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三代水影咳嗽着,捂着自己蒼老的臉,就連踏空都無法再做到,落在海面之上,一個踉蹌。
“雖然贏下了這場戰役,但我無法再率領霧隱做到更多了。”
感受到體內磅礴的寒冰血脈開始枯竭,他面露苦笑之色。哪怕早就知道使出這一招的代價巨大,但真的體會到了,還是心有不甘。
只要再給他一年的時間,霧隱就可以屹立於忍界之巔。
寒流終於停息,巨大的碧綠色骸骨武神連帶着內部的郭旺一起被冰封在了三百米寬的冰之島嶼中心,冰封的邊緣,零星的還能夠看到一些來不及撤離的木葉和霧隱忍者。
咔嚓!
冰塊碎裂的聲音響起,一隻查克拉凝聚而成的紅色爪子破開了邊沿,尾獸化的矢倉掀起了身上的巨大冰塊,爬了出來。寒冷似乎令他恢復了理智,暗紅色的不祥尾獸衣開始收斂,露出了綠髮紫眸的矮個子少年。
嗖!嗖!嗖!
瞬身之後,木葉和霧隱的上忍們齊齊出現在了這裡。
大蛇丸皺着眉頭,看着被冰封的“須佐能乎”,現在的情況令他都感覺到棘手了。
“水影大人,接下來怎麼辦,請你下令。”
見到了眼前近乎神蹟般的力量之後,矢倉再也沒有了成爲人柱力之後的張狂。霧隱村強者爲尊,他恭敬的向着眼前蒼老的領袖請示。
“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就讓他們的死亡,化作這座巨大冰封陵墓的一部分吧。”
雖然施展禁術耗費了積蓄了畢生的查克拉,但三代水影現在依舊擁有影的力量,最多隻是相當於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而已。寒冷能夠令他不感覺到痛楚,蒼老,也能夠凍結敵人的血肉。
“冰遁的力量嗎,不錯的研究課題。”
大蛇丸卻是怡然不懼,嘴巴張開,草薙劍吐出,當先出列,對上了站起身來的三代水影。
“雖然不喜歡這個姿態,但爲了把你們埋入深海,也不得不如此了。”
沒有大蛇丸的牽制,矢倉尾獸化之後的恐怖力量,足可以一人將木葉這邊的上忍軍團消滅乾淨。
人柱力由於無窮盡的查克拉,在戰場之上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普通的影級高手。
豬鹿蝶三人組沒有任何猶豫,頂上了大蛇丸的空位,秋道丁座吞下秘藥,背上浮現出蝴蝶般斑斕的紋翼,在兩個同伴控制之下,竟然一拳砸飛了半尾獸化的矢倉。
“你們這些傢伙,真的惹怒我了!”
矢倉在海面之上起身之後,紫色的眸子變赤,暗紅色的不詳查克拉好似尾巴一樣席捲半空,陰陽的力量混合,一顆拳頭大小的尾獸玉被他張嘴猛地吐出,將大海生生的開闢出了一條海底通道。
另一邊的宇智波富嶽猶豫了一下,想到豬鹿蝶是火影的人,最終還是沒有站出來。
“快躲開,丁座!”
奈良鹿久和山中亥一兩人見識過尾獸玉湮滅一切的恐怖場景,兩人家族秘傳的忍術無法控制住徹底狂暴的矢倉,只能退開。但後面就是陸地,尾獸玉沒有碰到目標會一直前進,若是不在這裡擋住的話,看其方向,是瞄準了綱手他們所在的營地。
秋道丁座怒吼一聲,渾身的脂肪盡數燃燒,背上的斑斕蝴蝶紋翼化作四道,大海之上的氣流彷彿被其拳頭容納,化作了無比堅定的一拳,朝着尾獸玉側面揮去。
“彭”的巨響之中,被偏轉了方向的能量球落到了一座山丘,化作了沖天的火柱,好似太陽落入了人間。
秋道丁座揮出這一拳之後,整個人猛地縮水了一圈,變作了一個瘦骨嶙峋的美少年。
他脫力了,就連踩水這種最基本的動作都無法再做到。一道漆黑的影子沿着海面連接了他,幫助癱倒喘息的丁座不落入大海。
“謝謝,鹿久!”
豬鹿蝶,不愧是木葉最黃金的小隊組合,面對影級高手,都能夠打一打。
“不錯的配合,那麼,這一顆你們打算怎麼辦呢?”
矢倉冰冷的話語響起,一顆比剛纔擴大了兩倍的尾獸玉吐出之後,被他一爪子甩出,向着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的秋道丁座轟去。
“可惡!”
“完了!”
奈良鹿久和山中亥一想要控制同伴的身體躲開,但他們的速度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尾獸玉。
就在木葉的忍者面露絕望,眼睜睜等死之時,一道金色的閃光從天而降。
虛空彷彿巨獸一般張開了嘴巴,吞下了來到秋道丁座眼前的漆黑小球能量體。
時空間忍術。
波風水門及時趕到。
“三代目親自去了老師那邊,他讓我回到這個戰場。”
解釋了一下之後,金髮青年拿出了自己的特質苦無,擋在了矢倉面前。
“木葉,果然是人傑地靈啊。”
三代水影揮手冰封了大蛇丸之後,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看着英偉神武的波風水門,再看了看尾獸化之後怪物形態的矢倉,嘆了口氣。
後繼無人啊。
他站到了未來的四代火影和水影之間,對着金髮青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前輩的對手並不是我。”
早就佈下了印記的波風水門閃開了冰封,目光炯炯的對着三代水影說道。後者看了一眼被冰凍的大蛇丸,那是個水分身,真身在遠處的海面浮起。
但不影響大局,他馬上就會殺死對方的兩個影級。
木葉,大野木,風雷二國,都無法戰勝寒冷。
每一步都在計劃之中,他能讓世界感受極冰之力,如果生命能夠再延續一點時間……
“嚓”的一聲!
忍刀刺穿肉體的聲音。
就在他幻想贏下一切的時候,寒冷將他擁抱,一柄雪亮的刀刃從他心口刺出,帶着鮮豔的紅,落入眼底。
“這是……”
三代水影掙扎着轉身,看到了完好無損的郭旺站在他身後,右手握着根部制式忍刀,面無表情的背刺一刀將他捅了個穿。
“不可能,冰封陵墓……只會……凍結真身,你的血肉……已經被我做了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