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這位日向一族的現任族長,日向日足而言,他最近的每一天都是在非常不錯的心情之中醒來,然後在忙碌的滿足感之中睡去,這讓他感到人生是如此愉快。
“族長大人好。”
“族長好。”
“哇,族長果然有氣勢,走起路來都器宇不凡。”
沒過多久,當日足像是遊街一樣在日向宅邸之中逛來逛去,明面上是在視察民情,實際上卻是在享受着衆人的吹捧和崇拜之時,他的臉上卻還是一直帶着非常嚴肅的表情。
頭可斷、血可流,表情不能亂。
現年已經三十多歲的日足早已對成年社會的那一套規則非常的瞭解,所以他知道如果要得到大家的崇拜的話,那麼是必須得裝出一副非常靠得住的樣子,嬉皮笑臉那當然是不行滴。
而在兩個月前,當日足和御行一起實施了那場在家族裡堪稱“開天闢地”級別的變革後,整個日向一族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分家和宗家制度的取消,對於佔據大半數族人的分家成員而言那簡直就是浴火重生,去掉了“籠中鳥”的束縛以及得到了“柔拳精要”後,這兩個月對於他們而言仿若活在夢裡。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原.分家成員自然是對日足和御行兩父子感恩戴德,差不多想把他們當神仙那樣供起來。
而對於另一部分的原.宗家成員嘛,本來也不是沒有人想要反對一下,但考慮到反對得最激烈的那位遠藤長老已經被大少爺親手埋進了土裡的緣故,也就沒誰敢在他的淫威之下多說幾句了。
不過由於日足懂得什麼叫“恩威並施”的關係,所有的原.宗家族人則是先一步得到了“柔拳精要”的高階版本,也就是包括了“狂經絡”在內的最強柔拳的修煉機會,所以那些族人也很快地被日足收復。
到了這時,日向一族的內部已經基本上變成了鐵板一塊的狀態,而日足也自然是被捧到了天上,成爲了大家最尊敬的“史上最英明族長”。
而沒過多久,日足便來到了日向宅邸裡頭最大的那個校場,此時裡頭已經站着許多年輕的族人,他們有的正在互相對練,有的正在對着木樁練習,看上去一派熱火朝天的樣子。
嗯,非常好。看着這羣日向一族的年輕精英們修煉得如此認真的時候,日足的臉上露出了輕微的笑容。
當然,他知道這一切的功勞絕大多數都得放在御行身上。
正是因爲那位日向一族的大少爺編寫了“柔拳精要”,並且在之前的戰場上闖下了“白色惡魔”的赫赫威名,所以他的存在已經成爲了日向一族的一面旗幟。
當所有人拿到“柔拳精要”的時候,他們都出現了一種想要向大少爺看起,同樣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念頭,因此所有人的修煉勁頭自然要比之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哥哥,有人找你。”
但就在日足準備擺出家主的姿勢,站在校場旁邊等候那些年輕人對自己投以崇敬的目光時,一個長得和他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卻突然走了過來,非常不給面子的打斷了他的家主秀環節。
“這麼早就有人找我?誰?”
“這個......是團藏。”
團藏?當從日差口中說出這個名字的瞬間,日足的眼神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情緒波動,很顯然那傢伙在他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說他是爲什麼來的嗎?”
“沒有,他就是說要找你,但我感覺有些不詳的預感......”
在兩兄弟緩緩從校場這邊向會客室走去時,日差的語氣中顯然有些擔憂,畢竟那位“木葉之暗”的赫赫兇名可是讓人敬畏啊。
“哼,我打賭他要說的話肯定和御行那小子有關。”
“啊?爲什麼?難道最近御行他又......”
“不是,我現在基本上已經有了一種理念,那就是“只要來了麻煩,麻煩的背後就一定有御行的身影”,那小子就是這麼一個惹禍精。”
“噗!哈哈哈!”
當聽到了哥哥的“麻煩等於御行”的理論後,日差終於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剛纔因爲團藏所帶來的壓力也頓時消失無蹤了。
“這種表情就對了,記住,咱們可是木葉最強的日向一族,即便是火影來了也只是這裡的一名普通客人,至於那什麼木葉之暗嘛......在白眼之中,任何陰暗面都將無所遁形,根本不用怕他。”
看到日差的表情終於放鬆了下來後,日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便將目光投到了不遠處的會客廳之中。
吱兒,伴隨着輕輕的開門聲,日足獨自一人推門走了進去,而在這間看上去古樸典雅的茶室之內,一位獨眼老者則猶如坐在自己家裡一樣悠閒地品着手中的茶水。
“不愧是日向一族,果然深諳待客之道,好茶,好水。”
當日足推門進來之時,團藏並未站起身來,也沒有任何動作,而是老神在在地繼續品着手上的茶,一副沉醉在名茶之中的態度。
最關鍵的是,這傢伙居然毫不猶豫地坐在了茶桌的主位之上,通常這個位置是主人坐的,客人應該坐在對面纔對。
如果不是知道這裡是日向宅邸的話,單看團藏現在的樣子,恐怕真的會以爲他纔是這裡的主人,而這也是團藏想要達到的目的。
哼,老狐狸,是打算先給我來個下馬威,然後反客爲主嗎?
團藏的這番小動作日足又豈會不懂,他立即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團藏先生喜歡,那我一會兒就讓族人打包一份這些茶葉給你帶走,團藏先生可千萬不要客氣。”
日足一邊說着,一邊若無其事地坐在了茶桌的客位上,隨後用手輕輕朝旁邊的桌角一拍。
隨着一陣柔勁傳過,那張正方形的茶桌竟是猶如凌空飄動般在兩人之間猛地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圈!接着悄無聲息地坐落在了榻榻米上。
瞬間,原先逆轉的主客位置頓時又調轉了回來,變回了日足坐在主人位,團藏坐在客人位的局面。
這小子......看着日足將自己的杯子放到客位這邊,然後拿起茶壺幫他倒了一杯茶的時候,團藏雖然面色不變,但心中卻是感到稍微有些驚訝。
按照之前團藏對日足的瞭解來看,這位日向一族的家主屬於那種“守成有餘,進取不足”的人,也就是有些本事但銳氣不夠,和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同樣註定不能成大事的類型。
可今天出現在他面前的日足卻似乎和多年前有了很大的變化,至少在如今的團藏看來他已經完全摸不透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
當日足給團藏倒上了茶後,這位家主大人便開始悠哉地品起了茶來,似乎完全沒有要發問的意思。
而團藏眼見他不說話,自己也顯然不想率先開口,畢竟這樣又好像顯得墮了自己的威風。
於是,就在這間作爲會客室的茶室裡頭,兩個身影就就這麼對坐着喝起了茶來,兩人甚至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團藏只是老神在在的盯着桌子,而日足則像是對天花板上的污垢起了濃厚的興趣。
這傢伙居然這麼沉得住氣?過去了十分鐘後,團藏終於忍不住看了一眼日足,似乎驚訝於這位三十多歲的家主竟然這麼有定力。
咳咳。但就在這時,日足卻不由得咳嗽了一聲。
哼,終於忍不住了吧?聽到這咳嗽聲後,團藏心中頓時一喜,連忙等着日足提出疑問,問他爲什麼會在今天突然到訪。
然而,當日足張開嘴巴後,他說的話卻是......
“不好意思,我還有點家事沒處理完,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