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健一的聲音雖低,但是不遠處的根部新人們都聽到了,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高野健一是巖忍的精英間諜,在木葉潛伏了兩年才被發現,不是他們不審,而是巖忍村的間諜根本審不出來,無論身體的忍耐力,亦或是腦中的封印就連山中一族的根部都束手無策,更別提在他們眼裡手段粗糙的森乃伊比喜。
炎炎皺着眉看着也開始嘔吐的空,沒好氣的搖着頭道:
“真是的,你們差的太遠了......”
“不不......是尼桑太變.......嘔......”
哈?!都吐成這樣了還不忘吐槽。
炎炎黑着臉看了看天天,搖頭道:
“算了,今天就給你們看四種就好了。”
順手卷起八柄刑審小刀,放入盒中,從盒子的第二層挑出一把直鋒短刀,遞在了臉色發綠的天天手中冷聲道:
“天天,記住今天,警惕你的所有對手,無論他看起來有多麼弱小,在這個世界,只要是活着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弱小的。”
天天茫然中帶着一絲驚恐看着手中吞吐寒芒的直鋒短刀顫聲道:
“尼桑......這......這是......”
擦了擦嘴角的穢物,空臉色難看的站了起來,奪走天天手中的直鋒短刀。
“抱歉,兄長,這樣的事情對天天來說還是太早了,就讓我來吧。”
未等炎炎回話,就聽到“嗤”的一聲,高野健一的喉嚨中傳出氣管破裂的聲音,鮮血隨着氣流噴射而出,濺在了空的臉上。
高野健一原本微微顫抖的身軀,漸漸靜止了下來,臉上還殘留着恐懼的神情。
“好刀......有意思,似乎各有用途......”
不遠處的夜叉看着空手中的直鋒短刀,眯着眼睛細細品味着。筆直的刀背上鱗次櫛比的機關凹槽,使得他對炎炎盒子中的各式刀具產生了些許好奇。
突然,一道黑影閃現到夜叉身旁,正是剛纔離開調查炎炎的新人根部,上前半步,對着夜叉悄聲耳語了幾句。
“難怪,不愧是昌河家的......”
夜叉讚歎的掃過炎炎手中的十四勢,不過,這樣的話就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了,回去後直接上報即可,由團藏大人定奪吧。
思索過後夜叉果斷的招手道:
“留下一隊人處理屍體,剩下的基地集合,散!”
“嗨。”
話音未落,十數道黑影四散射出。
“那就後會有期吧,卡卡西前輩......”
夜叉轉過頭,眼底閃爍着意味不明的的目光,說罷身體便化作了一堆落葉隨風散去。
“啊......根部啊,真是麻煩。”
旗木卡卡西摸了摸下巴輕聲道:
“算了,這可不是我該關心的事情,嗯嗯......”
“不錯,出手很果斷,但是下刀位置不是很乾淨,好了,回家吧......”
炎炎看着眼前的弟弟妹妹幾乎慘白到透明的臉色,從有些呆滯的空手中拿出刀具,收回大明十四勢內,心情頗感愉悅轉身道:
“明天開始修煉強度加大,天天除了上學,其餘時間跟着空一起來找我。”
聽聞炎炎的安排,兩人不自覺的渾身打了個激靈,不敢反抗,如同本能一般腦中一片空白,遊遊蕩蕩的跟上了炎炎的腳步。
“欺負弟弟妹妹的感覺怎麼樣嗎?”
雅典娜不屑的聲音在炎炎的腦海響起。
“哈?!我那是愛的教育。”
炎炎撇了撇嘴用更加不屑的語氣說道:
“怎麼?你不忍心了?”
“不......感覺很爽。”
雅典娜的聲音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嘁,我就知道......”
天邊櫻紅色的晚霞在雲霧飄渺中展現着一天最後的絢爛。
“我們回來了......”
不同於以往的俏皮,天天的聲音有氣無力......
一路上天天的情緒都不太高,與街道上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今天發生的事讓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不管是突然來襲的間諜忍者,還是炎炎摧枯拉朽般的殺氣,亦或是空那看起來就讓人膽戰心驚的紅色查克拉,都徹底顛覆了她的以往的世界觀。
炎炎冰冷的的話語依舊在天天耳邊迴響。
自己真的做好成爲忍者的準備了嗎?
