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漆黑的過道里,琦玉和白絕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琦玉本來以爲很快就能夠走到,沒曾想,足足走了近五分鐘纔看到這條路的出口,自然,這和他速度慢也有一定關係。
絲絲冷風在不斷遊蕩,琦玉站在隧道的出口,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陰影處於前面的空間。
而一個穿着黑色長袍,渾身乾瘦的身影就坐在陰影下面的位子,一動不動,彷彿和周圍的岩石融爲一體。
噠,噠,噠!琦玉和白絕慢慢走進這個碩大的空間,靠近那個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影。
宇智波斑早就感覺到琦玉兩人的靠近,直到琦玉走到他身前五米的位置,他才緩緩睜開雙眼。
乾瘦的臉頰上,一層層的褶皺裡,老人斑零星地點綴在其中。
白色的及肩長髮被空蕩空間裡的涼風不斷吹拂。
“來了?”宇智波睜開雙眼,看着被白絕攙扶着的琦玉。
“來了。”琦玉站定,身體繃直,望着那個坐在石椅子上的老人。
宇智波斑雖然已經來到了人生的最後時期,但是此時,他渾身上下依舊散發着渾厚的氣息。
用琦玉心裡的想法,就是如淵般的氣壓。
“我是宇智波斑。”
“嗯!”
琦玉點點頭,沒有質疑,顯得很平靜。
斑難得皺了皺眉頭,看着眼前這個即便是看到他這個早應死去的先祖也不驚訝的後輩。
“真是一個奇怪的後輩!”斑那看起來很恐怖的面容上露出笑容,他站起來,走向琦玉。
“當年終結谷一戰後,我就一直在這裡苟延殘喘。如果不是這個,我也不會堅持到現在。”
斑說着,用手指了指後背插着的管子。
“我需要替你做什麼?”琦玉開門見山,盯着面前這個雖然衰老,但依舊挺立腰板的老人。
斑看了看琦玉,再次靠近琦玉,離琦玉只有一步的距離。
“想改變這忍界的現狀嗎,宇智波琦玉?”
斑並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琦玉。
“我需要做什麼?”琦玉知道斑的打算,但這個時候依舊要扮演一副什麼都不知曉的樣子。
“收集尾獸,復活我!”斑沉着聲音,盯住琦玉的眼睛。
“復活你?”琦玉看了看斑,露出疑惑的眼神。
“我本就是早該死去的人,如果不是外道魔像,你也見不到我。”
斑朝着後面走去,示意琦玉跟上他。
在原來的位置,琦玉只能看到一個巨大的陰影,隨着斑靠近,他才終於看到了【外道魔像】的全狀。
外道魔像,是十尾的軀體,目前琦玉看到的是人形。
此時它正緊閉九隻眼睛,雙腿盤坐,雙手呈蓮花狀懸於胸前。
渾身上下,都是一種枯木的顏色,當然,作爲神樹本體的它,確實應該是這個顏色。
定眼看去,琦玉還能夠看到在【外道魔像】的背後,還有近十根猙獰的柱狀凸起,就好像被砍掉樹幹後留下來的根。
【外道魔像】,或者說十尾軀體,坐在一處岩石平臺上,在它四周,是深不見底的水潭。
光很暗,琦玉無法看到水潭下的是什麼,不過以他的猜測,應該就是斑用【外道魔像】創造出來的白絕分身吧。
“這是十尾的軀體,我要你收集尾獸,就是需要你將十尾喚醒。”
斑背朝琦玉,右手撐着那把鐮刀,盯着不遠處那龐大的十尾軀殼。
“沒問題。”琦玉點點頭,眼裡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斑自始自終都沒有考慮琦玉的想法,他相信琦玉會堅定的完成自己交代的一切。
“我雖然開啓了輪迴眼,但臨近死亡前才摸索到眼睛的使用方法,召喚出了這個軀殼,所以這些年只能用它給我續命。”
“收集尾獸,復活我,我將給這個世界帶來最終的和平!”
“至於你,也能夠得到自己需要的,將宇智波家族引領向榮耀和光芒。”
斑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顯得很激動,臉上宛如老樹皮一般的皮膚不住糾纏,讓他變得更加醜陋。
“我需要怎麼做?”琦玉示意白絕鬆開他的肩膀,獨立的邁出步伐,靠近斑。
“具體的事,我後面會告訴你。接下來的時間,你需要將這副身體真正掌握,然後我會教你陰陽遁術和六道之術!”
“只有掌握這些,你才能對付和控制尾獸,接着才能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
斑木然地看了琦玉一眼,隨即走向那個石椅子。
將鐮刀靠在一旁,他端坐於上面,不再說話。
琦玉知道,他目前的任務就是儘快磨合新身體,所以他沒有多問,伸出一隻手,示意白絕走過去扶他,接着,離開了這處石窟。
……
身體的不協調,像一根刺,卡在琦玉的喉嚨。嘴上不說,但他心裡一直都很介意。
和宇智波斑交談後,琦玉接下來的時間就開始進行各種恢復性的訓練。
第一步,從獨立走路開始。
琦玉裹着和宇智波斑同款的黑色長袍,雙手放在身體兩邊,保持着平衡。
“對,對,就是這樣!”白絕坐在琦玉休息的石牀上,雙腿由於高度不夠,在空氣不住晃盪,而嘴裡還時不時誇獎一番正在進行走路訓練的琦玉。
腦門上寫滿了黑色的井字,琦玉不斷壓抑住心裡暴躁的情緒。
“閉嘴!”最後,琦玉還是沒有忍住,朝着白絕叫喊一句。
而白絕晃盪的雙腿在琦玉聲音響起的瞬間,出現一秒的停頓,隨即再次搖擺起來,不過嘴裡不再繼續鼓勵琦玉。
“嘁!”白絕咧嘴一笑,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沒有了白絕那彷彿在鼓勵小朋友的聲音,琦玉繼續自己的恢復訓練。
這已經是他練習走路的第三天了,雖然雙腿依舊沒有原來那樣靈活,但已經能夠做到獨立走路。
雙手的恢復訓練也在進行,而且磨合得很快,除了力量還沒有原來大,其他方面已經恢復到正常水準。
黑暗的地底,恢復身體的控制,成了琦玉唯二的日常,另外的一個日常就是和話嘮的白絕拌拌嘴。
這裡的空間,琦玉還沒有見到過整個忍界的幕後黑手—黑絕,所以這裡就只有白絕和斑。
斑自然不可能和琦玉閒聊,他除了每天會給琦玉將一些關於陰陽遁的知識之外,其他時間就幹坐在那處椅子上,彷彿化石一般,紋絲不動。
時間匆匆過去,琦玉的恢復訓練不斷加深,而他對身體的掌控,也慢慢回到他自己的手裡。
柱間細胞的強大,前世的記憶裡深有印象,琦玉能夠感覺到渾身上下細胞的活性十分強。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琦玉的身體對柱間細胞也沒有任何排斥,可以說是完美適配。
這天,琦玉還在那裡進行各種活動身體的動作,白絕穿過黑暗,來到琦玉身前。
“斑大人叫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