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忍戰線。
激烈的討論正在木葉大營裡上演。
卡卡西沉默地做在角落裡。
“我們必須想辦法去救小埋,他是村子不可缺少的戰力!”
山中亥一爲了救自己的弟弟,據理力爭。
“我們又不是沒有救過,但失敗了,現在是戰時,好不容易巖忍的土影重傷,我們有了略微的優勢,就這麼放過難得的機會,然後等着土影恢復再對我們出手?我們戰死了沒有關係,但這條戰線淪陷,對村子而言是無法承受的!”
雖然這個忍者說的很有道理,但山中亥一明顯已經無法保持冷靜。
“哼,這個土影還是小埋在被封印前擊敗的呢,沒有小埋,這個條戰線早就完蛋了。”
“如不是指揮官閣下擅自離開,他也不會被宇智波斑封印,村子也不會陷入這種被動的局面。”
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但弟弟被封印後作爲親哥的山中亥一已然不可理喻,看這個忍者還敢逼逼,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真當我山中亥一脾氣好啊!
“亥一!!”
關鍵的時候奈良鹿久發話了。
“他說的沒錯,現在的我們的確沒有辦法救出小埋,將力量集中在戰爭上是正確的選擇,而且指揮官閣下只是被封印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將情報送回村子等待火影大人的決斷吧,現在我作爲代理指揮官,要做的是穩住這條戰線。”
奈良鹿久的話給這場爭吵畫上了句號。
山中亥一沉默了。
那位和他據理力爭的忍者並沒有露出任何勝利的表情,他又何嘗不想救出山中埋呢?指揮官閣下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只要有他在這條戰線就穩如泰山。
但是……他們嘗試了目前所有的辦法,都沒法將指揮官閣下從那個封印裡解救出來。
目前的選擇是最理智的行爲,他們的背後是家人與村子啊!
請你原諒我,指揮官閣下。
“那就準備好戰爭吧。”
在一片沉默中,奈良鹿久說出了這句乾澀無比的話。
衆人如同提線木偶一般離開,每個人都有心事。
不單單是因爲小埋的關係,他們同時也在擔憂村子的未來。
連木葉的柱石紅色閃電大人都被封印了,他們對戰爭的結果有了不好的猜測。
人羣散去,
室內就剩下了卡卡西和山中亥一。
山中亥一頹然地坐在位子上:“對不起。”
不知道他這一聲對不起是和誰講的。
小埋?抑或是現在仍舊在角落低着頭的卡卡西。
卡卡西又坐了一會兒,起身要離開。
“卡卡西?”
山中亥一攔住了他。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好好休養一下。”
他怕這個小子做出傻事。
小埋被封印了,那麼他的弟子就應該由他這個做哥哥的來照顧,
卡卡西擡了擡眼皮道:“亥一大人,我想去找找帶土和琳的消息,既然沒辦法救出埋老師,那我想起碼可以把琳和帶土找到。”
此刻他的眼神雖然疲憊,但已經有了絲堅定。
這時候他的心境和後期的旗木五五開差不多,就算知道有些事情努力也沒有用,但還是會盡力去做。
“卡卡西……”
山中亥一認真地看着卡卡西,他發現也許之前他一直沒能看懂這個男孩。
是啊,雖然說現在這個世道幸福的孩子已是少數,但不是每個人都會有卡卡西這般經歷,他早熟也是能夠理解的事情。
“我會盡力提供給你需要的幫助。”
卡卡西沒有回話,他揹着自己的白牙短刀出了帳篷,外面天空一片蔚藍,是難得的好天氣,但卡卡西卻沒心情來享受這和煦的陽光。
光線打在他的身上,只會令他感到愧疚。
因爲他的老師被封印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他的夥伴也許正在某處陰暗潮溼的地方呼喊他的名字。
“琳、帶土……等着我,我一定會找到你們。”
卡卡西忍住眼角的淚水,他不能哭,哭了話就會變成弱者。
而弱者是沒辦法將同伴從強大的敵人手中救出來的!
……
帶土跑出來之後有點懵逼。
因爲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而且他全身纏着繃帶,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還有點冷颼颼的,肚子也好餓。”
離開了原本囚禁自己的洞窟之後,帶土反而覺得自己還不如呆在裡面。
“不對,怎麼能這麼想,大家一定在擔心我了,帶土,你得快點找到卡卡西他們啊!”
他不斷給自己打氣着,然後按照在學校和任務中學到的技巧,開始了自己的野外生存挑戰。
就這麼狼狽地過了幾天,帶土吃過半生不熟的野兔子,喝過味道怪怪的積水,要不是身上的柱間細胞,換做平時的他恐怕早就拉地脫水了。
再又一次千辛萬苦逮到兔子的時候,帶土遇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帶着木葉的護額,但是上面有一道代表是叛忍的劃痕,他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但看向帶土的時候,眼神卻很平靜。
不喜不悲。
“你你你你!!!”
帶土一陣跳腳,連兔子都顧不上了,連忙掏出手裡劍戒備。
“你確定要和我打?”
繩樹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也沒想到這麼巧,會遇到小埋的弟子。
按照輩分來講這個宇智波一族的小子是不是應該喊自己一聲師叔?
不過這小子天賦不錯,都開了三勾玉。
等等,他應該被黑絕抓走了吧,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這也是宇智波斑的計劃?
這傢伙被洗腦了麼?
然後派進木葉當間諜?
不斷腦補的繩樹表情越來越嚴肅。
那麼……要不要提前幫助木葉殺掉這個禍害呢?
儘管背叛了木葉,儘管對水門出手,但在這種時候的第一反應帶土還是習慣性地站在了村子立場上。
畢竟,這是他爺爺最寶貴的東西。
可惜不是他最寶貴的東西。
他有更重要的東西去守護。
爲此,他甘願犧牲一切,自己的生命和意志在那樣東西面前是那麼地微不足道。
按照那位的說話,我本來就應該去死了。
或許我活着的原因就是爲了來糾正這些錯誤吧。
讓所有的一切都回到正軌之上!
“少年啊,要我幫你烤兔子嗎?”
繩樹對着帶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