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臉色煞白的夕日紅從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小…小櫻…”
“不要說話了,你的失血非常嚴重,儘量保持體力,很快我就會帶你回去的…”小櫻戒備的看着藥師兜和君麻呂,同時竭盡全力的幫助夕日紅止血。
“咳咳…不…小櫻,你聽我說,我的傷勢太嚴重了,根本就撐不到回木葉…”夕日紅擡起了虛弱的手,從懷中將她奪取到的情報卷軸拿了出來遞給小櫻…
“這是我獲取到的情報,只是偶然碰見的而已,不過他們卻顯得非常緊張,應該是什麼比較重要的情報吧…咳咳…你不要管我了,只有你一個人的話,肯定能夠突圍的…”小櫻沒有去接那份卷軸,她的手一直按在夕日紅的身上爲她治療…
“別說傻話了!看到別人有困難就要出手相助,這不就是英雄的本質嗎!”小櫻不着痕跡的顯露了一下自己所擁有的英雄品質,同時露出了潔白的貝齒給了夕日紅一個大大的笑容。
“小櫻…”
“你不要再說話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什麼都不需要擔心…因爲…我已經來了!”小櫻響亮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發出了咚咚的聲響。
可是…牙齒上沾着韭菜啊…
夕日紅看着小櫻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
根本沒有時間吃飯,只能在路上啃了兩個韭菜盒子的小櫻,完成了止血工作後,瞬間就發動了邪王真眼使用幻術讓夕日紅陷入了沉睡…
她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就算是精神力量也低落到了極致,其證據就是作爲普通人的巔峰,她輕而易舉的就中了小櫻的幻術…
小櫻雙手結了一個印,調動體內的查克拉,讓沙子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將夕日紅嚴嚴實實的包裹成了一個大圓球,然後沉到了地下…
這不是忍術,只是一些遁術的基本應用而已,也可以算作是一個忍術的雛形,如果她在這個基礎上繼續鑽研,優化體內的查克拉流動,並且增加一些手印加以控制的話,就可以形成一個全新的忍術了…
土遁·屎殼螂滾糞球之術…
嗯,這個忍術的名字還是不要告訴她比較好…
小櫻看着眼前的糞球…咳咳,是大土球完全的沉入了地下,便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站了起來。
大土球完全密封堅固無比,不過它的缺點就是裡面封住的空氣並不多,這也是小櫻讓夕日紅陷入沉睡的原因之一。
如果她現在還保持清醒的話,難免會擔心在外面戰鬥的小櫻,不說劇烈波動的心神會對她的傷勢造成什麼影響,至少那樣會快速的消耗土球內爲數不多的空氣…
至於夕日紅會不會被她給悶死小櫻是一點都不擔心…
如果到了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把夕日紅送回木葉的話,那麼只能說明擁有‘英雄品質’的小櫻早就已經戰…略轉移了…
真要這樣,那麼夕日紅到底是被悶死的還是被人砍死的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呵呵。”小櫻轉過身來看着遠方的君麻呂和藥師兜微微的一笑,“我要謝謝你們沒有在剛纔偷襲我嗎?”
“朋友之間的告別可是十分重要的…”君麻呂轉了轉脖子,小櫻那一拳勁兒真不小,不過這對於渾身的骨骼都堅如鋼鐵的君麻呂來說卻沒有什麼影響,就算是那點附帶的疼痛,和他生前所受到的煎熬相比,也根本不值一提…
他現在…從來都沒有感覺這麼好過…
“哼哼。”藥師兜習慣性的推了一下眼鏡,然後在嘴裡發出了哼哼的笑聲,“夕日紅活着纔有價值…只有這樣你纔會不得不將注意力分掉一半放到她的身上…”
“你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果然還是這麼陰險呢…”小櫻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額頭上的金色邪王真眼看向四周,觀察着四紫炎陣,希望能夠找到其中薄弱的地方。
“不,拜你所賜...我還是改變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你總是針對我,但也正是因爲這個,大蛇丸大人已經將我收爲弟子了…”藥師兜的眼中透露着一絲瘋狂,這倒讓小櫻有些摸不着頭腦,被大蛇丸收爲弟子不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嗎?怎麼他好像還不願意似的。
一直到,小櫻看到他不自然的伸手撓了撓脖子,才發現,刻畫在他的脖子上面的…天之咒印!
