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之輩,這句話換做是你師傅,五代目火影來說還差不多。”
富嶽聽了郭旺的話語,怒極反笑,雙目向着面前的男孩一瞪,萬花筒的瞳術發動。
月讀!
但他不知道,郭旺就等着他這一招。
在聽過了止水的描述之後,他就知道單對單的時候,富嶽如果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對手,那麼一定會使用這個可怕的瞳術。
黑白的精神空間之中。
郭旺眼神一個模糊,自身已經被綁在了十字架之上。
四周天空大地之上都佈滿了一柄柄武器,而富嶽就站在了他的身前。
“在這個世界裡,一切因素包括時間、地點、質量、地理位置等等都受到我的支配。”
富嶽說話之間,冷笑着伸手一握,一柄忍刀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就像是憑空造物一樣。
“在月讀世界中不管度過多長時間對於現實世界來說都只有一瞬間,但造成的傷害卻是真實的,直至你精神崩潰爲止。”
忍刀刺入了郭旺的體內,他感覺到了一陣久違的疼痛,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有些興奮又有些茫然。
“還有,通常所用的破解幻術的方法對月讀並不可取,因爲月讀對人造成的傷害都是在一瞬間之內的,哪怕是外界有人將查克拉注入你體內。這紊亂你查克拉的時間,就足夠我折磨你一天一夜了。”
富嶽五指張開,五柄苦無浮現在他指尖,就要向着郭旺刺來。
但他看到十字架之上的男孩突然露出了一個獰笑,額頭裂開了一道血紅的縫隙,一顆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眼睛睜開。
“這……不可能……”
被六勾玉輪迴眼注視着的富嶽不知何時,已經和郭旺互換了位置,他被綁在了十字架之上。
“那麼,接下來的二十四個小時之內,我就給予你剛纔的百倍千倍萬倍痛苦。”
郭旺伸手一招,無形劍氣迸射,就將富嶽斬成了數百塊。
但在幻術空間之中,後者在死亡般的劇痛之後,再次恢復了原樣。
“你是……”
“認出來了,但已經太遲了,因爲你的不識擡舉,讓我很生氣。”
郭旺打了個響指,六根漆黑的棒子分別刺穿了富嶽的全身各處,將他釘在了十字架之上緩緩流血,就像是受到折磨的聖人。
“你應該死了……纔對……”
劇痛的折磨之下,就連富嶽這種鐵人,都承受不住,開始語氣顫抖,倒吸冷氣。
“黃泉,又怎麼可能關得住我。”
六根黑棒抽出,郭旺手中出現了一柄小刀子,他輕輕的耍了個刀花,開始對着再次恢復完整的富嶽上上小小比劃,似乎在盤算到底是怎麼切才能更痛苦。
“不要害怕死亡,你現在經受的,可比死亡還要痛苦無數倍。”
“啊……”
一聲聲慘叫之中,富嶽終於忍不住了。
……
角落之中。
宇智波美琴捂着小兒子的嘴巴,渾身顫抖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在大兒子的幫助之下,完成了切腹。
至此,千手一系和宇智波一族自二代目火影以來,延續了將近五十年的恩恩怨怨,暫時畫上了一個句號。
現在的結果是,宇智波一族除了止水和鼬之外,其餘所有成年的男丁都死在了這次叛亂之中。
“佐助,以後就交給你了。答應我,不要讓他生活在仇恨之中。”
反手握住忍刀刺入了自己的體內,富嶽表情和言語十分扭曲,似乎在強忍着瞳術反噬的劇痛,不想讓眼前的兒子更加愧疚。
“是,爸爸!”
鼬想起了父子兩人最後一次談心,眼前這個一向嚴肅的父親說了何謂“決斷”。也許在那個時候,他就看到了今天的場景吧。
“動手吧,不要讓我再痛苦。”
富嶽的話語一落,鼬雙目落下了血紅的淚水,他雙手顫抖的擡起了自己的忍刀。
爲眼前的叛亂者,自己的父親,完成介錯。
另一邊的止水,不忍心的轉過了頭。
角落裡,美琴抱着小兒子的雙手變得青白。
自從結婚生子之後就一直平靜下來的雙眼開始燃起了火苗,隨後就像是整個腦子都爆開了,龐大的難以置信的查克拉瘋狂的涌入視神經之中,就像是打開了潛藏在身體血脈中最隱秘的門戶。
視線變得不同了!
殺死了自己的父親之後,鼬睜開了雙目,灼熱的足可以燃燒萬物的瞳力在眼睛視線凝聚中心生成,漆黑的三勾玉猛地凝成了三角風車,一絲絲血絲遍佈之中,他真正的開啓了萬花筒。
天照!
漆黑的火焰落到富嶽的屍體之上,將他燒成了灰燼。
郭旺看着天照火焰開始向着被斬落的頭顱蔓延而去,眉頭微微一皺,用時空間忍術將富嶽的萬花筒換了下來。
“雖然說這句話也會讓你痛苦,但還是恭喜你開啓了萬花筒。”
他走到了鼬的身邊,開口說道。隨後伸手一招,銀色的光華閃爍之間,戰場之上所有宇智波一族屍體都被吸引了過來,投入了燃燒的天照火焰之中。
“寫輪眼是不詳之眼,爲了避免某些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發生,還是毀掉比較好。”
郭旺的這個動作,令得猿飛日斬欲言又止,但綱手卻是點頭贊成。這麼多寫輪眼,若是挖了下來,木葉接下來一段時間,必定會成爲忍界關顧的重點對象。
誰都想成爲第二個五代目火影,換上寫輪眼之後一步步進化出輪迴眼。
與其這樣子,還不如全部毀掉,一了百了最好。
只是這樣子一來,僅剩的寫輪眼血脈,就變得格外珍貴了。
這樣子想着的木葉忍者,看向了在宇智波美琴懷中,因爲巨大的情感刺激而昏死過去的佐助。
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這個叛亂者之子的身上,但唯有郭旺卻是眯起眼睛,看着低着頭的宇智波遺孀。
瞳力和鼬一樣,產生了變化。
有趣,一場叛亂,竟然誕生了兩雙萬花筒。
郭旺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新出爐的寡婦,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