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雷蛇閃耀在蒼穹之巔,
暮夜彷彿在一瞬間被撕裂,
“鬼燈亂月?”
驚恐的來到鬼燈亂月身旁,奈落直接跪在地面,
望着眼前的鬼燈亂月,奈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明明是他簽訂契約讓鬼燈亂月加入木葉的,可是這才第一次出任務啊,
想到這個傲氣的女人如果在沒找到鬼燈一族之前就這麼帶着遺憾離開,奈落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情報”顫抖的擡起纖細的指尖,鬼燈亂月費力的將胸前的一張紙條掏出,
“這?”接過鬼燈亂月手中還帶有溫暖的情報,奈落不禁一陣迷茫,
“混蛋!”淚水不真氣的從眼眶中流出,奈落看向鬼燈亂月瞬間哭泣起來,
明明已經到了離留之際了,她居然還沒忘記所謂的情報,
“不準罵我”擡起的細長睫毛在閃動後,鬼燈亂月輕聲說道,
“不罵了,不罵了,我救你,我一定能救你的!”
看着鬼燈亂月的嘴角正在溢出鮮血,奈落的神色猛然慌張起來,
顧不得擦乾臉頰上混合淚水的雨珠連忙雙手交錯,
“譁”隨着淡綠色的查克拉不斷涌入鬼燈亂月的身體內,鬼燈亂月頓時猛然咳嗽起來,
“別費力了我好累啊!”擡起皎潔的瞳孔,鬼燈亂月迷茫的望着夜空中的暴雨,
彷彿就這麼靜靜的離開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別說話,混蛋!”對着鬼燈亂月咆哮的怒吼一聲,奈落隨即哽咽的加大查克拉的輸送,
“真好啊!有人關心!”看着奈落的焦急神色,鬼燈亂月不禁嘴角揚起輕笑,
哽咽的聽完鬼燈亂月的話,奈落焦急道:“別說了,我帶你回水之國,帶你回到鬼燈一族去!”
望着鬼燈亂月的微笑嘴角,奈落內心彷彿被牢牢的釘穿一根鋼刺,
他依稀記得自己遇到這個女人的第一次是在什麼時候,
穿着黑色的斗篷對着嚴厲的詢問着自己的故鄉,
哪怕背叛曾經撫養她的“恩人”,她也只是想回到那個夢裡曾經出現過的地方而已,
但是自己卻一手將她帶進了深淵,哪怕自己曾經的幻想再過美好,
也比不過現實的殘酷,
“咳”隨着治療忍術不斷將腰間碩大的傷口進行修復,鬼燈亂月嘴角溢出鮮血道:“我好累”
“不累,馬上就好了,別睡,鬼燈亂月!”咬着牙,奈落的額頭開始冒着冷汗,
先前爲了治療羅剎,他身體內的大半查克拉已經消耗殆盡了,而拼命的使用體術趕路更是讓奈落身心俱疲,但是一看到倒在自己面前的這張冷漠面孔,奈落就不得拼盡全力,
“我真的鬼燈一族嗎?”皎潔的目光看着奈落,鬼燈亂月在提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清明,
“是,你當然是!水之國的鬼燈一族”聽完鬼燈亂月的話,奈落頓時興奮起來,
只要她能不失去神智,自己一定月竭盡全力治療她,
“是嗎?那就好!”聽完奈落的話,鬼燈亂月緩緩將雙眸閉上,
“混蛋!”對着鬼燈亂月破口大罵,奈落頓時慌張起來,
“謝謝你了!”聽完奈落的大罵,鬼燈亂月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她很感謝這個男人,哪怕活了這麼多年,她也從未放棄尋找自己的真實身份,
直到遇到奈落,她才知曉,自己原來並不是孤身一人,
原來她還有族人,還有在遠方大海等待她的家人,
想到這一點,鬼燈亂月的冰冷麪孔慢慢露出笑容,她很累了,
“殿下?”望着眼前的鬼燈亂月,修竹的臉色瞬間難堪起來,他在看到鬼燈亂月腰間被劃破的傷口後,就知道她已經活不了了,但是在看到奈落瘋狂的進行救治後,他始終不敢將那句話說出來,
“閉嘴!”憤怒的轉身,奈落雙目通紅的盯着修竹,
“殿下,她不行了!”看着奈落的兇狠神色,修竹猛的咆哮起來,
“不會的,她一定可以,她可是鬼燈一族的人!”瘋狂的交叉雙手,奈落再次將雙掌放在鬼燈亂月的傷口處,
“殿下,您醒醒,她走了!鬼燈亂月小姐走了!”抓着奈落的肩膀,修竹頓時大吼起來,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奈落這樣的失落神態,當初爲了保護他們承擔九尾妖狐尾獸玉的鋼嵐族長就是這麼離開的,而在失去鋼嵐後,奈落也是讓人感到無與倫比的低沉,甚至爆發出讓人感到恐懼的氣息,
“沒走!”轉身一隻手猛的將修竹砸開,
“嘭!”強大的力量徑直將修竹砸倒在地面,而修竹則望着奈落背影不禁站起來無視一身泥濘的水花濺射的大吼道:“她真的走了,殿下,您清醒點,沒救了!”
奈落哭泣的盯着鬼燈亂月道:“怎麼可能呢?沒救了,她不是很強嗎?”
望着眼前的鬼燈亂月,奈落彷彿在一瞬間瘋狂了起來,
明明說好五年後自己帶她回水之國,她怎麼能先走呢,
這個女人不是很厲害嗎?當初那麼沉重的傷勢都能復原,
爲什麼現在就不行了,只是受傷了而已,她一定會醒不是嗎?
“我爲什麼要變強?不就是爲了身邊的同伴會更安全嗎?”哽咽的看着鬼燈亂月,望着她臉上的笑容,奈落彷彿看到這個女人在看到契約的憤怒面孔,
從他接受自己的身份野良奈落開始,他就想變得更強,火之國大名,忍者,一切不都是爲了身邊的同伴嗎?可是如今的他什麼做不到,哪怕拼命的奮力戰鬥,以高貴的身份也要衝在前面,他也希望看到自己身旁的人受到傷害,可是,爲什麼他完全做不到,
“啊!”憤怒的咆哮着,奈落盯着鬼燈亂月大吼道:“混蛋!混蛋!混蛋”
“殿下!”盯着奈落的背影,修竹也不禁悲傷的上前,
他第一次遇到奈落就是在對陣安島家的戰場上,
爲了保證己方的安全,奈落不惜使用毀滅人性的山洪,
可是對待自己人,這個年紀不到的少年卻顯得十分親切,完全不像一名真正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