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之國,國都。
較之曾經的模樣,這裡似乎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依舊如同田舍分落整齊的鄉村,看上去平平無奇。
夏樹帶領幾名根部忍者徑直來到大名府門前,遞交身份證明與名帖,沒等多久一名衣着樸素但用料講究的清雋貴族就在侍衛的保護下走了出來,腳步頗有幾分急切之意。
“諸位就是木葉村派來的忍者嗎?”看到門外的忍者們,清雋貴族期待的眼神略微變得有些暗淡,雖然他聽聞過木葉忍者的威名,可僅有幾名木葉忍者,又怎麼可能解決得了問題呢。
“是的,大名大人。”夏樹語氣平淡地頷首,與此同時左手後背,迅速做了幾個手勢指令。
油女龍馬推了一下墨鏡,眼睛微動,瞥向寬敞街道那邊的一條小巷。
“嗯,進來談話吧。”田之國大名雖然有些失望,但眼前的局面,卻也唯有依靠木葉忍者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遵命,大名大人。”夏樹說完就往門裡走去,而一同前來的幾名根部忍者裡,卻只有油女龍馬跟隨在他身後。
“他們……”大名見狀微怔了一下,疑惑地看向立在原地不動的幾名忍者。
“大名大人不必理會他們。”夏樹側身擡手虛引,指向門的裡面。
“是有任務嗎?嗯,好吧。”大名若有所思,收回視線恢復主人的氣度,與夏樹邊走邊隨口問道:“閣下怎麼稱呼?此次前來,木葉派來了哪些知名忍者啊?”
“大名大人,這些都是忍者行動的機密情報。”夏樹說着手中捏出印訣,悄無聲息地打在對方身上。
用亞克西法印來對付普通人,效果自然顯著。
聽到夏樹迴應的強硬話語後,大名本來忍不住皺眉,卻緊接着就感覺身旁的人散發着值得信任的氣息,眉頭逐漸舒展,點頭應了一聲後就不再多問。
其實就算沒有亞克西法印,將木葉派來的忍者當做解決當前難題的唯一助力的大名,也不會表達出心中的不滿,不過與此同時,他也會對木葉村產生一些反感,同時心裡產生一些對木葉不好的想法。
當然,即使情況真的變成那樣,他的想法也不會對木葉村造成任何影響,只是他自己並不知道罷了。
而夏樹對其有什麼想法不感興趣,甚至之所以來到這裡,也僅是爲了師出有名,純粹是走流程罷了,畢竟,對田之國的情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與此同時,在大名府的客廳裡,五名打扮各異的忍者或沉穩或躁動地等待着大名的到來。
自從巖隱村插手田之國的事情,原本以風魔一族的名聲爲旗號召集了很多忍者加入的情況陡然逆轉,而且不僅那些隨風倒的流浪忍者產生動搖,就連風魔一族內部都出現了畏縮的聲音。
這種情況不難理解,畢竟對手是五大忍村的忍者,那是用殘酷的戰爭創下的威名,縱然是有着屬於自己族羣榮耀的風魔一族,在面對這樣的敵人時也會心生畏懼。
即使是以兵器自居的忍者,也終究無法做到絕對冷漠,至少恐懼這種負面的情緒是無法抑制的。
所以對木葉村派來支援的情況,他們都很期待,只不過處於這種需要依賴外人支援的境地裡,風魔一族的忍者難免會有異樣的感覺,而令這種怪異感覺得以滋長的,則是原本與他們親密交談的大名,在聽聞木葉村派來的忍者趕到後,就丟下了他們,滿臉驚喜地迎了出去。
“大忍村的忍者與我們果然不同,就連大名這樣的貴族都需要主動迎接。”一名身形佝僂彷彿老頭的風魔一族忍者感慨着嘆息道。
聽到他略帶抱怨的話語,安靜跪坐在前面的俊朗青年睜開雙眼,眉頭微蹙。
而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麼,在貌似老頭的風魔一族忍者旁邊的嫩綠色頭髮的清瘦少年就冷哼出聲了。
“哼!忍者是要靠實力來說話的,就算是木葉村來的忍者,若是沒有實力也……”嫩綠色頭髮的少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在他另一側的高挑女人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白癡,這可不是在族內,況且木葉來的忍者是幫助我們的,給我板正心態啊!”少年痛叫一聲,剛要開口就被女人擡起胳膊攬住了脖子,另一隻手屈指做成鑽狀,對着少年的腦袋用力,壓低嗓音嚴厲地告誡道。
“好痛!助手啊,蠢女人!~”少年痛叫着掙扎,他只感覺自己的臉頰陷入一片彈性極好的柔軟裡,白皙的皮膚頓時如同被蒸籠薰過似的,變得漲紅。
“住手吧,彌莎。”青年這時回過頭來,平淡的語氣裡蘊含着不容拒絕的味道。
“抱歉,萬丈大哥。”被稱爲彌莎的風魔一族女忍聞言立即放開了嫩綠色頭髮的少年,恭敬之中又蘊含着一股別樣的柔媚。
“嗯。”被稱爲萬丈的青年滿意地點頭,視線又接着移到那少年的身上,表情嚴肅地叮囑道:“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開口,飛弧,聽到了嗎?!”
“是!”名爲飛弧的少年有些意難平,可是面對萬丈的命令,終究還是不敢違抗。
所以在萬丈的眼中,對方是一位出自底層的頑強女性,而造成對方眼中那深邃、淡然與平靜神色的那些經歷,令她富有見識與智慧,甚至足以將昔日也風光過的風魔一族,在田之國的領土內建立一座忍村。
對他而言,這樣的女人值得尊敬,同時也不由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