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冊街,地處火之國的西南方。
第一站羽便來到了此地,他是根據地圖尋來的,如果周遊忍界,先從西南開始最好。
途徑大小國家,領略土之國和風之國的風情,然後再往東方,欣賞一下雷之國、水之國,最後從南方回到木葉。
可是——
“大叔,請問一下這是短冊街嗎?”羽問向一名年過半百的老人。
“哎——”老人嗟嘆,回:“一個月前,傳說中的肥羊和追債的人打起來,短冊街遭了秧,現在還沒恢復原樣。看,那兒以前是家大賭坊。”
說着一指光禿禿,僅有幾塊尖巖的泥土地廣場。
羽面色詭異。
這模樣,多半還是有人清掃過的,否則以綱手的怪力下去,必然山崩地裂,這滿地的土,得翻個面。
本想見識見識火影世界的賭坊,現在只得作罷,正準備離開此地,沿途修行,順便深入瞭解火、土兩屬性查克拉。
他思慮很久,決定結合火、土,練成熔遁,畢竟尋常施展的忍術中,沒有水遁,他對水屬性查克拉的理解幾乎爲零。
可眼前飄過的一個熟悉身影令他微怔,“這背影,是——”
他邁步跟上去,隨着熟悉的背影遠離短冊街,來到一處鳥語花香的山下。
在十月份,還能有這麼多的紅花、綠葉,其間更有渾身雪白的兔子蹦跳着,委實難得。
“您有什麼事嗎?”
羽正欣賞着美景,忽聽身後聲音,轉頭。
瞧見他,那人爲之錯愕。
並非羽的樣貌發生巨大的改變,而是少去護額,一時間認不出人來。
“羽君?”
俊美的臉,直教人分不出是男是女,青絲如瀑,這份美,女人也要嫉妒。
“白,好久不見。”羽笑道。
出自內心的高興,再不斬和白他當初費了大力氣佈局改變兩人命運,目的就是讓兩人在未來某一天能爲他所用。
忍刀七人衆個個都很強,再不斬屬於佼佼者,加之冰遁血繼界限擁有者的白,組合起來必然是極強的。
周遊忍界的修行,他有三個目的——不落下鳴人和佐助,建立自己的勢力,尋找人生的意義。
白躬身,問:“羽君,您有什麼事嗎?我和再不斬大人正在山上隱居,您不妨前去做客?”
“嗯,謝謝了。”羽應下。
他倒沒想到經歷波之國事件後,再不斬會放棄心中的理想,選擇同白歸隱山林。
略可惜。
“不客氣。”白淺笑,左右望了眼,問:“鳴人、佐助、卡卡西沒來嗎?”
“啊……”羽抱起一隻雪兔,放在懷中輕輕撫摸,小白似乎已經懷孕了,以短暫的兔生來說,那隻頗有靈性的兔兒即將入土。
感受着熟悉又陌生的皮毛,說:“他們沒在這兒。”
“話說,白,在波之國一別後,你們都經歷了什麼?”
“再不斬大人他……”
兩人都像是踏青般的漫步,在美如仙境的林中,渾身都好似輕快了。
相談甚歡,一間小木屋近在咫尺,再不斬坐在小木圓凳上,摩挲斬首大刀。
見狀,羽目光一閃。
“是你?”再不斬見到了羽,詫異道:“卡卡西來了?”
摩挲斬首大刀的手一頓,幾乎是下意識的想握刀,旋即目光瞟到白,又默不作聲的微垂眼簾。
白說:“羽君,您和再不斬大人聊一會兒,我去做飯。”
想來,以再不斬這麼個糙爺們兒或是做不出香甜可口的菜的,身邊能有個白,實屬幸事。
“斬首大刀,有點遺憾呢……”
羽好似不經意的說着,“卡卡西老師回村之後經常修行,現在實力更強了。”
“嗯。”再不斬闔上雙眸。
老僧坐定般。
但原本摩挲斬首大刀的手徹底頓下,順着摸向刀柄,卻又放棄。
“你來有什麼事?”他問。
羽盯着斬首大刀,反問:“既然隱居,又爲什麼拿着過去死死放不下?”
白背倚着門,想聽聽再不斬大人怎麼說,在隱居沒幾天後,白就發現再不斬常常坐在庭外的小木凳上,摩挲斬首大刀。
——那是他不肯捨去的過去。
這種情緒,白也清楚,正如白不願離開再不斬一樣。
聞言,再不斬睜開眼睛,曾蘊含殺氣血腥的眸子,而今竟然出奇的平和寧靜。
“你不會明白的。”
哪怕理想還未實現,可當心融化後,強堆砌的冰牆也是無用,他握不起刀了,這是無爭的事實。
少去殺氣的斬首大刀,怎麼能再斬首?
摩挲,是在祭奠。
“你們的實力,埋沒在深山中不可惜嗎?”羽問。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任何人都逃不過江湖。
雖然再不斬的刀不再斬首,但是羽有種模糊的感覺——現在的再不斬,更危險!
忍刀七人衆,其實一身的功夫大多都在刀上,刀越強,人越強。
“你想試圖說服我,然後去達成某一個目的。”再不斬又合上眼眸,說。
樣子和幾個月前波之國大橋上相遇時天差地別。
一語被道破心中小九九,羽不覺尷尬,這樣的再不斬,更讓人喜歡,不再是一昧的追求理想,能沉心靜氣地思考。
有顧慮的刀或許會鈍,可某些時候,更強。
“我想邀請你們加入一個組織。”
再不斬眉心皺出川字,凝視羽,問:“你離開村子了?”
在編的忍者不許擁有自己的組織和勢力,這是村子本身所不允許的,羽此舉無疑是在犯規。
挑戰一村之影的底線和原則,無疑是愚蠢的。
“在外修行罷了。”羽回。
“……”再不斬找不到話說,獨自脫離村子在外修行,騙誰呢?
除非羽擁有影級的戰力,否則村子的影是不可能答應的,可看羽的模樣也不像是叛忍。
唯一的解釋便是……
這傢伙是偷偷溜出來的。
白端着兩盤菜,從木屋中走出,放在庭中的圓木桌上,說:“再不斬大人,羽君,請用。”
兩盤……
青菜?
羽呆了呆,說:“你們——”
再不斬橫目掃來,將青菜一筷子扒進嘴裡,咕咚一聲嚥下,復又閉目養神。
“抱歉,我不會做其他的菜……”白很不好意思,有客人來,應當做一桌好吃的招待,可白只會以青菜爲食材。
或煮、或烹、或炒。
“……”
羽面色一僵,但還是伸出筷子,一扒拉將青菜掃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