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木葉村正值夜市的末尾,大部分人已經開始往家裡走去了,街道上只有稀稀朗朗的幾個人。
噠…噠……
一個身影踏着急促的腳步聲驚慌失措的扎進了街道兩邊的一個漆黑的巷子裡面,引來了一陣狗叫聲。
汪汪…
汪汪…
“她逃到這裡面去了,你們從那個方向截住她,其他人跟我追上去。”日向一族的護衛隊在巷子入口兵分兩路,從兩個方向圍了上去。
一羣人很快就追上了前面那個奔跑的身影,領頭的是分家成員日向陽鬥,“別再逃了,你以爲殺了宗家的人還能跑得掉,家族已經請求了村子的協助,你的查克拉已經耗盡了,再掙扎也是無濟於事,乖乖的跟我們回去等候族長的處理。”
日向早苗不答話,繼續沿着道路奔逃,然而,道路的前方也來了一股追兵,將她堵在了這裡。
“到此爲止了,束手就擒吧,否則別怪我們不念舊情。”
“早苗,你不該對宗家動手的,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們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就是,你害死我們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發泄着心中的不滿,現場變成了批鬥會,追過來的都是分家成員,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日足大人還等着審問她呢。”日向陽鬥揮手製止了大家的討論。
“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做宗家的走狗嗎?陽鬥,我父親和日差以前在的時候可沒少照顧你。”早苗質問道。
“隨你怎麼想,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大家還需要生存下去,他們還有家人,分家需要一個新的主事人。”
日向陽鬥迴應道,日差自殺,早苗叛逃,現在的分家就屬他的實力最強了,他也的確有這個想法,“動手。”
唰
“停手。”
四名暗部成員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長谷遙人,別以爲你加入了暗部就能對我發號施令,我們日向一族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日向陽鬥一眼就認出了爲首的暗部小隊長。
長谷遙人看着日向陽鬥,道:“火影大人有令,日向早苗的事情捲入一起涉及村子安危的重大案件,需要將她押入審訊室,事情查清楚之前,未經允許,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
“這樣啊?那就沒有辦法了,村子的安危是頭等大事,我們日向一族自然會遵循火影大人的命令。”日向陽鬥嘆了一口氣,眼睛對着日向早苗背後的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
噗嗤…
噗嗤…
幾柄刀劍從早苗的背後穿透了她的身體。
“什麼?你們……”
長谷遙人指着那幾個動手的日向族人,氣得說不出來話,完全沒料到這些人這麼瘋狂,在以前,日向一族的人一直對歷代火影的命令都很服從的,現在居然也不拿火影的話當回事了。
這些傢伙個個頭上都頂着藍色的咒印,根本也算不上正常人,把他們抓起來又能怎麼樣,關兩天還不是放出來,他們就是在籠子里長大的,早就無所謂了,他們只聽日向宗家的話。
如果說宇智波給人的感覺是實力強大帶來的傲慢,那麼日向則是低調而又壓抑的一族,像火藥桶一樣,平常很安靜,一旦着火的時候就很嚇人。
“審訊班的本事我也是聽說了的,活人、死人對他們來說都能撬開嘴巴,不影響村子的大案件,爲了村子,我們願意交出日向早苗的屍體。”日向陽鬥表示一切以村子爲重,日向分家成員的屍體的確沒有任何價值。
“……”長谷遙人張了張口,發現無可奈何,就在這時。
嘭…
日向早苗的身體化成了一股白煙,消失不見了。
“影分身?”日向陽鬥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日向的族人很少使用除柔拳以外的忍術,影分身這種東西很難騙過他們,大家自然注意到了早苗的查克拉沒多少,還以爲是戰鬥的過程中耗盡了呢,沒往這方面想。
“走。”長谷遙人知道上當了之後,急忙帶着人轉身離開,這一次可不會讓日向的人搶先一步了。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嘎吱……
門被打開了。
天一打着哈欠,白天忙着研究從玖辛奈那裡換來的寶貝,死神面具戴在臉上,只要激發查克拉就能召喚死神,這可比‘屍鬼封盡’還好用,天一對這方面的禁術很感興趣,想要開發一個召喚死神的秘術。
晚上吃過飯就睡了,哪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找他啊。
“誰啊?咦…早苗,你怎麼來了?嗯,這是……”
嗅……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立刻讓天一精神抖擻了起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這纔看清楚早苗的身上有很多血,他剛開始還以爲是紅色花紋的衣服呢。
天一急忙把早苗拉進了屋子裡,閃身進了他母親的房間裡,找了兩套便裝給早苗換上,然後又拿了一雙短靴,這些都是他母親以前在封印班的時候穿的,現在早就束之高閣了。
早苗進入房間很快就把衣服換了下來,然後來到了客廳,對着天一說道:“送我出村。”
“出村不難,我擔心的是你以後怎麼辦?五大國統治的區域還算和平,可一旦出了這些國家,根本沒有任何秩序可講,你一個女人家怎麼生存?”
天一面帶憂愁,他沒有問早苗幹了什麼事情,但他知道早苗已經是叛忍了,以後要被列入叛忍追殺部隊的名單,別想在火之國呆着了,甚至會成爲換金所那些獵人的目標,不得安生。
“實話跟你講,別看我現在過得不錯,你是不知道我以前過的那是什麼日子,好幾次被逼得離開村子出去避難,我無數次的想過乾脆出村做一個叛忍得了,也比待在村子裡好,整天執行高危險的任務就算了,還要被打壓,還要跟我講愛和羈絆。”
天一開始大倒苦水,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的日子,他都想衝到街道上殺幾個人才能解氣,然而要想生活過得去,就要身上背口鍋,沉默不是不反抗,而是在積蓄力量等待時機。
“可在外面執行任務見得多了,就知道沒那麼容易,算了,這個不用我說你以後也會知道,最重要的是做人一定要狠一點,這樣別人纔不敢輕易的打你的注意。”
天一還是有些不放心,早苗這個性格不太適合成爲叛忍,被人抓住是早晚的事情,“對了,你有什麼打算?想去哪裡?”
