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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野方助今年二十出頭,依舊是個下忍。在忍界,這個年紀,這個職稱基本就代表着前途無亮。然而遠野方助是真的喜歡忍者這個職業,就像某些撲街撲到家的寫手一樣,明明只靠着全勤度日,卻依舊堅持兩更。
然而有些事不是靠堅持和信仰就能夠有所改變的,不管遠野方助如何努力修行,忍術的水準一直穩定的保持在真實的下忍水準。
放棄吧。
很多朋友,甚至親人都這樣勸他。
遠野方助也不是沒有動搖過。
在沮喪到了極點的時候,現在的上司,就是那個喜歡拍他後腦勺的,發現了他在研究上的天賦,連拖帶拉,把他拽進了科學班。
在科學班裡,忍術上毫無天賦的遠野方助發現了一個新的天地,用科學的手段結合傳統忍術,開發新的忍術。
無奈,遠野方助的資歷太淺,在資金和資源上嚴重欠缺,以至於處處束手縛腳,煩惱得讓他的髮際線蹭蹭地往後看齊。
今天他只是過來幫忙調試一下儀器的,沒想到喜從天降。
研究科學忍具?
領導一個獨立小組?
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到現在他還沒從巨大的驚喜中緩過來。
“您爲什麼幫我。”
在離開練習場的時候,遠野方助找了個機會,悄聲問隼人。
隼人笑着說:“你爲什麼覺得我在幫你?”
遠野方助帶着科技宅特有的呆萌,驚訝地問:“您不是在幫我嗎?”
隼人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你喜歡研究嗎?”
“喜歡,非常喜歡。”遠野方助重重的點頭,“忍術和科學都是我的愛好,想象一下把兩者結合在一起,我就興奮得想要跳起來。”
他的臉色潮紅,手指不由自主地在微微抖動,隼人絲毫不懷疑“跳起來”的說法。隼人很欣賞這樣的人,能夠沉浸下去研究一些東西。這樣的人才,只要給予他們足夠的支持和資源,成功只是時間問題。可惜的掌控資源的人,往往更加考慮可以看得見的短期利益,人們也只會去關注那些更加浮華的東西。
隼人原來的世界,曾經有一句話,搞原子彈不如賣茶葉蛋的。儘管力量的體系不同,然而人與人之間,世界運行的規律,大體上是一樣的。
比如,忍者的物資來源就掌握在蛀蟲一般的大名手中,像砂隱的大名,甚至能夠直接削減物質供應,逼迫砂隱減少忍者的數量,搞得他們只能走精英路線。
“站在你的角度上,你的確是受益者。”隼人說道,“站在村子的角度上,一旦你的研究成功,村子的力量將會有所增長。可以說,村子也是受益者,我查閱你的研究資料,說不定對我也有所啓發,我也是收益者。這是三贏,大家都有好處。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的研究有成果的前提下,所以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努力研究,不能有點挫折就想着輕易放棄,充分發揮自己聰明才智的同時,樂於聽取的意見,就像我覺得你的研究會對我有所啓發一樣。”
“是,是,我明,明白,我一定會拼命,不會辜負您的期待。”一席話,聽得遠野方助激動不已,渾身充滿了力量,猛地彎腰,九十度鞠躬後,“我現在就回實驗室整理資料!”
然後轉身跑了。
額……
隼人摸摸鼻子,好吧,對着一個年紀比自己大了不少,用“諄諄教誨”的語氣說話,回過頭想想,有點尷尬呢。
其實吧,隼人只是覺得遠野方助的研究週期太長了,從開始到科學忍具成熟用了多少時間?
差不多有二十年吧。
把忍術變成平民可以使用的技術,這種研究本身就是分走了忍者的權柄,天然受到排斥,支持的力度和受到的阻撓肯定不小。二十年時間有多少是浪費在無意義的紛擾中的?
隼人希望通過現在正隆的聲望,給遠野方助提供支持,縮短這個週期。
從人類的發展軌跡看,哪怕是有忍術這種神奇的東西,科技的發展也從未停滯。科學忍具的出現是歷史的必然。御饌津或許說得沒錯,人類是弱小的,同時也是強大的。假以時日,就算不依賴查克拉,人類終將超越大筒木一族和妖怪一族。
隼人突然十分好奇,忍界外的人類,到底是何種發展軌跡?他們的超凡力量,是西幻魔法,還是玄幻高武?
有機會的話,真想看看。
世界那麼大,只能看到忍界的風景未免太可惜了。
……
“你也太能煽動了……分明就是想要找人給你當苦力而已,說得那麼冠冕堂皇。”自來也撇撇嘴,“你這麼會使喚人,還讓被使喚的人恨不得肝腦塗地,就應該去當火影。”
隼人懶得理會自來也,指了指他的身後。
綱手冷着臉,眯着眼睛。
“你對火影有意見?”
“沒,沒有。”
自來也不怕火影,怕的綱手這個女人。
隼人笑了起來。
綱手瞪了隼人一眼,道:“你也別笑,好好給我反思一下,你知道今天因爲你,村子都快亂套了嗎,我的公務落下了多少了嗎,明天交五千字的檢討。”
“五千字是不是太多了……”
“六千!”
“喂喂,過分了啊。”
“七千!!!”
看着綱手冷笑中還藏着冰冷的刀,隼人覺得再討價還價下去的結果不妙,他果斷舉手投降,“行行,你胸……兇狠,你說了算。”朝自來也眨眨眼,眼神:好男不跟女鬥。
自來也認同地眨眨眼:要不是她是女人,信不信打爆她的狗頭。
一老一少發出阿Q式的精神勝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