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爲什麼她的高燒停不下來?而且一點降溫的跡象都沒有呢?
半個小時後,兜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奇怪的情況還是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嗎?
等等?這種無法緩解的高燒狀態好像我在哪兒看見過?是哪兒呢?
瞬間,兜的腦海之中似乎出現了很多人影,似乎在之前的實驗之中,也有一批實驗體在經過了某種病毒的入侵後統一的開始發起了高燒,並且九成九都在高燒之中步向了死亡,只有一人成功活了下來。
不會吧?不會這麼邪門吧?
看着這位躺在牀上,發着高燒的少女時,兜緩緩後退了一步,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
“嘿......嘿嘿。”
但就在這時,雛田卻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之前不是說五分鐘就能讓我的高燒退下去嗎?難道是你的時間概念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雛田還是很樂意看到兜這傢伙吃癟的,再加上他的確沒有治好自己,這讓雛田對兜的評價又下降了幾分,從“垃圾”墜落到了“地底泥”的級別。
“這.....你這傢伙,你之前有沒有碰到過那隻“箭”?或者說有沒有被那玩意劃傷過?哪怕只是一小塊皮膚。”
但出乎雛田意料的是,兜則是居然沒有被自己嘲笑得怦然大怒,反倒是一臉嚴肅地問起了看上去好像完全無關的事情。
那隻“箭”?有沒有被劃傷?
如果認真去問雛田的話,那麼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有。
雛田記得非常清楚,在當時把“箭”丟到哥哥手上的時候,她的手指的確被劃出了一道口子,只不過那點傷口馬上就痊癒了,連個疤痕都沒留下。
然而,雖說她記得清清楚楚,雛田卻還是裝出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說道:“不知道啊,這種小事誰說得準呢。”
“我勸你仔細想一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說到這裡,兜嚴肅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鏡片,用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語氣說到。
這麼嚴重麼?感受到了這隻四眼田雞的奇怪態度後,雛田故作輕鬆地問道:“對了,之前你好像說過那玩意是有毒的對吧?”
“可以這麼說,但那實際上是比毒厲害得多的東西。”
“切,區區毒素連我都能提取出來,你該不會做不到這點吧?”
“白癡嗎你?如果是這麼簡單的話我幾分鐘就給你治好了,問題那種毒......或者說是病毒無藥可救,我也不行。”
哎?不會吧?有這麼嚴重嗎?
當聽了兜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話後,雛田也愣住了,她原本以爲那“箭”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毒箭,可卻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東西?
這時,雛田也只能老實說道:“應該不會吧,我的發燒現象應該是剛纔洗了個冷水澡引起的......或許洗的有點久了。”
“這應該只是其中一項誘因,如果只是普通的發燒發熱那早就治好了,不可能連我的技術都毫無作用,如果你曾經被“箭”刺過的話那百分百是中了那種病毒。”
雖然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爲什麼要洗澡把自己洗成這樣,可現在事態顯然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料,所以兜的臉上也出現了無奈的神色。
“那咋辦呢?”雛田攤了攤手,看着兜問到。
“那咋辦呢?”兜也攤了攤手,看着雛田答到。
好麼,看來我之前那次不小心的舉動倒是惹上大禍了。
嘆了口氣後,雛田再度問道:“之前種過這種病毒的人都死光了嗎?”
“那倒不是,還是有一個存活案例的,雖然大概在一百個實驗體裡只有一個活下來了。”
“那不是挺好的嗎,只要有活下來的人,就可以從他體內提取抗體或者尋找治療的方法啊。”
“話是怎麼說......但那個存活案例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那在哪兒?”
“其實你昨天才見過他來着,他在哪兒你應該比我們還清楚。”
真是天道循環,兜伸手推了推眼鏡,對這位大小姐拋去了一個“你懂的”的目光。
我昨天才見到那個活下來的案例?等等?難道說是!
一想到這個答案的瞬間,雛田無力地倒在了牀上,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大蛇丸和兜冒着和武士們開戰的風險也要闖入“二天一城”,感情除了找回“箭”之外,那個叫楽次郎的傢伙也是重頭戲嗎?
的確,正如兜之所說,現在可能能救得了雛田的那個“存貨案例”她的確知道在哪兒,因爲就在她的親哥哥,日向御行的手中。
“這種病毒在發作期通常存活期限是?”
“除了楽次郎之外,其餘所有人都在一週內死亡,因爲難以遏制的高燒。”
對於“箭”上病毒的研究,如今兜的手上倒是有着非常充足的資料,因爲這是通過近百個死亡案例所造就的血淚史。
本來對於兜這種世界上實力最強大的醫療忍者之一而言,區區發燒這種現象他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將其治癒,可是實際上在面對因爲“箭”而引起的發燒時,卻是無論用上任何手段都沒有效果。
那種來自凜人腦部的病毒在被激活後彷彿一位天外來客,在用自己肆無忌憚的肆虐放肆地嘲笑着這個世界孱弱的醫療水平。
“人類,你不是想要操控我嗎?來啊,我就在這裡,如果能挺過去的話我就給你神奇的力量,簌簌簌。”
在無數次和“箭”交鋒之中,兜彷彿看到了那些病毒在對自己露出猙獰的表情,可是他卻毫無辦法,這種無力感還是他人生第一次遭遇到的。
因此,在出現了楽次郎這樣一個存活案例後兜和大蛇丸纔會這麼興奮,因爲這代表着終於尋找到了戰勝“箭”的方法......不過現在都被御行兄妹毀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給我準備葬禮嗎?順帶一提我的葬禮希望能在木葉村舉行,葬禮要最高規格的。”
“還有心情打趣就說明你現在狀態還不錯......總之先試圖搶救一下吧,說不定你能成爲第二個成功案例也說不定。”
雖然這個概率也未免太小了一點,在將這位大小姐轉移到專門的治療室裡的時候,兜的腦海之中卻在思考着別的事情。
而他思考的則是,如果這位大小姐真的不幸在音忍村裡去世了的話,他們應該怎樣才能從御行手中得到“箭”和楽次郎呢?以及......他們應該怎樣才能頂得住來自那位大少爺和木葉的狂風暴雨呢?
雖然和日向御行來往不多,可是兜卻知道那傢伙絕對不是一個看着親妹妹死在音忍村裡還能一笑而過的人。
毫無疑問,日向御行一定會拼命報復,而且這報復還不單單只是來自於御行一人,而是來自於日向一族。
大蛇丸之前殺死了三代火影,但是他們並不害怕,因爲木葉做起事來是有原則、有限度的。
但如果雛田死了的話,那麼兜已經可以想象得到日向一族會用怎樣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來對付他們,這可比一個有原則的木葉要危險得多了......
“你可別死在這裡啊,大小姐。”
看着被自己推進了深切治療儀裡頭的那個身影,兜的額頭上不由得落下了幾滴冷汗,並且在這之後連忙跑去將這件極其倒黴的事通知給了大蛇丸大人。
然而,當大蛇丸知道自己交代給兜看守的重要人質突然間得了絕症可能會死在這幾天的時候,不斷地朝西方趕路的某人也終於來到了“土之國”的國境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