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當照美冥來到衆人面前時,她的臉上顯然帶着遺憾的神情,這種略帶哀傷的表情讓這位第五代水影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對照美冥點了點頭後,巖隱村的土影,兩天秤大野木隨後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正站在旁邊的綱手,眼神中卻流露出了一絲警惕的神色。
但在眨眼間,這種神色便突然消失了,大野木連忙笑着對綱手說道:“接下來就只剩下咱們巖隱村和木葉村了,咱們可得全力以赴才行。”
“哼.......老頭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這時,綱手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大大方方地說道:“我知道你.......或者你們在懷疑我木葉村在出戰時是否會隨便應付了事,但我可以賭上千手一族的榮耀,這一戰我們必然會全力以赴。”
綱手的話鏗鏘有力,除了大野木之外甚至周圍所有人都能夠清晰地聽見,也算是她對另外四影的一種迴應。
說起來如今的木葉村的確處於有些尷尬的位置,畢竟日向御行是從木葉出來的,而且綱手帶來的最信任的護衛裡甚至還有御行的親妹妹在,這讓人不得不感受到少許陰謀的氣息。
“當然,我們從未懷疑過火影大人您,只是您的那位護衛......”
周圍的空氣沉默了數秒後,砂隱村的上忍,勘九郎用有些懷疑的語氣說到,同時將目光聚集在了從來到這個場地爲止,就一直沒怎麼說過話的那位少女身上。
雖然不像其兄如此赫赫有名,可雛田現在好歹也是能被火影挑選爲護衛的精銳忍者,可奈何她卻偏偏和那位站在五大國對立面的男人有着至親的血緣關係。
“哎呀,怎麼了?在想着我會不會放水嗎?”
感受到了周圍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的時候,雛田卻笑着說道:“如果說到放水的話,上去就潑了一瓶毒藥然後啥都沒做就被打下來了的你不是更像在放水嗎?”
“這......”被少女用嘲笑的語氣回擊了一句後,勘九郎的臉頓時變得跟番茄一樣紅撲撲的,畢竟他剛剛在場上還真就沒做什麼,頂多充當了一個移動儲存櫃的角色。
“還有。”吐槽完了勘九郎後,雛田又轉頭看向了不久前剛剛落敗的雲隱村和霧隱村衆人,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們兩組人好像也差不多吧,有的上去就分了個身捱打,有的連武器都送了出去,有的飛來飛去連人家一根頭髮都沒摸到,有的憑着自殘都沒拖幾秒.......所以我不認爲你們有資格說我會放水,因爲本小姐就算放海也比你們打的漂亮。”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的話這一幕真的很難想象,一位看上去頂多十來歲的少女居然挨個開始“點評”起了堂堂三個村子的影和他們手下的精銳忍者,同時將他們幾乎批的一無是處。
“你!”被雛田這麼一點面子都不留的嘲笑了一番後,艾本能地想要開口大罵,可是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畢竟無論雛田說得有多麼難聽都好,這些始終都是事實,他們三個忍村的人好像真沒資格認爲木葉村的人會打假賽,因爲他們自己打得好像也有點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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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虧和臺上那位是親兄妹,大概可以看出日向一族的家主對你們兄妹的教育到底走了多少彎路。”
沉默了數秒後,兩天秤大野木嘆了口氣,用倚老賣老的語氣感嘆到,雖然不知道他在感嘆什麼。
“是嗎......那咱們就打個賭吧,土影大人。”這時,雛田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詭異的神色,如果是御行的話一下就能看得出來,這是自家妹妹想要使壞時的表情。
“哦?打什麼賭?”
“我們木葉村第四輪上場,你們巖隱村第五輪上場,看看誰能對那傢伙造成更大的威脅。”
“哼,我們贏了又怎樣?輸了又怎樣?”
對於雛田的“賭上賭”,大野木頗有幾分嗤之以鼻的樣子,畢竟在他看來能打敗御行的就只有在最後一陣壓軸的自己,木葉嘛......估計連碰到那傢伙的衣角都做不到吧。
“五億。”
然而就在下一刻,雛田卻輕輕舉起了一隻纖細的手指,說出了一個讓人感到驚訝的數字。
“什麼意思?”
“如果你們巖隱村贏了,我額外送你們五億作爲禮金,真金白銀。”
五億?真金白銀?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少許,畢竟這個數字也實在是太.......
即便是站在村子的角度,足足五億兩的財富也不是一筆小數目,這筆錢怕不是隨意可以培養出數百個精銳忍者,可雛田卻像是甩零花錢一樣將其甩了出來。
當然,她也完全不是開玩笑的,畢竟以如今“帝愛集團”的實力而言,拿個幾億兩出來也不是什麼傷筋動骨的事兒。
“你認真的嗎?”這時,即便是大野木也感受到了少女語氣中那股子認真勁,彷彿她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現在五影都在,日向一族還不至於言而無信到這種地步.......但相反,如果我贏了的話我就會拔掉你的鬍子,讓你爲剛纔的胡說八道付出代價。”
很顯然,剛纔大野木批評日足的教育出了問題這件事讓雛田的心中出現了一絲火光,所以她居然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
五億對鬍子,雙方的賭注從任何角度而言都不在一個量級,可在場衆人卻都十分清楚的知道少女要拔的不是土影的鬍子,而是巖隱村的臉面。
如果真的輸了的話,這位老土影就得讓這麼一個十來歲的女孩當衆拔鬍子,這說誇張點真比捅他一刀還難受......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就在下一秒,大野木卻發出了豪氣的大笑,接着說道:“好!那就賭了,不過是一臉鬍子嘛,這有什麼好怕的。”
“喂喂喂,老頭子你可要想好了,拔鬍子是很痛的哦。”
聽到了自家爺爺的話後,就連一向調皮的黑土都忍不住站了過來,悄悄在身後捅了捅土影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意氣用事。
“沒關係。”但大野木只是笑了笑,毫不在乎地說道:“沒關係,如果這就能讓木葉村的人更加賣力氣上場的話,這賭注倒是很便宜了.......而且贏的人會是我,小丫頭你還是先準備好五億兩禮金等着比較好。”
雖然看上去只是一個佝僂的老人,雖然彷彿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歲月,可是當這位赫赫有名的兩天秤大野木說出這番話的瞬間,周圍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這位最年長的“影”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霸氣和自信。
日向御行的確是一個強大的對手,可是大野木卻始終認爲在這裡所有人裡能打敗他的就只有自己,因爲他就是這個年代最強的“影”。
三次忍界大戰的風浪並沒有將他吹垮,只是隨着年月的增長,大野木的內心也難免蒙上了一層鏽斑,讓他變得狡猾、現實了起來,頗有幾分英雄末路的悲涼。
但就在今天,當同時面臨着日向兄妹的挑釁時,就像是有一股清風將大野木內心的鏽斑吹散了一般,他彷彿又找回了自己年輕時那種叱吒風雲的氣勢,那種即便面對宇智波斑也絕不退讓的氣勢。
“很好。”感受到了這位老土影氣勢上的變化後,雛田也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然後轉頭對綱手及鳴人說道:“綱手老師,鳴人師兄,走吧,咱們上去給那個笨蛋一點教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