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偏南一角,一個隱蔽的街道旁,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有許多人陸陸續續的進入到了這裡。
這些人全部都是這段時間以來,沙織成功拉攏到的族人。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從心底裡對宗家有着十分強烈的不滿,甚至極個別人還達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其恨意比起沙織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正是利用了這點才成功將他們拉攏過來,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那個可以解除籠中鳥的承諾,不然在死亡的威脅下很難有人可以義無反顧的選擇推翻宗家的統治。
今日,就是沙織實現許諾的時刻。
......
“囚禁”自己多年的咒印即將解除,這些人的心情就跟當日的沙織一樣,忐忑、懷疑、激動,懷着種種複雜的情緒,他們早早的便來到了這間屋子內,等待着那個少女出現。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人,這些分家的族人心中不禁升起了各種各樣的猜測。
彼此之間面面相覷了一會,終於有人開口打破了平靜。
“沙織怎麼還不出現,她知道我們今日是冒了多大的風險纔來到這裡的嗎?”這個人語氣有些憤慨的說道。
不過他雖然表現的憤怒,衆人卻不難從其中聽出那深深埋藏的恐懼。
在宗家多年的淫威籠罩之下,儘管在這的人都恨不得將其全部殘殺致死,可心中的恐懼還是讓他們有些坐立難安。
“說,說不定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再等一會好了。”另外一人與其說是在辯解,不如說是在勉強的安慰自己。
“你們說...”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突然出聲說道:“這會不會是宗家的陰謀?”
“嗯?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啊,就是將我們這些反對派統一起來,然後一起給...處理掉...”年輕人說道處理時,身體都不禁劇烈的顫抖了兩下,可見其心中對於宗家懼怕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可是這個年輕人的孩子即將降世,不想自己兒子也被打上咒印的他纔會選擇冒險前來。
聽到年輕人的話,其中一名年長的族人突然出聲說道:“不會的,沙織從小經歷過什麼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在座的人誰都有可能投向宗家,就只有她不會。”
衆人聽到這番話,心中的忐忑不禁消退了不少,可是這度日如年的感受卻還是依舊的折磨人。
幾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沙織依舊沒有出現,漸漸的有些人終於按耐不住了。
“可惡,我等不了了,我現在就去找她去。”說着這個人便準備起身離開這件屋子。
就在這時一陣無形的波動閃過,不僅僅是他,就連屋內其他人也瞬間被這股猶如實質的威壓給籠罩。
其中幾個實力稍低的族人,都不禁彎下腰來整個人被壓的趴到在了地上。
“怎,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是誰,到底是誰?!!!”
聽到衆人的嘶吼聲,一道倩影緩緩從門外現身,這個人正是姍姍來遲的日向沙織。
美麗而純淨的白眼一一閃過衆人的面孔,等到沙織走到主位上坐下之後這股令人恐懼的威壓才漸漸消散。
“各位都是我的長輩,這樣的表情可不符合你們的身份啊。”沙織冷笑着說道。
不過她雖然臉上在笑着,可從她的眼裡衆人卻看不出一絲笑意,有的只是無盡的冰冷,以及那毫不隱藏的殺意。
直到這時他們才恍然認識到,眼前這個後輩女子絕非僅僅是爲了推翻宗家的統治,這點從剛纔的下馬威上就可以窺得一二。
沉默,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每個人的心中都懷着不同的思緒準備等等看從她的口中到底會說出什麼,而自己等人想要解除籠中鳥的束縛又需要付出何種代價。
對於衆人反應十分滿意的沙織,終於在沉默中開口說道:“今日叫大家來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這點無需多言,而我要說的也很簡單。”
額頭微微擡起,沙織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掃視着衆人,每一個跟她對視的族人都不禁下意識的低下了腦袋。
見此情況,她嘲諷般的再次笑了笑說道:“推翻宗家的統治之後,今後在日向一族內你們要以我爲尊。”
“好了,現在我話講完,你們...誰贊成,誰反對?”
在威勢極隆的沙織面前,這些族人別說出言反對了,單單鼓起勇氣開口都很難做到,見她的目光看來,所有人都忙不迭的點點頭,示意自己沒有意見。
“很好,沙織在這裡感謝各位長輩的支持,半年,只要半年的時間日向一族將會重獲新生,到那時你們將徹底擺脫宗家的束縛。”
“現在一個一個上來,我爲你們解除籠中鳥的咒印。”
......
一番忙碌過後,在沙織越發嫺熟的“封咒法印”之下,所有人都一一解除了那個困惱一生的咒印。
如果說之前大家還對她的強勢有些不滿,現如今他們的心中就只剩下了感激。
“其實日向一族讓沙織來當族長也不錯嘛,要手段有手段,要能力有能力,絕對比日足那個廢物強多了。”這種想法不約而同的出現在了衆人的腦海中。
敏銳察覺到了這一點的沙織也就沒有再過分的逼迫,畢竟都是跟自己有相同命運的可憐人,只要不搞出什麼幺蛾子,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對其容忍。
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確保族人不會產生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不然她還要親自動手處理,這樣很容易造成額外的麻煩。
不過相信在今天過後,這些人在被嚇破膽的情況下應該就不會做一些她不願見到的事情了。
對於族人長期處於壓迫下的心態,沒人可以比沙織更加的瞭解,就算是她,如果當初沒有京介的出現,說不定在絕望之下也早就對宗家表示臣服了。
“嘖嘖,小京介,姐姐能夠遇到你還真是幸運呢。”沙織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心中卻開始轉起了亂七八糟的念頭。
簡單休息了一陣,隨後她就命令衆人可以開始接觸那些對宗家懷有仇恨心態的族人,同時也要小心自己等人的秘密不要暴露。
神態疲倦的揮了揮手遣散了族人,她就一個人坐在屋子內靜靜的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