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美琴快馬加鞭趕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鼬和泉兩人已經手拉手走去的背影。
不由剁了兩次腳有些暗恨,爲什麼自己就沒有個可以開“全圖視野”的能力呢。
“佐助,都怪你,回來通報的太晚!”美琴埋怨被他抱在懷裡一路上受盡冷風吹的佐助。
佐助:???
母親大人,你可不能跟鳴人他媽學啊。
而就在玖辛奈的家裡面,玖辛奈剛打完一個噴嚏,緊接着又來了一個。
水門遞給她一杯熱水,葉月在水門的家門口四處晃盪,還不時朝着遠處望去。
鳴人在他旁邊看着急的來回行走的葉月,“葉月大叔,你在這裡做什麼啊?去屋子裡吃點心吧。”
“不了,小鳴人,你還是進去吧。”葉月慈祥地摸了摸鳴人的頭,“我在這裡等你泉姐姐到。”
“誒,聽你這一說我才發現泉阿姨沒有來誒。”鳴人睜大了眼睛,然後蹲在門口看着來回走動的葉月,等着泉阿姨的到來。
玖辛奈疑惑地問坐在沙發上的撫子,“葉月他怎麼了?你們家房子燒了嗎?”
撫子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杯茶慢悠悠地說,“還不是泉沒有到,他在那裡擔心唄。”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玖辛奈笑着說,“在現在木葉裡,有幾個能打過泉的?”
撫子意味深長地看着玖辛奈,正在想自己要不要向玖辛奈解釋,而又能不能解釋地清楚,畢竟在一般人面前能解釋清楚的到玖辛奈那裡是需要升級的。
“他是擔心泉拐彎去別的地方。”撫子說,“泉今天穿的和服,並且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估計是害怕鼬那個小子吧。”
撫子說的平淡,但玖辛奈一下卻來了興趣,只見她眼睛發着光大聲說,“泉穿的和服,那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
玖辛奈一臉的莫測非常,水門能清楚看到正在門外走動的葉月突然停住了腳步,眼睛裡都快冒出火來。
水門苦笑——玖辛奈說話的時候,也注意一下外面那個人的感受啊。
就在這時候,水門家的外面走來一個氣勢洶洶的白髮大漢,邊走邊說,“真是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水門看着走來怒火沖天的老師笑問,“老師,你怎麼了?誰惹到你了?”
“一對秀恩愛的惹到我了!”自來也直接坐在沙發上,因爲做的動作太大,都把同樣坐在沙發上的撫子震得晃了幾下。
只見一身新衣的自來也生氣地說,“就在剛剛,我路過你們宇智波地盤的時候,看到兩個撐死也就十二三歲的小鬼,在大街上旁若無人地肆意親吻!”
“他們這些小年輕知不知道,他們已經嚴重傷害了木葉的第一等保護動物!”
水門清楚地看到,門外的葉月忽然就停了下來,機械地轉過頭盯着自來也,怒火都已經具現了出來出現在他的頭頂。
“敢問自來也大人,那兩人有什麼特點嗎?”葉月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一樣。
自來也還在氣頭上也沒注意到,直接說,“那個女的比男的還要高出半頭,你說他長得矮都有對象,我長得這麼高大威猛爲啥還是單身?”
水門陪着笑,“呵呵,我也不知道啊。”
“他們穿的什麼衣服?”葉月問道。
自來也反應過來,一扭頭就看到火氣上頭的葉月嚇了一跳,“葉月,你這是咋了?別衝動啊。”
葉月一直都是一臉溫和的樣子啊,就像水門一樣是那種特別溫潤如玉的男子,可今天……
這人設也崩了啊。
“快說!他們兩個人穿的是什麼衣服?重點是那個女的!”葉月幽幽地說。
自來也停下,然後小聲說,“那個女的穿的是一身月白色的和服,還是白頭髮,我看啊這木葉染白髮絕對會成爲一種潮流。”
自來也擺手說,“至於男的,就是一身黑,我也沒怎麼看。”
隨着他說完,就看到葉月好像一瞬間就萎了一樣,癱坐到沙發上,撫子把他拉到懷裡輕聲安慰着。
當女孩兒找到男朋友或者要結婚的時候,父母雙親裡最受不了的往往都是父親。
“乖哈,不哭不哭。”撫子拍着葉月的背說道。
葉月生氣地起身,然後生無可戀地癱坐在一邊,“明天我們去你爸媽家吧,我忽然理解他了。”
辛辛苦苦種了十七年的鮮花,還沒來得及炫耀,就被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連着盆帶花一起端走。
他那個老丈人當初沒殺他,看來還真是仁慈了啊……
“聽你的,你不怕他揍你就去吧。”撫子哭笑不得地說,這些年雖然與他父親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但每一次去走親戚的時候葉月都是不去的。
因爲撫子的父親最看不了他,但是待泉是真的很親。那個倔強、固執的男人老了之後,反而最加疼愛小孩子。
這下子輪到自來也蒙了,只見他有些顫抖地問,“那個女的是,泉?”
