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聽說你這次遇到宇智波琦玉那小子了,怎麼樣?”
一家環境不錯的居酒屋裡,自來也和綱手相對而坐。
這是二樓的一個小型包間,坐在這裡,可以通過窗子,居高臨下的看到外面的街道,以及行走的人羣。
此時,外面的太陽高高掛起,臨近七月,溫度並不低,顯得有些燥熱。
“嗯,遇到了,那小子還是那副臭表情,沒有改變。”
綱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湊近嘴邊,抿了一口。
“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還蠻喜歡那個小子的性格的,雖然冷漠了一些,但是待人卻很真誠。”
自來也看着面前沒有多大變化的綱手,發現雖然幾年沒有見面,但綱手看起來就像沒有衰老一般,和當初分別時差不多,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兩人都是四十好幾的人了,自己是由於修行了仙術,能夠一定程度的保持着身體的狀態,沒有想到綱手也能夠。
自來也看到了綱手額頭的◇印記,想到了很早之前綱手就一直在研究的一個忍術。
當時她就說有了這個忍術,她就能夠一直保持少女般的青春,然後看着自來也慢慢變成老頭,天天來嘲笑他。
“嗯,但是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了。”
綱手沒有反對自來也對琦玉的說法,宇智波琦玉確實爲人不錯,如果不是這樣,當初自己也不會放心讓自己的弟子跟着他跑。
“這次在川之國,我弄到了一些有關琦玉所在組織的情報。他們的組織,名叫【曉】,眼線密佈整個忍界,早期是一個龐大的僱傭軍組織,現在則已經慢慢轉變爲恐怖組織了…”
自來也看着綱手,雙眼的眼神開始變得沉靜,將自己之前收集到的情報給綱手說了一遍。
“你是說把敵人的脖子扭斷了,都沒有死?”
聽完自來也的講述,綱手有些疑惑,作爲一名醫療忍者,她最瞭解的就是人體構造。
但是脖子,也就是脊椎斷了,人怎麼可能繼續活下來?
“是的,這次遭遇的兩名敵人,都有十分奇怪的能力,很難被殺死!”
“這個組織,聽你這樣講了一遍,確實有些可怕!”
綱手眯着眼睛,看着自來也,臉蛋上出現一絲紅暈,可能和今天他們喝的不是清酒有關係。
“很難想象這個組織的背後,到底是誰能夠籠絡這些不可思議的忍者,我想只有仙人才有這樣的實力了。”
自來也自顧自拿起酒杯,先和綱手凌空舉着的酒杯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他們的目標似乎是尾獸,前不久遇到琦玉,就是因爲他遭遇了六尾人柱力,當時似乎是想下手抓捕,不過沒能得手。”
綱手看着自來也喝酒喝得那麼豪爽,咧嘴一笑,在酒精的刺激下,同樣一口就將酒杯裡的酒喝了個乾淨。
“喂,這可不是你平常喝的清酒…”
自來也看到綱手的動作,感覺有些好笑,搖搖頭,提醒他。
“嘁!”綱手不搭理他,拿起酒壺,再次酌滿,隨帶還給自來也滿上。
“很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過了!”
自來也看着綱手的熟練的動作,視線一瞟,看向自己的左手邊。
本來,那裡還會有一個夥伴的,但是被他弄丟了,現在也不知道在忍界的哪個地方,躲着他。
“這些年,你去找大蛇丸,有效果沒有?”
綱手看着自來也,三人作爲一個小隊,相互間的羈絆,自不用多說,互相拯救,又互相牽制,是一種,奇怪的三角關係。
“吶!別提了!大蛇丸這個傢伙,真的就像一條蛇,滑溜的不行。”
自來也露出苦笑,他和大蛇丸之間那種男人間的感情,要比綱手和他們之間的感情要深厚得多。
當然,這裡不包括自來也對綱手那種莫名的情愫。
“我懷疑,大蛇丸那傢伙,可能和這個組織有牽扯!畢竟他和琦玉關係似乎不錯,而且都是叛忍…”
“而且,你知道,大蛇丸叛逃的原因,就是因爲那些東西。而我遇到的那兩個人,身體結構很奇怪,可能就有大蛇丸的原因…”
自來也緩緩說道,我總覺得琦玉和大蛇丸有聯繫,所以就大膽猜測了一番。
前半部分他沒有猜錯,琦玉和大蛇丸確實保持着聯繫,但後半部分,卻大錯特錯,完全沒有在點子上。
不過,這種發散思維,依舊值得肯定。
“唔…有這個可能吧!”綱手沒有馬上肯定自來也的猜測,這個時候說這些,對局勢的改變更是沒有絲毫作用,只能可以讓人提前有點準備。
“水門說了什麼沒有?”綱手喝了一杯,隨口問道。
“目前由於還沒有找到重要的情報,沒法展開行動,水門的意思,應該是還要等等看!”
