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村作爲五大隱村之一,位於一片深山之中,因爲那常年化不開的濃霧而得名。
剛剛建村的時候,很多忍者都不習慣這裡,但時間久了也就慢慢適應了。
不過,這層濃霧還是帶來了諸多不便,尤其是對那些只能憑着視野內的標誌物辨別方向的路癡而言,霧隱村簡直如噩夢一般。
在早期的旅遊手冊裡甚至都會標明一句:路癡患者,請在家人陪同下入村,否則後果自負。
所以,如果哪個路癡穿越到霧隱村,那可真是……地獄開局、勸退系列。
很多人不明白,水之國這麼多碧海、藍天,那裡還有着比基尼、沙灘,爲什麼非要選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其實這都是初代水影多方考量的結果。
霧隱村在五大隱村裡並不算太強,但孤懸海外是一層保護,籠罩的大霧又是一層保護。
最重要的,他開發了一招霧隱自在之術,能夠將自己的查克拉注入霧中,從而能感知到侵入者。
沒有比這個地方更適合建村的了。
只要水影呆在村子裡,就可以快速洞察敵人位置,永遠處於不敗之地。
但凡事有利也有弊,正是基於這些保護手段,很多忍者變得不願意和外面的村子交流,更願意龜縮在水之國內。
尤其是第一次忍界大戰後,這種情況更是達到巔峰。
但,三代水影有着超出普通忍者的眼光,所以,他一邊讓村子休養,另一邊卻又準備積極開放,謀取與外界的交流。
這纔有了第一次木葉之行。
只可惜……他的期望註定要落空了。
九月。
天色漸亮,清晨的霧隱村顯得更加朦朧。
一般這個點,街道上行人都極爲稀疏,但今天卻一反常態,大批忍者如同潮水般,向着水影大樓涌去。
一路上,很多熟識的忍者都聚在一塊竊竊私語。
“誒,聽說了沒有,三代水影大人受傷了。”
“怎麼可能,水影大人是五影裡最強的,誰能傷的了他,你這消息假的吧?”
“我也希望是假的,可如果沒受傷,水影大人爲什麼現在才露面?今天距離中忍考試結束都四個月了。”
“你這麼一說……有點道理,難道是木葉乾的?”
“咦,你怎麼會這樣想?”
“不是嗎?我們沒有參加第二次忍界大戰,實力完整的保存了下來,木葉肯定嫉妒我們!”
“厲害,沒想到你在國際形勢上,有丶東西啊……”
“那是。”
“……那你再幫我分析分析。”
“什麼?”
“我聽說有大家族族長被請進水影大樓喝茶了,現在還沒有出來,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勾結木葉?”
“別瞎說話,小心被人聽見。”那人四處瞅了瞅,然後壓低聲音問道:“你聽誰說的,消息可靠?”
“可靠,那人是我二大爺的鄰居的遠方親戚。”
“……”
“噓,輝夜一族的忍者過來了……”
兩人都閉上嘴吧,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
隨着時間的慢慢流逝,大樓前的忍者越聚越多。
“水影大人出現了!”
隨着一聲驚呼,衆人們全都擡起頭。
在水影大樓上,一名長髮男子緩緩走來,他帶着水影斗笠,身穿御神袍,面色極其紅潤,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他的出現,使得下方水影大樓陷入一片歡呼,就連那正在維持秩序的霧隱們都神色間都彷彿是如釋重負。
四個月沒有出現,霧隱村早已經是人心浮動、謠言四起。
最誇張的說法是:四影聯合半神共同襲擊三代水影。水影他老人家雖然全身而退,但也受了重傷。
現在,水影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衆人面前,別管出了什麼事,但都無所謂了。
這就是影的魅力。
猶如一種信仰,只是他出現,哪怕一言不發,下方的忍者們就都宛如有了主心骨一樣。
“這段時間讓大家擔心了,中忍考試後出了一些事情,所以很久沒有現身……”三代水影終於是開口說話。
“大家想知道是什麼事嗎?”
“想!”許多人如此的喊着。
大樓之上,三代水影聞言,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很簡單,有忍者襲擊了我。”
“什麼!”三代水影的話如同春雷炸響。
“誰敢襲擊水影。”
“不會真的是木葉那羣孫子吧……”
三代水影壓了壓手,繼續道:“是誰襲擊的我就不說了,我已經抓住他們了。
這一百來天,我也反覆思考自己的問題。我自問從當上水影之後,這十幾年來都是兢兢業業。
但我們村子啊,從長老團到個別家族再到某些普通忍者,卻不這樣看,他們站在別的國家立場上,企圖實行政變,將我趕下臺去。
他們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壓制不同意見,以愛村之名行叛村之舉,還自以爲得意,長別國威風,滅霧隱志氣,何其毒也!”
三代水影的眼中迸發光彩,但是衆人們,卻是自遠處在他眼神當中,看到了些許的寒光。
“這次木葉之行,還有襲擊的經歷,讓我有了很多的想法,所以接下來,我會對霧隱村進行改革!”
下方的忍者都是被“改革”兩個字震的神情一頓。
“是該變一變了,霧隱村早就該變了。只有觸及到長老團,觸及到各大機構,觸及到忍者的培養,才能使霧隱村真的變強。
以前別的村子忍者見了我們,總會說我們是神秘之鄉,但今後……我更希望他們稱我們爲——血霧之鄉。”
說罷,三代水影眼睛掃了一眼下方的忍者,轉身再度離開了衆人的視線。
三代水影走後,水影大樓前的人羣也是慢慢散去,但籠罩在整個霧隱村的肅穆氛圍,卻如同濃霧一樣,無論如何也揮散不掉。
忍者們又是三三兩兩聚集,開始針對着剛纔三代水影所說的一句話進行着猜測與推斷。
血霧之鄉……很多忍者都以爲這個“血”是敵人的血,卻不知道,更多是對他們自己。
噩夢纔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