛在暗中監視着。
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日足卻悄無聲息地回來了這裡?甚至連遠藤都沒接到半點線報?
難道?瞬間,遠藤便想到了其中的問題所在,他伸手指向日足,咬牙說道:“是日差嗎?他裝成你的樣子去觀看比賽?”
“算你腦子還沒有完全遲鈍下去,但你既然還有腦子,就不該做出這種蠢事來。”
這時,日足那猶如利刃般的目光緩緩從左到右一個個掃過了這些縮在角落的族人們,而除了遠藤之外並沒有一人敢和他的目光對視,都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去。
別看這羣傢伙剛纔罵日足父子罵得痛快,可日足這些年來當家主時積累的威嚴卻也不可小覷,此時家主大人就在眼前,但這些傢伙別說是罵了,甚至就連看他一眼的念頭都很難興起。
“想當年。”日足用一種看似輕鬆,但卻讓人倍感壓力的口吻說道:“在父親去世後你很想坐上家主之位,這種慾望我可以理解,甚至當年你派人暗殺我的事我都可以遺忘掉,可是今天卻不行。”
“......”
“爲了逼我下臺,你居然敢綁架三位長老的子孫,以他們的性命作爲威脅,這種行爲按照家規該當何罪?”
“最起碼也是終身監禁,包吃包住,賺大發了。”聽到父親的話後,御行在一旁用依然輕鬆愉快的表情補上了一句。
“家規?哼,你有本事就試試,看看能把老夫怎樣?”
雖然日足此時步步緊逼,可遠藤卻也不是好惹的主兒,他之前安排下去的一些行動都天衣無縫,如果實在被追究起來也能找到人來頂包,至少在規則的層次上根本奈何不了他。
“但是父親大人。”但御行就像是沒聽到遠藤的話一樣,卻繼續自顧自地對旁邊的日足說道:“其實大長老的年紀也這麼大了,終身監禁好像沒啥意思,而且定了罪後還會讓大家都知道他是罪人,這麼做總感覺不太好。”
“哦?那你有什麼意見嗎?”
“照我說反正這次音忍都打了進來,大敵當前,不如讓大長老順勢來個“英勇就義”,然後再幫他把名字刻到慰靈碑上,這豈不是你好我好全家好?又不需要治大長老的罪,咱家又能多個英雄人物以供後世敬仰,何樂而不爲呢?”
隨着御行一拍腦門,一副美好的畫面從他口中就這麼娓娓道來,從他的表情、語氣來看,這做法簡直讓人感覺是遠藤那邊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可是在遠藤和其他族人們聽來,這句話卻顯得如此刺耳,甚至其中還蘊含着血淋淋的氣息。
慰靈碑,是死了的人才能把名字刻上去的地方,而讓遠藤上慰靈碑,意思說白了就是直接讓他去死,連監禁都省了。
但在聽了這句話後,遠藤卻是氣得一下笑了出來,他用和精神病對話的語氣說道:“你睡醒了沒有?家主大人?就算是以你的權限也不可能把我怎樣,更別提處以極刑了,做夢呢你在?”
畢竟再怎麼說都好日向遠藤也是一族的大長老,在長老會九位長老裡是權限最大的一位,僅次於日足這個家主,這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輕易就......
“權限?你纔是在說夢話吧,日向遠藤。”
然而,就在下一刻,原本站在日足身後的御行卻往前邁出了兩步,隨意地活動了一下手腳。
“小鬼,現在是我和你父親的對話,你還沒資格參與到這種級別的......”
“權限、級別......我說遠藤老頭,你好像忘記了最根本的一點,咱們可不是什麼講究這些虛無之物的將軍權貴,而是刀口舔血的忍者。”
權利、級別、家主、長老......當看到遠藤始終沉醉於這些東西無法自拔的時候,御行卻直接對那邊擺出了一個極其巨大,彷彿在拉弓射箭一般的姿勢。
不會吧!這傢伙難道打算!就在這瞬間,遠藤突然有了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因爲他發現這個史上最不守規矩的大少爺似乎又會做出一件驚人之舉!
“記住了,忍者的世界講究的是誰拳頭更大,誰力量更強,而不是誰權限更高,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就算身份再怎麼尊貴也毫無作用啊!”
下輩子弄清楚這些根本點再出來做人吧!隨着最後一個“用”字脫口而出,御行的髮絲立即出現了細微的返祖化現象,與此同時他的右掌也猛地朝着人羣中的遠藤推去!
與此同時,一記巨大到幾乎讓人難以理解的“八卦空掌”也出現在了衆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