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湯隱村以南一百三十公里的地方,一個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麼特殊的小村落裡面,卻並無人煙。
在地下數十米之處,一個巨大的殿堂突兀的出現了。
痛苦的嘶吼聲,讓人爲之心悸的慘叫聲,在這個空谷一般的殿堂裡面迴響。
下方,上百個穿着暗色長袍的人,全都虔誠的跪倒在地上。
他們手中握着一串項鍊,半舉在胸前,雙目閉合,唸唸有詞。
那在這些行爲詭異的人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血色祭臺,祭臺背後用鮮血畫出了一個碩大的標誌。
這個標誌的圖案和他們手中的項鍊是一樣的,都是一個圓形包裹着一個等邊三角形。
而在猩紅的標誌之下,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祭臺。
幾個祭祀模樣的人,手持着恐怖的刑具,正在對“祭品”進行必要的處理。
所謂“祭品”,就是數個活生生的人。
從他們殘破的服飾上看,其中有庶民也有受傷的忍者,甚至還有一個穿着綾羅綢緞的貴族。
祭臺的四周散落着斷肢殘骸,有些已經化爲白骨,有些則在腐朽當中。
這說明,這些“祭品”並不是第一批。
“啊——”
“啊——”
“……”
數聲痛苦的慘叫之後,一個平民模樣的中年婦女,緩緩變成了殘破的屍體,或者說是凌亂的殘骸,沒有了聲響。
那個忍者打扮的中年男子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場面,忽然暴起,打翻一名祭祀,想要奪路而出。
“唰——”
一片紅光掠過,逃跑的忍者驚恐地低下頭,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三段。
一個手持血腥三月鐮的老者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臉上帶着殘忍的笑意。
滴答——滴答——
鮮血從三月鐮的刀刃上滴落,老者搖頭抱怨道:“真是麻煩的祭品,就不能乖乖完成自己的使命嗎?這是對神的褻瀆!”
“這是不合格的祭品,處理掉吧!”
他一指地上的屍體,數個祭祀上前,如同清理垃圾一樣,將屍體丟在了一旁。
老者一轉頭,紫色的瞳孔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好久沒有親手爲邪神大人送上祭品了,今天就活動一下吧!”
他一步一步朝着祭臺方向走去,剩下的幾個平民全都臉色慘白,不住的顫抖。
“老……老神仙……你別殺我,我有錢,我有很多錢!”
那名衣着考究的貴族,大約四十多歲,原本圓潤的面孔上早就是血污、淚水和鼻涕了。
他被繩子結結實實的捆綁在祭臺上,扭動着身體道:“我是大名的岳父,我平康坊的股份,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這些都可以給你!”
“哦?大名?火之國的大名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向神祈求饒恕你的罪惡。”老者用戲謔的眼神看着他,淡淡的道。
“這……”
待宰的貴族想要哭了,火之國大名?
誰不知道,火之國大名已經一百多歲了好不好?
就算自己想把女兒獻給他,他也不會收的好不好!
這個貴族當然不是火之國大名的岳父,他是湯之國大名的岳父。
但是大名和大名是不一樣的,顯然在這幫邪教徒心裡,湯之國大名遠沒有火之國大名有排面。
中年貴族痛哭流涕,心中無比後悔。
如果還有以後的話,外出旅行一定要去木葉僱傭忍者,這湯之國的忍者根本靠不住啊!
先不說戰鬥能力,反正號稱“被戰爭遺忘的國度”,忍者的戰鬥能力肯定沒法和木葉上邦的比,就說這忍者的職業態度……
呸,這個惡徒根本沒有職業態度!
剛纔暴起反抗的忍者並非中年貴族僱傭的,而是邪神教不知從哪裡捉來的忍者。
而中年貴族僱傭的湯忍,如今正在大殿下面跪着呢!
那個忍者不是保護不保護僱主的問題,而是他直接就是邪神教的信徒,擡手就把僱主送上了屠宰臺。
“老神仙,我是湯之國大名的岳父,但湯之國錢不比火之國少的,我可以把財產全部貢獻給您,而且我也能皈依神教啊!”
隨着三月鐮老者越走越近,中年貴族掙扎得更加劇烈了。
在絕望之中,他不斷報着自己龐大的財產,甚至表示願意皈依邪神教。
但是老者根本不爲所動,舉起了三月鐮,利刃反射着燭火的幽光,顯得異常的可怕。
“金錢?骯髒的東西,而你,是更加骯髒的異教徒。
不懂得他人痛苦的人就要受到神的制裁,請用你的叫喊和痛苦,爲神送上愉悅的儀式吧!”
說着鐮刀即將揮下。
“砰!”
忽然一聲巨大的聲響從上方傳了過來。
————————————————
“該死的,富嶽你到底會不會開車!”
根部的大巴車一頭撞在村子的圍牆上,已經面目全非了。
好在車頭嚴重變形,車子卻沒有起火,也沒有什麼人受傷。
加藤靜音被叔父良好的保護了起來,而其他人基本都有一身良好的緩衝。
在長途旅行中,輪流駕駛是很正常的事情。
除了團藏長老卡在後坐不方便行動外,根部的每個人都要輪流開車。
現在是晚上六點零五分。
而宇智波富嶽接替他的堂兄,宇智波辰執掌方向盤,時間是六點整。
亞索捂着腦袋,覺得自己就不應該耳根子軟,同意富嶽的請求。
汽車在木葉雖然尚未普及,但是對於在座的高層們來說,絕對不是什麼陌生事物。
除了加藤靜音以外,大家都有駕駛執照,富嶽那張還是全科目滿分,終生免考的!
當然,這個駕駛執照是木葉警務部隊頒發的,裡面有沒有什麼水分,亞索是有所預料的。
但是從木葉開往湯隱村,一路都是平路,而且根本沒有多少行人,更沒有汽車。
這樣的路況,就是交給加藤靜音來開,應該都不會有什麼事情。
這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富嶽的百般要求之下,亞索還是同意讓他過了過開車癮。
結果……
胡亂掛檔也就算了,把剎車當油門也就算了,可好好一條直路居然還迷路,這也太過分了啊!
亞索從車子裡面爬了出來,攤開地圖,看了看夕陽的方位,面露難色。
這裡……
究竟是什麼鬼地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