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木葉監獄,自來也的心情很沉重。
三代,團藏,二人一致認定日向家是要動雲隱村,而且看這鋪墊,預備,不像是小打小鬧的樣子。
根組織基地。
外表沒有變,還是那麼可愛漂亮,氣質卻成熟了許多的雛田,坐姿端正的看着一份演講稿,聽到腳步聲靠近,她放下演講稿,擡頭看去:“剛去探望過三代就直接來我這邊,是有什麼事。”
和放鬆,坦然的雛田不同,在場增加到三十人的護衛隊,是提高警惕,定定的盯着自來也。
“你要打雲隱村?”自來也道。
“不可以?”雛田道。
“我們已經佔有了最好的地盤,享受最好的資源,爲什麼要主動去挑起戰爭?”自來也難受道:“難道不該盡力去避免戰爭嗎?一旦開打,那要死多少人,多少家庭要承受痛苦!”
“我很忙,沒空給你上課。”雛田道:“自己去把火之意志守則,抄寫五百遍。”
“你還小,沒見過戰爭的殘酷!”自來也大聲道:“如果真的存在着地獄,那一定就是戰爭肆虐過的地方,伱把生命當成什麼了?你不可以拿那麼多人的生命來玩戰爭遊戲!”
自來也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將自來也給架出去的四名護衛,很快返回,站在自己的位置,守護大小姐的安全。
“在我身邊工作也快一個月了,接觸到了那麼多東西,以你的眼界,認爲我是在做什麼?”雛田隨口道。
“從雲隱村身上汲取養分,壯大自身。”鹿丸頭也不擡的道:“一是財,二是人口,這固然對雲隱村,對雷之國是傷害,但對我們木葉而言,是很大的利好。”
“這是你自己的理解,還是你爸跟你說的。”雛田道。
“我自己。”鹿丸道:“我爸接觸到的情報層面遠不如我,即使如此,他也支持打雲隱村。”
不支持纔怪。
打贏得到的戰利品,作爲顧問的奈良鹿久能分到很多,他又不是做慈善的,花了那麼多錢纔買到顧問的職位,怎麼也要把這筆錢再翻個幾倍的賺回來。
“今晚回家讓你爸去給自來也上一課,叫他認清自己的位置。”雛田道:“他是木葉忍者,不是和平忍者。”
“恩。”鹿丸點頭。
“可以,就這份了,拿去給我父親,讓他抓緊時間背熟。”雛田道。
木葉村的圍牆外,樹木被清理掉一大片,按照規劃好的方案,一羣人在這塊空地上,辛勤的幹着活,蓋居民樓,蓋市場,蓋醫院,蓋學校。
身爲其中的一員,穿着寫有五代目火影的披風,舉起錘子在砸地的日足,心裡反覆默唸,我是火影,我在率領外人爲宗家賺錢,我是火影,我在率領外人爲宗家賺錢。
不這樣做,他很難說服自己在這裡累死累活的做工。
“日足大人。”
聽到有人喊自己,擡頭看去,認出是經常跑腿送信,雛田的護衛之一,日足無精打采道:“什麼事?”
接過護衛遞來的紙張,他有氣無力的道:“這是什麼,別告訴我是電影臺詞?作爲我的專屬電影要是就這麼點兒臺詞,信不信我當場吐血。”
“這是雛田大人確定下來的演講稿。”護衛注意四周無人,小聲道。
“等日足大人背下來以後,就會有云忍打成重傷的木葉忍者被送回來,到時候,在村口大門那,用最大聲音,聲情並茂的把這份演講稿給講出來。”
“哦?”日足打起精神,認真的從頭看到尾,頓感熱血沸騰,激動的手在發抖:“這這這!這纔是火影該乾的事!”
指揮風遁忍者輔助火遁忍者燒磚,帶領水遁忍者灌溉農田,鼓勵雷遁忍者發電,督促土遁忍者協助蓋造房屋,他受夠這些事了,沒一件配得上他五代目火影的尊貴身份。
啪的丟下大錘,日足腳下生風,飛也似得狂奔回家,關起門來,心無雜念的背起演講稿,並仔細揣摩該如何演繹其中的情緒,怎麼體現出自己的憤怒。
“豈有此理!”
“欺人太甚!”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啊啊啊!”
帶着花火,剛從大女兒給自己開的童裝店裡回來,準備睡個午覺,下午再去的早未,聽見屋裡傳出丈夫的動靜,她揉耳朵,以爲自己幻聽了。
確定沒有聽錯,早未抱起好奇心爆棚,想靠近些看的花火,一路來到大女兒的院子,進屋,在這裡午睡。
下午。
殘陽如血。
一行木葉忍者從北方回來,在木葉村口這個位置,力竭到跑不動,被石頭給絆倒。
“醫療忍者……快叫醫療忍者過來!救命啊!救命啊!快救救他……他要撐不住了!”
人羣中,幾名木葉忍者上前要幫忙,被另一名懂醫療忍術的木葉忍者制止:“別動他,以他的傷勢來看,一動反而會出大問題,我也治不了,要等醫療上忍來才行。”
很快,得到消息的五代目火影,日向日足帶着一幫人趕到,一同過來的還有醫療上忍。
經過治療,傷者的血是暫時止住了,但這生命危險還沒過去,需要用最好的藥,進一步治療。
“理想狀態當然是恢復如初,可概率不到一成。”醫療上忍說道:“更大可能是癱瘓,甚至成爲植物人。”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我治好他,我要他恢復健康,重新站在我面前。”日足平靜道:“如果真的癱了,我養他。”
醫療上忍應是,帶人用擔架把傷者擡往醫院。
日足看向另外幾名力竭倒地的木葉忍者,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其中一人,艱難的從懷裡取出一份情報,日足接過並看過,渾身發抖,他極力的想控制,控制不住。
“豈有此理!真當我們火之國好欺負不成?三番五次的挑釁,打劫,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日足撕碎手裡的情報,用力往地上摔。
“我們的退讓,不僅沒讓你們見好就收,適可而止,反倒變本加厲,越發過分……”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