忍者世界不是她曾經玩的忍者遊戲,更不是忍者學校書本中看到的那樣。
堅實的同伴、滿腔的熱血、強大的忍術、以及她的夢想,成爲像“傳說中的三忍”綱手那樣最強大的女忍者。
那滿地的碎肉只是冰冷的提醒着她一個詞“活着”
雖然戰爭停歇,但這個忍界依舊沒有和平。
“混蛋老哥。”
感覺自己美好的忍者夢全部被毀壞的天天不停的腹誹着。
如果雅典娜知道天天此刻的想法,絕對十分樂意跟天天好好嘮一嘮自己的刺客夢是怎樣被炎炎這個混蛋毀掉的。
“啊拉~歡迎回家~”
母親雲祈欣喜的聲音在膳房內響起,頓時讓三人心中一暖,尤其是這一天受到刺激最多的天天,此刻只想抱着母親大哭一場。
“家的感覺啊......真好。”
炎炎輕笑着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壽司!”
“刺身!”
“烤肉!”
“竹輪!”
“味增湯!”
“炸雞塊!”
“好豐盛啊。”
炎炎挑了挑眉笑着摸着肚子說道:
“還真是有些餓了呢,看起來可真香啊。”
“當然了~明天炎炎和空就要去忍者學校上學了,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哈哈哈!”
父親武介哈哈大笑的拍了拍炎炎的肩膀,有些意味不明的揶揄感。
熱氣騰騰的飯菜已然擺滿了桌子,暖黃色的燈光下一大家子陸陸續續坐了下來。
“咳咳,我要開動了。”
在爺爺昌河樂呵呵的拿起筷子後,味蕾大動的炎炎也是手下不慢,連連夾起烤肉,在牙齒的咀嚼下,肉汁溢滿了整張嘴巴,讓人滿口生香。
幼年見慣父親和馬爭鬥廝殺且身具九尾查克拉的空,不論心理上的掙扎還是身體上的傷口早在路上便恢復了過來。
由於白天吃的小吃在下午炎炎對高野健一動刑時全部吐光。
此時也正是飢餓難耐,加之吃貨本性亦是連連舉起筷子,只是第一次殺人心有餘悸的他不動聲色的避開了烤肉與刺身。
而天天則是神色有些發白,神色恍惚,看到這一大桌子菜反而腦海中不斷播放着那慘白的骨頭,軟踏踏的血管,散落滿地的碎肉,直到炎炎挑起整張人皮時,天天上下滾動的喉頭再也忍不住,在一家人驚愕的目光中迅速跑出門外......
“嘔......咳咳......額嘔......”
腸胃早已吐空的她,只能不斷的翻吐着胃液。
“誒?我的飯菜變難吃了嗎?”
母親雲祈眼角泛着淚光捂嘴道。
“啊.....嗯......並不是這樣的母親。”
炎炎訕笑的安慰着說:
“可能只是下午跟我們修煉的強度太大了吧......呵呵......”
說着便低下頭,佯裝無事的大口大口吃着烤肉。
“有問題,天天那個小丫頭可不是那種拼命修行的性格。”
一向精明的取琴奶奶狐疑的看着炎炎,悄悄向空招了招手。
而父親武介和爺爺昌河早在三小隻進門前就見過了旗木卡卡西,在得知旗木卡卡西這段時間負責保護空的任務外,也知道了下午在訓練場發生的事情。
見識過戰爭年代幾乎所有殘酷與悲劇的兩個男人並不覺得有什麼過分以及驚險,況且這是早晚要經歷的,孩子沒有損傷就是最大的好事。現在的忍者學校在他們看來確實太過溫和了。
至於炎炎那恐怖殺氣的由來,他們也不怎麼清楚,只能暫時歸咎於山和老和尚以及炎炎本身特殊的仙族之才。
只不過,在幾乎大部分事情都是女人掌家的昌河家......
“呵呵......臭小子,這下看你怎麼解釋。”
二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