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狗眼看你爺爺我的無敵召喚!”
從一樂麪館出來,千酒先是讓鳴人幾人去菖蒲大美女指給他們的煙花店,然後自己就偷偷摸摸的躲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
在又一次對着前方的空氣“裝了個尬逼”之後,一隻極爲喜感的灰色麻雀就出現在了千酒眼前。
之所以說這隻麻雀喜感,是因爲它長的實在是太與衆不同了。
單從體型上來說,這小傢伙就已經胖的有些離譜。人家別的麻雀都是小巧可愛的“趙飛燕”型,但這隻卻是圓潤豐滿的“楊玉環”型。若不是千酒的召喚術已經可以定向召喚,恐怕他都以爲自己召喚出來的是一隻長着翅膀的肉球了。
除肥胖體型外,這隻麻雀還非常黑,就像常年蹲在學校食堂邊煤堆中等剩飯的那種。
而除了以上兩點,這隻麻雀的神態也帶着一股超乎尋常的淡定。
對,就是淡定。
面對這小傢伙的目光,千酒心中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了這麼一個形容詞。
甚至,不知怎麼的,千酒面對這只不尋常的麻雀,心情忽然變得不淡定了起來。
“他孃的,難道說源世界現在正在過年嗎?爲什麼這傢伙……胖成了這個逼樣……而且,它的眼神……爲什麼這麼的……淡定?它看我怎麼像看智障一樣?這他媽還能執行任務嗎?”
煙塵散去之後,千酒瞪着雙眼瞅着眼前這隻拼着命撲騰翅膀飛到自己肩頭,然後猛喘粗氣的“肥家雀兒”,默默的感慨了一句。
就在這句感慨剛剛說出口,千酒就聽到了讓自己懷疑人生的回答。
“雖然我被你召喚過來要聽你的指揮,但有句話本鳥兒還是要說一下,時間充裕的時候,麻煩老大你把我的媳婦們也都弄過來,畢竟背井離鄉的鳥是很容易孤單想家的。另外孩子就算了,那羣小鬼忒能折騰,搞得我都沒精力應付媳婦兒們了。”
“對了,按照我們鳥語的說法,我這個體型叫做壯碩,而不是什麼肥胖,所以請老大你注意用詞。即便我只是隻帥氣的小家雀兒,也需要最基本的尊重。”
站在千酒肩頭,“肥家雀兒”一臉傲嬌的對着自家老大說了兩句,然後就自顧自的梳理起了黑不拉幾的羽毛。根本就不理會前者僵硬抽搐的側臉,心中奔騰不止的“乳白色草泥馬”,以及將自己召喚到這個新世界的目的。
千酒此刻的心情從不淡定變成了崩潰,兩世爲人,他還是第一次被一隻鳥給“教育了”。
“淡定,淡定……越是這樣就越能說明我召喚過來的東西智商高,越是智商高就越能順利完成任務,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淡定,淡定……它都這麼淡定,我怎麼還心緒動盪了……”
閉着眼睛,千酒努力的撫摸着自己的胸口進行着自我安撫。
足足過了三分鐘,千酒纔算迴歸平靜。
“肥家雀兒,我這次把你召喚過來,是爲了……”
“老大,雖然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能聽懂你的人話,但你這濃重的人類腔調,還是聽得我很不舒服。我不要求您說鳥兒語,但我第二次提醒您,我這不是肥胖,而是壯碩!另外,我的鳥媳婦們通常都叫我老公,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是允許你這麼叫我的,畢竟您是老大。”
“老……老……老你媽逼!”
拼命進行完自我安慰,千酒剛剛平復下來的小心臟瞬間被這只不懂事兒,打斷自己說話,並又一次教育自己的“肥鳥兒”給弄炸了!
一把將自己肩頭那隻傲嬌家雀兒抓在手中,千酒猛地張嘴就罵了起來:“什麼叫你聽的很不舒服,我這是特碼很正宗的人類腔調,好嗎?還什麼鳥語,你特媽知道這是罵人的話嗎?我是你老大,我特媽還叫你老公?有媳婦了不起?我就算有時間也絕不會把你的老婆們給召喚過來,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就叫你肥鳥兒,你能拿我怎麼樣!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鬼樣子,知道的認爲你是隻鳥,不知道的還以爲還以爲是塊插了翅膀的煤球兒在天上飛呢!你特碼丟不丟人,啊?你特碼丟不丟鳥,啊?”
將肥鳥兒抓在面前,千酒張嘴就是一頓臭罵,四下噴射的唾沫星子差點沒把前者給嗆死。
“嘙……”
“你說我胖我就是胖,你不把我的媳婦們召喚過來那就不召,你說我是煤球兒那我就是煤球兒。你是老大,你想怎麼罵就怎麼罵,我一個做小弟的,聽着就是了。”
使勁兒抽出一隻翅膀在它那張幾乎溼透了的鳥臉上抹了一把,肥鳥兒語氣淡定,眼神平靜的說到。
然而,不知怎麼的,面對肥鳥這副“視死如歸的任命模樣”,千酒心中卻猛地升騰起了一股怒火,甚至恨不得掐死這隻讓他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濃郁鄙視的死鳥兒!
“氣大傷腎,保持佛系青年的淡定……一隻長得都不如煤球兒好看的鳥而已,不能跟它一般見識……”
再一次自我安撫之後,千酒對着抓在手中的肥鳥兒說到:“煤球兒,現在給我聽好了,你立馬去木葉村的日向家進行監視,然後將裡面人們的動靜進行彙報。要是不好好完成任務,我就把你的媳婦孩子全都召喚過來,然後當着你的面做成烤串兒,明白嗎?”
“你是老大,你的命令就是我的使命,用不着威脅嚇唬我。另外您要真想吃烤串兒,說一聲就行,憑小弟我在鳥界的絕世樣貌,分分鐘給老大你勾引回幾十串兒,到時候,你開家烤串專賣店都沒問題……”
接到千酒的命令,肥鳥兒再從它那鳥嘴中說出了一堆不着邊際的鳥語。
拼命撲騰翅膀從千酒肩頭飛起來,被冠名“煤球兒”的麻雀接着說到:“老大,那個什麼向日葵……”
“向你麻痹,是日向,日向家!”
“哦,那這個日向家在什麼方向?”
聽到煤球兒的話,千酒一頭黑線的失口大罵了一句。但對於千酒頻頻冒出的髒話,前者卻並沒在乎,只是心平氣和的將自己的問題說了出來。
“在那個方向!”
深呼口氣,千酒努力擡手指了指日向家族的位置。
“明白,小弟走了,大哥保重。”
扔下這麼句鳥語,煤球兒撲騰着翅膀晃晃悠悠的飛了過去。
“他媽的,長這麼肥,遲早被人烤了串!”
“說髒話,死全家,說髒話,死全家……”
千酒咬牙切齒的對着煤球兒的背景咒罵了一句,轉而卻聽到了從前方空氣中飄過來的這麼句淡定且氣死人不償命的鳥兒語。
一瞬間,他就第二次炸了。
“天啊,爲什麼地球上會有這麼奇葩的麻雀,爲什麼升級召喚術以後,召喚生物能說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