玖辛奈帶着憐憫的眼光看着他點點頭,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智商不行啊。
“不是。”自來也急了,“那真的是泉?那個女孩可是穿的和服啊!泉還會穿和服的嗎?”
“咋的?瞧不起誰呢!”撫子瞪着自來也說道,自來也慌忙賠笑賠罪。
然後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裡惆悵,鼬那個小子這麼小就找到對象了,然而他呢?
嗚嗚嗚嗚~~
一切盡在悲鳴之中。
就在這時候,泉拉着鼬的手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的臉還是通紅通紅的,鼬也是暈暈乎乎的。
剛剛兩人就在街上四處溜達,然後碰到熟人之後就遭到那些人的調笑,在外面是待不下去了。
泉就拉着鼬來這裡了,泉看着一下子把目光都瞟過來的衆人,磕磕巴巴地說,“早,早啊。”
“這天可不早了,聽你媽說,你可是一早就出發了。”玖辛奈調笑地說,“我尋思着,咱們兩家距離也不長啊,咋走了這麼長時間?”
“這不,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嘛。”泉不好意思地低頭說道,玖辛奈還想說什麼卻被水門拉住了。
只見他溫柔地問道,“你們餓不餓,我剛剛做了點心。”
“我吃,我吃。”泉知道水門是在給他臺階下,趕忙說道。鳴人在一邊擡頭看着泉忽然說。
“泉阿姨好漂亮啊!你們剛剛是不是在親親?我都聽好色仙人說了。”鳴人的眼中滿是興奮,就好像剛剛在親吻的不是鼬而是他一樣。
葉月的身體顫抖着,想起身然後被撫子拉住了。
泉和鼬的臉瞬間變得通紅,自來也看着靠在一起的兩個人,確定剛剛看到的就是這兩個,索性把自己的頭偏到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瞎說什麼啊,好色仙人的話能信嗎?”泉一本正經地“教導”鳴人。
鳴人瞭然地點點頭,“對哈。”
“哈哈,不說這個了,不說這個了。”水門笑着打破尷尬的氣氛,然後把點心遞給泉,“吃點心。”
“謝謝水門大哥。”泉拉着鼬做到一邊,鼬整個人一直流汗,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見,見家長?
“葉,葉月叔叔,您喝,喝茶。”鼬坐下後過了一會兒,就端着一杯熱茶顫顫巍巍地遞給葉月。
葉月看着這杯熱茶,“哼”了一聲將頭撇到一邊,鼬真個人都愣在原地,倒是撫子接了過去還誇了鼬一句。
整個場中尷尬非常,可隨着時間還有水門的不懈努力終於緩了過來。鼬的智商慢慢恢復,逐漸跟上了鳴人和玖辛奈的水平,葉月還是一副不理人的樣子,到是撫子一直回着鼬的話。
自來也一個人在原地惆悵,也沒人去安慰一下他。時至今日,自來也終於知道了空巢老人的滋味,實在難過。
等到中午的時候,水門讓鼬去把富嶽他們喊過來,說一起在這裡開宴會。
反倒是鼬這時候反應過來,將大家應到了自己家裡面,水門、玖辛奈自無不可,畢竟他們家並不算太大,三家人待在裡面有種憋屈的感覺,比不上鼬家的財大氣粗。
葉月和自來也不想去的,只可惜被撫子和玖辛奈給硬生生拖過去了……
富嶽看到鼬帶着泉他們來了,簡直是高興壞了,鳴人找上了佐助,佐助繪聲繪色地給鳴人講“泉阿姨啃鼬哥哥”的故事。
富嶽拉着葉月說話,美琴也在跟撫子輕聲嘮家常,泉和鼬坐在一起看着宴席上的衆人。
屋子裡的火爐燒的很熾烈,明明外面是寒冬但這裡卻是如同春天一樣。
鼬偷偷看着泉的側臉,很美。泉扭過頭對着他笑了笑,鼬忽然感覺原來,這一世已經夠了,沒有任何遺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