原來如此…就算不提天之咒印那低到可怕的存活率,作爲除了大蛇丸之外,對咒印瞭解最爲深刻的人,藥師兜自然明白所謂的天之咒印固然能夠帶來強大的力量,但是也會將他變成大蛇丸的容器…
而藥師兜的忠心顯然還沒有達到君麻呂的那種程度…
被大蛇丸收爲弟子,對他來說可能更加接近於是一種詛咒吧。
“呵呵,我的事就不要提了,倒不如說說你吧,你額頭上的那隻眼睛是怎麼回事?之前可沒有看見過啊…”在小櫻看不到的地方藥師兜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
他剛剛所有的一切其實全部都是在演戲,被大蛇丸刻下天之咒印他怨恨嗎?當然是怨恨的。
不過他對大蛇丸的感情其實是十分複雜的,自從大蛇丸在他殺死了自己的養母藥師野乃宇之後對他伸出了手,他就一邊憧憬着大蛇丸,一邊戒備着大蛇丸,又一邊無時無刻的想要背叛大蛇丸…
或許…是因爲大蛇丸對他發動洗腦之術的時候,他的年齡已經超標了吧,所以洗腦效果只產生了一半,他才並沒有像君麻呂和紅蓮那樣把大蛇丸的話當成聖旨…
而且自從他被小櫻打敗並且抓住關押起來之後,他就有了很長的時間來思索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然後他就發現了,所有關鍵的拐點全部都在小櫻的身上…
如果沒有她的話,那麼迄今爲止所有的計劃都將會以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形式展開…
所以剛剛的行爲是他對小櫻的另一次試探,由被大蛇丸收爲弟子這件事和他那略顯瘋狂的表情形成一個落差,讓人產生疑惑。
然後他再不經意的將脖子上的天之咒印顯露出來…
如果小櫻對天之咒印沒有任何瞭解的話,那麼她的表情依然還會是疑惑…
但是,如果小櫻露出了釋然的表情,那麼她就肯定對天之咒印能夠達到什麼樣的效果非常的清楚。
而這個咒印的真正效果是什麼,本應該只有他和大蛇丸兩個人知道纔是…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小櫻在紅豆那裡知道了天之咒印的超低生存率,所以小櫻其實是在以爲他是因爲這個九死一生的天之咒印而去怨恨大蛇丸的。
不過,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一件事情的發生往往伴隨着多種原因,而有的人,就是能夠根據一些毫不起眼的線索推倒出最接近事實的一個結論…
鹿久是這樣,亥一是這樣,藥師兜自然也是這樣。
不管事實如何,反正他已經認定了小櫻早就知道天之咒印的真正作用了。
而這個事實讓他在心中萌發出了一個十分不可思議的想法…
“你說這個?”小櫻指了指自己額頭上冒着金光的邪王真眼,“呵呵,不過是一個最近纔剛剛覺醒的血繼限界罷了,沒什麼特別的…”
沒錯,就是源自大同木輝夜的血繼限界!
說不定咱也是輝夜的崽兒呢!
小櫻使用洞察眼在四周的結界上觀察了一整圈,但是很遺憾,四紫炎陣這個結界的完成度非常高,即使是由四個蝦兵蟹將施展出來的,也讓小櫻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看來這玩意…只能通過不斷的消弱施術者的查克拉,來強行突破了!
可是,眼前的這兩個人,會讓她輕鬆的消耗支持着四紫炎陣的查克拉嗎?
“君麻呂…儘量抓活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藥師兜開始指揮君麻呂上去躺雷…
“好的,藥師兜老師…”君麻呂朝着藥師兜點了點頭,便向着小櫻走去…
他是根部的王牌間諜,不是鳴人那種熱血型的忍者,承認實力不如別人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否則的話,如果他真的那麼頭鐵,早就在漫長的間諜生涯當中死翹翹了。
而且,小櫻的那個剛剛覺醒的‘血繼限界’有什麼能力他完全不知道。
忍界中稀奇古怪的能力實在是太多了,遠的不說,就說在一直追殺他們的曉組織當中,就有一名能夠通過血液咒殺別人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