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家的餐廳之中,一張長方桌分列坐了不少人。
作爲主人的野乃宇,葉倉,癸,華冰,花火,玖辛奈,鳴人;以及作爲客人的日向夫人,郭旺,雛田,綱手,靜音,手鞠,勘九郎,我愛羅整整十五個。
郭旺很是自覺的做到了首位之上,除了自己的女人之外,別的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他。
然後他纔想起來,現在自己是客人的身份。
但坐都坐下了,怎麼也不可能再站起來。
於是,他很是自然的接過了玖辛奈遞過來的餐具,很有一家之主的風範,喊了一聲開飯。
“喂,你這個傢伙,給我有一點作爲客人的自覺。”
志村家的人還沒有說話,手鞠就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走到了他身後,想要將郭旺連人帶椅子擡到一邊。
“算了,我們家沒有這麼多規矩,隨意坐得舒服就行。”
野乃宇滿面春風的開口,她可是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氣,看上去是個英雄豪傑,實際上十分小心眼。將來若是恢復了真身,說不定會因爲今天的冒犯而施以小懲大誡。
手鞠一臉的問號,當初她第一次來,因爲不知情無意中坐了這個位置,直接就被來到餐廳吃飯的老師在腦門上敲了個栗子。疼得她眼淚汪汪的。
正是身體的痛苦教訓,才讓她明白了志村家餐桌之上,別的位置可以隨意坐,但唯獨這個位置,只有他的老師才能坐。
怎麼現在世道就變了?
“快坐下吃飯了,阿姨,我都快餓死了。”
天生馬大哈的鳴人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這點,他敲着自己的碗筷,眼睛已經盯住了清蒸魚,就等所有人坐下,動筷子撿給身邊的雛田吃。
實際上,郭旺還是以鳴人未來大舅子的身份,陪着雛田纔有理由過來吃飯。
“飯前需要飲酒,這有助於身體健康。”
綱手卻是完全沒有注意這個小插曲,她帶着一臉拘謹的靜音坐到了野乃宇的身邊,拿起了飯桌中間的酒瓶,一臉的開懷。
“那個,綱手大人,今天來不是……”
靜音想要提醒着,宇智波的事情很緊要,可不是放縱喝酒的時候。但綱手已經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隨後一飲而盡,雪白的兩腮頓時泛起紅暈,一臉的舒爽。
“我當火影就是爲了這種日子,每天公款吃喝。但三代目那個傢伙,只給我看了村子的存款,卻沒告訴我欠款。”
綱手一臉的抱怨,當初她是被錢所打動。哪知道木葉賬戶之上,每年的支出和收入相加,從來沒有正數過。她天天公款吃喝賭博的願望,就此泡湯。
“作爲火影,無論任何時候,都需要以身作則,六代目這番話不覺得太過於輕浮了嗎。”
作爲前任,又是綱手的師叔,郭旺覺得自己有必要糾正綱手如此敗壞火影形象的言語。
“喂,小鬼,今天我可是喝了酒,忍耐力沒有在辦公室裡那麼好。”
綱手看向黑髮白眸的郭旺,隱含威脅之色。喝酒之後的她,號稱忍界惹不起。
“花火,作爲一個好女孩子,可不能夠學習她。你是志村家的獨苗,將來繼承五代目火影所有政治遺產的未來女火影,千萬不可活成她這個樣子。”
郭旺想了想,不和醉酒的女人一般見識,側過頭和坐在身邊的女兒花火說教。
語氣卻是完全沒有壓低,正要吃魚的鳴人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讓他手中的筷子忍不住哆哆嗦嗦起來,怎麼都夾不穩。
“咕嚕”一聲,勘九郎和我愛羅兄弟兩人對視一眼,看了一眼臉色泛黑的火影大人,悄悄的調動了查克拉,隨時準備防禦。
“對了,這不是要中忍考試了嗎,你們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野乃宇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給葉倉遞了個眼神,問到底是誰喊他的。後者對付着手中的天婦羅,好像今天玖辛奈炸得格外好吃,一點都沒有看到大姐的眼神示意。
“這還用說,我漩渦鳴人已經預定了決賽的一個名額。”
太子爺一拍桌子,在雛田面前拍着胸膛,一臉的自信。他這人就這樣子,哪怕是挨再多的揍,也不長記性,嘴裡永遠都是勞資天下第一。
出了名的嘴強王者。
咚的一聲!
玖辛奈收回了落在兒子頭上的拳頭,一臉溫柔的給未來兒媳婦舀了一碗海帶湯,後者一臉害羞的接過,小聲的說了聲謝謝。隨後和日向夫人一起有說有笑,一副親家和睦,其樂融融的場景。
“上一屆癸阿姨讓那些高年級中的釘子戶學生們強制畢業,這一屆中忍考試,恐怕精彩程度不高。”
手鞠用眼神示意了自己的兩個弟弟吃相之後,很是自覺的起身給幾個師孃分別舀了湯,然後是給花火這個小公主。哪怕是郭旺這個她看不順眼的客人,也有一份。
一如既往的乖巧徒弟,令得郭旺忍不住滿意的點了點頭,越看手鞠越是順眼,這要是真的一家人就好了。
“什麼啊,就算是那些人還沒有畢業,我漩渦鳴人也能夠將他們打敗,成爲學校的首席。”
揉了揉頭頂的包之後,鳴人畏懼的看了一眼玖辛奈,但依舊不服氣的小聲反駁。
“哦,你確定。”
“哼,你們就走着瞧吧,我會證明,什麼是天才。”
“上一屆畢業的首席,正好你也見過,那個霧隱雪之一族的少年家主,華冰阿姨的弟子,你有信心勝過他嗎?”
“……”
鳴人想說本大爺無所畏懼,但一想到波之國的時候,白一個人敗盡他們所有的下忍,愣是沒有臉說出來。
這比女人還好看的傢伙,竟然是上屆的首席。難怪實力那麼強。
“白嗎,是個天才,可惜不是個好忍者。”
野乃宇她們這些成熟女人喝成了一圈,微醺的綱手聽到了小輩之間的交談,想起了上次任務被押送回木葉的霧隱忍者。
再不斬躺在醫院,雖然得益於她的高超醫術,撿回了一條命,卻已經無法再做忍者了。但他卻是沒有放棄,在康復期間練習用腳戰鬥的方式。
而白則是一直陪着他,就像最爲忠誠的武士,陪伴着自己宣誓效忠的君主。
“對了,這次中忍考試的最後一場,可以邀請風影和水影過來參觀,這樣一來,宇智波一族肯定不敢輕舉妄動。”
綱手喝着喝着,突然之間靈光一閃,想到了借勢壓人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