早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唉!你呀...真拿你沒辦法……”
天一頓時感覺頭大,他還以爲早苗小姐是早有計劃呢,原來只是一時衝動啊,這樣的出門活不過三天就要被人幹掉,有白眼也不行,你總不至於時時刻刻的開着白眼,忍者的手段多了去了。
“你等等…,我有門路。”天一轉身進了臥室裡面把他的《忍者守則》找了出來,開始翻看還有哪些賬沒收回來的,“有了,我建議你加入‘曉’。”
“曉?”早苗沒想到天一居然會讓她加入一個恐怖組織,心裡有些牴觸。
嘖嘖……
天一砸了咂嘴,解釋道:“大小姐哎,這都啥時候了,別挑三揀四的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找到一個安全的庇護所再做打算,據我所知,佩恩是個不錯的首領,他對員工的福利待遇還是很寬鬆的,只要完成績效考覈,可以隨便活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作爲國際上知名的恐怖組織,沒人敢打曉成員的主意,無數的叛忍削尖腦袋想要加入,哪怕是外圍成員也是需要經過重重選拔的,五大忍村出身的叛忍在入職的時候是佔有絕對優勢的,他們曾經還主動邀請我加入呢,喏…,佩恩身邊的兩個天使都還欠我一筆賬沒還呢,我找她們內薦你進去。”
“真的可以嗎?”早苗心裡還是不大願意的,但是看到天一信誓旦旦的樣子,也就同意了,有熟人總比沒有熟人待遇要好一點。
“放心吧,肯定可以的。”天一立刻換了一身裝備,“走吧,我送你過去。”
街道上到處都是木葉警備部隊的人在巡邏,村子的各個交通要道都有暗部的人在檢查,這個時候早苗只要敢出現在村子裡,就會被發現,木葉的天上地下都有結界,沒有術式的話,結界會有反應,到時候將招來一大羣人。
……
“天一大人。”
巡邏隊的人對着天一行禮,木下天一現在可不得了,在木葉村那是橫着走,據說此人心胸狹窄,特別記仇,沒人願意得罪他。
“怎麼回事?”天一問道,他身後跟着三個人,其中兩個是他的影分身,還有一個是日向早苗使用變身術變化的。
“是這樣的,聽說日向一族出了一個叛徒,殺了宗家的上代族長和一些族人叛逃了,火影大人要我們警備部隊協助搜查。”
“胡鬧,這種謊言你們也信,日向一族都有籠中鳥印記,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事情,分明是另有隱情,我看火影大人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們也不要太當回事兒,意思意思就行了,這都幾點了,老婆孩子不要哄啊,趕緊回去休息去吧。”
“嗨。”巡邏隊的人轉身就走,不查了,領導都發話了,那還不下班,日向一族的事情自己操心去吧。
天一帶着人直奔木葉村大門口走了過去,他就沒想過從其他地方離開村子,大門口反而沒有多少人看守。
“天一大人,這是要出村嗎?”守門的人問道。
“嗯,我剛剛收到重要情報,大蛇丸這個叛徒出現在了火之國北方邊境附近,情況緊急,需要立刻前去探查。”
“這……”守門的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大人,按照規定,這個時間出村需要通行證,我們才能放行。”
“那是以前的老規矩了,火影顧問委員會上次已經討論通過了最新的條例,如遇緊急事件,只要得到火影顧問委員會的一位成員擔保,就可以優先處理事情,通行證等到回村了再辦理,你應該把新的條例好好背背,不然的話,說不定哪天就橫屍街頭了。”
“明白,多謝大人提醒。”守門的人恭敬的感謝,然後轉身揮了揮手,“開門。”
嘎吱…
大門被打開了,天一帶着小隊的三個人迅速出了村子,一頭扎進叢林裡面消失不見。
這個情況被立刻傳達到了玖辛奈那裡,後者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派人追上來,她已經猜到了日向早苗肯定就在木下天一的隊伍裡,有這位護航,派多少人去追也沒用,她索性就隱瞞了這件事情,但是也隨即就發佈了一條通告,將日向早苗列入S級叛忍的行列。
叢林裡,天一收起了影分身,和早苗一起趕路,早苗還不放心,開着白眼時不時的往後看,擔心有追兵。
“行了,別看了,沒人會追過來的。”天一開口道,在村子裡他都沒什麼顧忌,更何況在這荒郊野外的,怕死就不要亂跑,亂跑就別怕死。
“咱們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明天再趕路。”
“嗯。”早苗點了點頭,她這一晚上過得可真不容易,連番的心理打擊,可謂是身心俱疲,現在精神稍稍放鬆下來之後,頓時感覺很累。
連續奔行了兩個小時之後,天一跟早苗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走得匆忙,也沒有野營的設備,只能將就着一下了。
“你睡吧,我來守夜。”
“謝謝你。”早苗在地上鋪了一個毛毯子蜷縮着就睡了,她知道,只要這個男人在,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她可以放心的睡覺。
“這樣的夜晚以後恐怕再也沒有了吧。”早苗心裡默默的想到。
叛忍的日子其實過得都不安生,‘總有刁民想害朕’這種現象困擾着每一個叛忍的內心,哪怕是大蛇丸這樣有經驗的叛忍,也備受這種情況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