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天神,能在不知不覺中更改他人的思想意志。
這是止水的萬花筒瞳術,每使用一次都需要20年時間來補充瞳力。
止水認爲強行改變他人意志是一件比殺死他人更要殘忍的事情,因此自知曉自己這個瞳術後便一直沒有使用。
但是···現在,他覺得是時候使用了。
想要不流血的解決族人與村子的矛盾勢必都有一方做出讓步才行,可是這涉及到了利益關係,就算雙方首領都有心退讓,卻不可能做到。
因爲利益關係到所有人,並不是決策者想怎麼樣就能怎樣的。
必須讓一方所有人讓步才行。
爲此,只有改變所有人思想才行。
相比於村子無數人的利益,族人的利益是那麼的微小,雖然也是尊貴值得守護的重要存在,可是比起村子卻又渺小無比。
因此······
只有犧牲族人的利益了。
做出這一決定,止水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一方面因爲背叛族人而負有罪惡感,一方面又爲阻止了戰亂而感到自豪欣慰。
在這複雜的心情下,止水只能自我安慰。
或許,老天讓我覺醒萬花筒並覺醒了別天神這樣的瞳術,就是爲了在這一刻阻止戰亂的發生吧!
止水與鼬一同往宇智波宅邸走去。
途中。
止水將別天神以及自己的計劃都告知了鼬。
因爲鼬是與自己一樣將眼光從一族放到一村甚至世界的人,是值得信任與託付的摯友。
“是嗎?這樣的話,真是······太好了。”
鼬仰頭吸氣然後緩緩吐出,欣喜的情緒差點讓他落淚,好在暗部的殘酷生涯讓他控制住了情緒,但即便如此他也感覺自己的眼眶溼潤了。
如果···如果止水晚回來一天,如果止水晚一天下定決心,鼬不敢想象到時會發生什麼。
雖然在那個據點裡,根的高層給了自己一個月時間的考慮,但實際上,在他離開後鼬便已經下定了決心了。
在從那間房屋裡出來,鼬無數次的出現了幻覺,幻覺裡,自己手持利刃將往日裡熟悉的族人一一殺害,就連父母與泉都倒在自己的刀刃之下。
那時,他的心十分的難受,難受到快要無法呼吸了。
所幸,泉的出現讓他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等一天後,自己會更加的痛苦。
所幸,止水出現了,並帶着完美解決問題的方案。
這一刻,鼬感覺到空氣是如此的新鮮,這讓一直以來都處在窒息邊緣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然而······
時至盛夏,月圓之夜。
遠離木葉中心的宇智波宅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來到大門口,門是敞開的,門上有飆濺的鮮血。
“怎麼回事?”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充滿了不安。
迅速跑進府邸,院牆上到處都是利器的刮痕與血液,不少族人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
‘難道根提前動手了?’
兩人的內心都忍不住這樣去想,但隨即便被鼬否決了。
如果根忍耐不住想要動手的話,是不會跟自己打招呼,並說出給自己一個月時間考慮的,因此,絕不可能是根。
那麼是誰?
兩人暫時想不到,眼下也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因爲他們聽到了內院傳來了族人的慘叫。
一路疾行,兩人拿出了最快的速度,路邊的屍體以及愈漸淡弱的呼救慘叫讓他們心如火燒,恨不得長出八條腿來。
尋着聲音,兩人來到了院內月塘。
月圓之下,池水波光粼粼,池水邊上躺滿了屍體,鮮血流淌染紅了整片水池。
“父親,母親······”
鼬目眥盡裂,因爲他看到了父母的屍體,他們都躺倒在池水邊上,手伸向了池塘。
“喲!還有兩個漏網之魚啊!”
一個輕挑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兩人警惕的瞬間向那邊看去,然後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佐助·····”
“佐助·····”
“佐助,你在幹什麼?”鼬不敢置信的問道。
因爲,佐助現在的狀態實在太過於異常了,滿身的鮮血,臉上帶着邪邪的笑容,右手還抓着一個女人的後領拖着,從那熟悉的身姿以及背後的族徽來看,明顯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當然是幹掉宇智波的所有人了。”
佐助如此說着,然後將手中的女人扔了出去。
女人仰躺在地面,遮面的頭髮被分開了一些,兩人得以見到女人的真面目。
宇智波泉。
“佐助···是怎麼回事?”止水不敢置信的問道。
“佐助······?”
“哈哈哈哈——”
佐助先是一愣,然後大笑起來,“不要將我與那個廢物相提並論,明明有着強大的力量卻只知道泡妞,簡直是個撒幣。”
“不是佐助?”
兩人一愣,然後立馬打開了寫輪眼,三顆黑色的勾玉在眼中徐徐旋轉。
“沒有變身的痕跡。”
兩人臉色難看起來,對方不承認自己是佐助,佐助也不會擁有這種口氣,即便是開玩笑也不會。
也就是說,精神控制或者靈魂轉生。
如果是前者還好,只要將佐助控制住然後解開精神控制的術就可以了。
但如果是靈魂轉生就難辦了,一個身體裡容不下兩個靈魂,一人存在另一人就會死去。
止水只能祈禱佐助是被控制了。
但是······
“居然是三勾玉,沒想到漏掉的是兩個強者,不過看你們對這幅身體這麼關心的樣子,你們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吧!”
說着,‘佐助’嘿嘿一笑,右手抽出苦無對準自己的心臟插去。
“啪~”
一隻手握住了‘佐助’的手腕,因此‘佐助’沒有自殺得逞。
‘佐助’看了眼身旁的止水,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對方的速度有些快得超乎想象,似乎比他爹還快。
‘不可能的,這世上不存在比那廢物還快的人,應該是某種能力讓我忽視了他的移動過程。’
想到這,‘佐助’陰鬱的表情開朗起來,笑道:“你們對佐助的關心還要超出我的想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