自來也說着話,時不時夾起一筷子小菜,送入嘴裡。
“嗯!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聽說過不了多久,村子會邀請幾個村子一起,舉辦一次中忍考試,我看水門的意思,應該也是準備以這次爲節點,進行一次忍村會議吧!”
綱手比自來也回來得早,所以知道的事情也更加多。
“這次會待一陣子,修整一段時間,而且手頭有些一些事要做,需要話費一段時間!”
自來也拿起杯子,喝掉裡面的酒,隨後再次斟滿,嘴脣緊閉,晃了晃頭。
很久沒有喝到村子的酒,他還有些遭不住。
“嗯,我也會待一段時間,靜音和琦玉的事,你也知道,估計有些麻煩。”
綱手身體靠到桌子上半撐在上面,顯得有些昏沉。
兩人不斷閒聊,也沒有忘記喝酒,所以這一通聊之後,喝的酒不在少數。
平時只喝清酒的綱手,這次陪着自來也喝起了燒酒,所以已經有些醉了。
左邊半邊身體壓在桌子上,再加上喝多了之後有些醉醺醺的眼神,以及微微緋紅的臉蛋,讓她機具一種成熟的魅力。
“呃…”自來也再次喝了一杯酒,視線下移,落在綱手身上。
這不是他有意將視線轉移到綱手身上,而是不由自主的一種反應。
“吶,你在看什麼…眼神爲什麼還是那麼猥瑣?”
已經半醉的綱手,擡起頭,看到了自來也那張臉,露出微笑,揚揚手,對着他露出一副找打的樣子。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先回去了!”
綱手眨眨眼睛,撐起自己,直接朝外面走去。
“要不要我送送你?”自來也跟着站起來,伸手想接住綱手,但被綱手用手擋開。
“不用,我認識路,而且就在村子,還有誰不認識我的嗎?”
綱手捏起右拳,湊到自己胸口,示威一樣晃了晃。
“好吧,路上小心點!”自來也看出綱手只是有些醉意,並沒有太大問題。
看着綱手走出去,關上門,他就又坐了回去,端起了酒杯。
“唉,真是…”自來也拿着酒杯,懸浮在嘴邊半天,顯得很無奈,然後一口喝掉酒杯裡的酒。
最後,他又把雙手墊在了桌子上,頭慢慢埋了上去,久久都沒有擡起。
他在這分別的幾年,總是對自己說,再一次見到綱手一定要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但今天,再次見到了,話到了嘴邊,卻依舊不能說出口。
另一邊,綱手站在緊閉的房門處,臉上微紅依舊,但眼睛的神色卻很清明,並沒有之前那種微醉的感覺。
“呼!”深呼幾口氣,胸口也是一陣起伏,綱手微微轉頭,看了一眼房門,就像透過了門看到了裡面的自來也一般,隨後朝着外面而去。
她曾經有一個情人,名字叫做加藤斷,也是靜音的叔叔,但很不幸,死在了戰爭裡,什麼都沒有留下。
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是她依舊沒有能夠走出那個陰影,去接受其他人。
她其實不傻,幾十歲的人了,怎麼可能看不出自來也對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卻不願意去接受,或者說有些懼怕。
走下樓,綱手朝着家裡而去,靜音還在家裡等她回去呢。
包間裡,自來也擡起頭,倒滿酒杯,再次喝掉滿滿一杯,接着繼續埋頭,枕到手臂上,而臉頰上也出現了兩朵紅雲,醉意慢慢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