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大人,您不覺得您的言辭實在是太過於極端了一些嗎?”
波風水門自然也不是傻子,特別是已經從東野橓那裡得知了前因後果。
所以現在團藏說的話,基本上就等於直白的說,要用東野橓的命來製造木遁忍者,等東野橓沒有了利用價值後,還可以交給四大忍村,來一個皆大歡喜。
一向溫和的波風水門此時那雙蔚藍色的眸子中全是冰冷:“橓他身爲木葉的忍者,也一直爲木葉出力,我決不允許他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對待!”
“那麼……如果發生了戰爭,結果該有誰來承擔呢?”團藏悠然道,“是你嗎?”
“我們不能因爲畏懼戰爭,就委屈自己人!”波風水門冷冷道。
“你說的輕巧,到時候死去的木葉忍者怎麼辦?他們的家人怎麼辦?又有多少人會成爲孤兒?”團藏冷漠道。
吧嗒,吧嗒…
猿飛日斬大口大口的抽着煙,陷入了猶豫不決的境地。
東野橓的珍貴之處在於他的木遁,在於他的唯一,如果他不在具備唯一性的話,那麼這珍貴就大打折扣。
但是從心理上,猿飛日斬又無法真的這麼去做決定。
這不是婦人之仁,而是要照顧波風水門一系,還有旗木朔茂的感官。
現在的木葉……
必須要提及一點的是,猿飛日斬沒有初代二代那麼強大的實力,他也不是自己帶隊打江山的人,所以他的權力並沒有初代二代那麼穩。
他的權力來源,更多是來自手下的幾系人馬之間的平衡。
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一旦真正忠於他的人馬寒心,那麼團藏宇智波之流的人馬,只怕立馬就要開心的拍手歡慶了。
到時候猿飛日斬就會面臨一個很尷尬的地步,名義上他是高高在上的火影,但實際上說話沒人聽。
聽他話的人,像是平民忍者們,卻又頂不上事兒。
實際上,原著中的猿飛日斬,死的時候就很尷尬……
沒人去救他……
只有幾個傻叉暗部在進行死亡直播……
必須要說的是,三代火影后期的權力早就被他自己給玩兒的快沒了。
甚至更早一些,早在四代死亡他重新登上火影位置時,如果不是豬鹿蝶堅決的站在他這邊,團藏還真可能陰謀得逞。
思索很久。
猿飛日斬放下了菸斗,冷淡的對東野橓道:“你先回去吧,這一段時間安靜的呆在家裡。”
其實猿飛日斬這會兒有點後悔,當初爲什麼要將東野橓推到波風水門的麾下。
如果沒有這檔事兒,他處理起東野橓,就要輕鬆很多了。
“不知不覺間,這個小鬼已經有了讓人不能忽視的力量了啊……”猿飛日斬心中也是有些恍惚。
當初那個求着自己做D級的小鬼,這纔過去多久,就這麼強大了?
“軟禁嗎?”東野橓心裡笑了笑,平靜的點了點頭。
實際上他同樣清楚自己的優點,自己的背後站着旗木朔茂,站着波風水門,也站着自來也和綱手。
所以,只要猿飛日斬不是真的失了智,這件事情他不會受到真正實質性都懲戒。
轉身離開和團藏擦肩而過的時候,東野橓忽然停下了腳步。
“團藏大人,我聽過一句話,今天送給您。”
團藏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搭話。
東野橓沒有在乎對方的態度,自顧自道:“身處黑暗的人,終有一天會被黑暗所同化,最終死在黑暗中……我希望,您不會有這麼一天……”
心裡則道:“這一天不會很久了,團藏老狗,等着我來取下你的狗頭吧!”
說完後東野橓沒有在乎身後的團藏和猿飛日斬,大步走出火影辦公室。
走出火影大樓的時候,很巧合的,就遇到了四大忍村的忍者們。
對方迎面而來,見到東野橓時,表情和臉色都是在瞬間變得的猙獰和兇狠。
當然這裡面有幾分真的,幾分是僞裝的,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畢竟這些忍村的忍者們,可是一直都想着弄死東野橓呢。
如今自己村子的忍者死亡雖然可惜,但這無疑也是一個搬倒東野橓的機會。
“東野橓你這個儈子手!”
“殺了我們的人,你別想着得到好的下場!”
“雲隱不會就此罷休的!”
“霧隱也是!”
“你們木葉,必須要給我們一個答案!”
……
在彷彿萬夫所指的情形下,東野橓的表情不變,腳步也保持着原本的節奏,不急不緩的離開。
這種無視的姿態,頓時又迎來了一陣憤怒的咒罵。
當然,沒人敢動手。
畢竟如果被東野橓當場反殺的話,那就實在是太虧了。
現在案件還沒有徹底定下來,他們即便佔着理,可如果動手,那麼這理也會消失,變得沒道理。
“走,去找火影!”
“是啊,找火影!讓火影給我們四個村子一個交代!”
“對對對,我們走……”
惡狠狠的盯着東野橓背影,直至消失不見,這羣人才像是想起了來時的目的,簡單交談後,就氣勢洶洶的朝火影大樓行去。
……
回到家的時候,旗木朔茂正在悠閒的喝茶,見東野橓回來,就朝他找了招手。
給東野橓倒了一杯茶後,旗木朔茂就問道:“我聽說了一些不利於你的消息。”
東野橓仰頭飲盡,不痛快的道:“是啊,這個村子已經開始腐朽了,對內重拳出擊,對外唯唯諾諾,真是讓人失望。”
“不如出去避避風頭?”旗木朔茂笑道,“你不是我,孑然一身的,想去哪兒就去,完全不需要有什麼顧及。”
滿眼欣賞的看着跪坐在對面的後輩,做爲東野橓的第一個老師,旗木朔茂當然清楚,這是何等的一個天才。
“出去避避風頭?”東野橓一呆。
之前他還真是沒有這個想法。旗木朔茂的話,像是給他打開了一間天窗。
“是啊。”
旗木朔茂點頭道,“現在你深陷泥潭無法自拔,不如出去躲一陣子。其實有時候,逃避也是一種解決辦法……這是我這些年悟出來的道理。”
東野橓若有所思。
“可是我能去哪兒呢?除了木葉,我沒有一個熟悉的地方,除了木葉,在外面我也沒有朋友……”
“不,你還是有的!”
“???”
旗木朔茂笑了笑,遞過來一張紙,東野橓接過後,發現這是一張地圖。
在湯之國的某個地方,還畫了一個紅圈。
“去這裡找綱手吧!”
旗木朔茂手指紅圈處,正色道,“跟着她你能學到很多東西!你還年輕,這是提升自己實力的大好時期,千萬不要因爲一些爛事而耽誤了。”
“可就這麼一味的迴避,我有些不甘心……”東野橓捏了捏拳頭不岔道。
“初代大人說過,忍者就是爲了目標而忍辱負重的人……你想做一些事情,一定程度的忍耐是必須的。”旗木朔茂輕聲說着,眼中似有寒光閃過,“等村子裡的木遁計劃完全失敗時你再回來,我想到時你所處的境地,將會和現在完全不同!”
東野橓一愕。
“您就這麼肯定木遁計劃會失敗嗎?”
“如果血繼限界能夠這麼輕鬆就搞出來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擁有血繼限界了。”旗木朔茂笑了笑,“何況,他們試圖搞出的血繼限界還是初代大人的木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