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宇智波族地泉的家中,在她的屋子裡,正一個人不可思議地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美的不可方物。
如今的泉已經二十一歲了,正是一個女人生命中最美麗的時候,本來就美若天仙的臉上如今更是化上了些許妝容,但並不是那種濃妝。
她一身白衣,腰下還綴着一層層白紗,這是她和鼬一起去選的。本來她是更喜歡另一件大紅色的嫁衣,就像是火一樣。
可撫子和美琴都勸她,畢竟宇智波之中還沒有這樣的先例,不過還是答應了泉將那件嫁衣買了下來,權當給她留一個念想。
她慢慢站起身來,一層層白紗在下方跳動着,鏡子中的人看着外面的人,然後笑了起來。
雖然還是有些早,她還沒有做好成爲一名妻子的準備,可每次只要想到能跟鼬長相廝守卻又高興起來。
泉伸出手按在鏡子上,鏡子裡的人也伸出手跟她疊在一起,一定要幸福哦。
不,不,好像不能這麼說,應該是——一定會幸福的啊。
門被輕輕地推開,撫子從外面走了過來,拉過泉籠着白絲手套的雙手笑着說,“我家姑娘就是好看!”
泉“嘿嘿”笑了兩聲,不過什麼都沒說,今天這個日子裡即使是她都有了一些羞澀。
雖然根本不該有什麼羞澀的,她跟鼬早就有了夫妻之實,如今不過是換一個地方居住,然後舉行一個形式。
可只有她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她是有多麼地緊張以及欣喜,她等待着鼬爲她戴上戒指,等的有些太久了啊。
每每想到那個場景,以及可能發生的事情還有身旁旁觀的人,她就高興地睡不着覺,可奇怪的是如今到了這個時候,她反而有些害羞了。
“結婚可真是人生頭一等的大事啊,連你這個性子的人到這個時候竟然也開始害羞了。”撫子看着泉說道,她摸着泉身上的婚紗眼中帶着羨慕。
她和葉月並沒有一個像樣的婚禮,那個時候他們還在跟孃家人冷戰着,即使是召開婚禮也來不了多少人。
索性她和葉月只是找了些朋友,喝了一頓酒、吃過一頓飯。那時候說等到過了那段日子一定要補辦一次,可接下來等好不容易關係緩和了一些,那時候泉都六七歲了,兩個老夫老妻相視一笑早就沒了那時候的念頭。
“媽媽穿上婚紗一定也會很漂亮的。”泉也笑着摸着撫子的臉說道,“改天讓爸爸去給你買一身吧,那一天你不是也看一套衣服直了眼嗎?”
撫子現在雖然已經過了四十歲了,可保養地依舊很好,雖然說像是二八少女這很扯淡,但如果說是像二十多歲的一樣那是真的沒說謊。
要知道當初撫子在婚紗店裡試穿那一件的時候,也驚豔了很多人,年少以及年輕時候一直很少笑、很高冷的撫子到了這時候反倒是溫和了很多。
雖然在很多人面前依舊是不苟言笑的樣子,但至少沒有以前那麼冷了。
“呸!你媽媽還用你擔心嗎?”撫子笑着拍了泉一下,然後忽然停了下來只是直直看着泉。
泉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一樣,也不說話只是低着頭看着地面,這種感覺相信像綱手那種人是永遠都不會有的。
“好了,我不會像別人那樣嘮叨。”撫子忽然笑了一下說,“不過還是要讓你記住,嫁人之後終歸跟在自己家不一樣。”
撫子看着泉,現在的泉比她還要高出一些,挺拔修長的身材,一身雪白色的婚紗,撫子好像從這麼大的人身上看到了她小時候的樣子。
那時候頭髮還是黑色的,有時候會很聽話,但在一些地方卻也很淘氣。可時間可真是不留情啊,一轉眼當初那個愛哭啼啼的小女孩都已經長大了啊,現在穿着漂亮的婚紗以一種天仙的姿態要去嫁人了。
“我知道了,更何況我和鼬的新家可是離這裡很近的。”泉安慰撫子,鼬和她的新家真的是離他們兩戶的家很近。
泉記得那裡當初是有着其他四戶住戶的,可惜啊鼬他家有錢又有勸,自然輕而易舉就得到那塊地皮了,然後就在那裡蓋起了一座新房子。
自來也在一邊感嘆:有權力真好啊。
而玖辛奈則是在另一邊感嘆:有錢真好!
“傻孩子,即使再近但也是有不一樣的。”撫子摸着泉的頭溫柔地說道,畢竟不是誰都是玖辛奈啊。
“那裡不一樣了啊,說的好像我走了之後,這裡就不給我留屋子一樣。”泉笑着說道,她也看出撫子有些感傷,但不明白爲什麼,明明離得很近的啊,又不是嫁到了很遠的地方。
現在的撫子,表現得真的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忍者。
“還是有不一樣的,我這都算是好的了。”撫子笑着說,畢竟葉月從好幾天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生着悶氣,工作也不去了只是在家呆着,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你是想說爸爸嗎?哈哈,他那個人真的……”泉搖頭苦笑道,然後就聽到自己後面的門傳來被推開的聲音。
泉扭過身看到臉色難看的葉月,忽然有些尷尬,額背地裡說大人壞話然後被抓了個正着,這該怎麼辦?
急需,好着急!
“你這還沒有走呢,就開始嫌棄爸爸了嗎?”葉月癟着嘴看着泉問道,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的糖被人搶走了一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泉急忙走到前面來,有些手足無措地安慰葉月,“我沒有,我真得沒有啊,泉明明是最愛爸爸的。”
葉月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樣子,時光好像對他要格外溫柔一樣,他的樣子還是像極了泉小時候,沒有什麼變化。
反倒是泉,當初那個騎在父親脖子上,趴在父親背上,偷偷感嘆着“我一定是撿來”、“父母纔是真愛,我只是個意外”的小傢伙卻長大了。
“這還差不多,這樣子可真是好看,不愧是我葉月的女兒。”葉月的臉一瞬間從很委屈變成了驕傲,那瞬間的速度連那些變臉的專業人員都拍馬不及。
“你是專程來這裡說這些廢話的嗎?”撫子翻了個白眼說道,不知道是誰這幾天一直悶在家裡,無論誰說都不好使。
現在到了女兒馬上就要出嫁的時候纔出現,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呸!誇女兒的話,怎麼可能是廢話呢?”葉月“呸”了一口,然後看着輕笑着看着自己的泉,摸着她的頭面色平靜地說,“我只是來這裡跟女兒說幾句話而已。”
撫子見狀無奈搖搖頭走出屋門,在屋門處扭頭說,“那好好跟你前世的小情人說說話吧,我去準備別的事情了。”
“知道了。”葉月開口,泉竟從這裡面聽出一絲哽咽。
等到撫子離開,葉月才扭頭看着泉,父女兩個人在屋子裡說着話,各種各樣的話。
雖然都是廢話,但兩人說的都挺起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