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中,凱化作一道殘影,隨即突然出現在君麻呂的背後。
“木葉旋風!”
出現在君麻呂身後時,凱的一條腿已經擡起,而當他作爲提醒的喝聲傳出時,整個人則已化作了一道急速旋轉的旋風。
君麻呂聞聲一驚,眼睛極力向左後方瞥去,同時側身豎起手臂抵擋呼嘯而來的踢擊。
嘭!~
一道沉悶的打擊聲中,君麻呂毫無意外被直接踢得飛了出去。
場外的戴見此一笑,然後對身旁的青年一陣擠眉弄眼。
夏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旋即重新看向練習場內。
“如果不能提起警惕心,這場測試就直接結束吧。”
邁特凱沒有一擊得手,卻沒有緊接着展開追擊,而是一手後背一手探出,作出一副起手式的姿態。
這是他在給君麻呂第二次機會。
聽到這話,雙腳落地倒退着滑出去的君麻呂微微皺眉,對方難道以爲剛纔如果繼續下去,他就必定是輸了嗎?
他帶着這樣的疑惑與怒意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的精神提到了高度集中的狀態,然後主動衝出,朝着邁特凱發起攻勢。
看到少年的動作,站在場外的夏樹輕微搖頭,出聲提點道:“無論面對什麼敵人,警惕之心必不可少,所以,全力以赴。”
快速強攻的君麻呂聽到這話,動作愈發凌厲了許多,而面對這般攻勢的邁特凱,卻全部躲閃了過去,顯得頗爲遊刃有餘。
他是在觀察君麻呂的體術習慣,然後便能從中發現破綻,最終一舉建功。
不過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爲這只是一場測試,考驗的對象是君麻呂而非他,否則如今已經將八門遁甲修煉到第六門景門的他想要取勝,就算君麻呂擁有天賦的加成,依然不會耗費多少的力氣。
而從邁特凱輕鬆的閃躲之中,君麻呂也意識到了雙方的差距,此刻又是一拳一腳擊空ꓹ 他突然就地向前一滾,隨即擡掌從掌心刺出一截骨頭ꓹ 刺穿空氣直指向邁特凱的心口。
兩人的身高差距很明顯,君麻呂所能危及邁特凱的要害僅有幾處,而心臟無疑是其中最爲致命的。
當察覺到雙方的差距時ꓹ 他便沒有了顧忌,他知道若是還顧忌什麼ꓹ 那麼接下來他輸得一定很慘。
被骨刺指向心口,邁特凱不禁一驚ꓹ 隨即緊忙雙手相合ꓹ 夾住了尖銳的骨刺,接着扭身一甩將君麻呂丟了出去。
“好危險啊。”
擦了下冷汗,邁特凱神情頓時嚴肅了幾分,不過雙眼之中的神色卻更加躍躍欲試。
“凱認真了。”
場外的邁特戴微微一笑,看得出來,對於兒子兼弟子的凱,他的內心充滿了自豪與驕傲。
“你該關注的不是凱ꓹ 而是他的對手。”夏樹有些無語地提醒道。
這本來就是邁特戴要看看君麻呂資質纔會有的較量,結果他的關注點卻顯然是有點偏離了正題。
“君麻呂也很不錯ꓹ 看得出來ꓹ 他在體術上很有潛力。”邁特戴撓撓頭ꓹ 然後認真地道:“不過想要掌握八門遁甲ꓹ 僅靠天賦可是不夠的,必須得有堅定的意志和不懈的努力才行!”
“他會令你滿意的。”夏樹充滿肯定地道。
特殊的出身令君麻呂如同機器般ꓹ 需要一個目標才能繼續前行ꓹ 即使被他帶回木葉ꓹ 與原本的命運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轉折,這一點依然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ꓹ 只是對於奉爲信仰和崇拜的對象,由大蛇丸變成了他。
即使他將其收爲弟子,賦予了君麻呂一層身份,那份意志依然那麼堅定。
而這樣的君麻呂,就算只是爲了遵從他的命令,也會強行令自己達到邁特戴的要求。
練習場中,交手愈發緊張起來。
君麻呂褪下衣服,在寒風中露出上半身,尖銳的骨頭刺破皮膚,如同有着自己的想法,配合着君麻呂的進攻危及邁特凱。
而此刻已經開啓八門遁甲第四門傷門的邁特凱,面對君麻呂的不斷搶攻,卻只覺得束手束腳,縱然擁有極強的力量,卻偏偏無處施展。
不得不說,屍骨脈血繼限界的力量不僅對體術有着極強的加成,同樣也異常剋制體術型忍者,那受操控破體而出的骨刺,令君麻呂如同變成了刺蝟,任何攻擊若是不能精準擊中、迅速收回,都有可能反傷自己。
邁特凱旋身一腳踢向君麻呂的胸膛,卻被從胸膛裡刺出的參差交互的肋骨擋下,君麻呂只是被踢得不禁後退了幾步,然後便五指一掃,放出如子彈般迅疾射出的十指穿彈。
邁特凱立刻翻身後退,身法矯健躲過了骨彈,同時迅速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小心了。”他握緊拳頭全身發力,體內的八道關閥隨之再開一門,“杜門,開!!”
話音落下,一股強大的查克拉便從他的體內涌現出來,超出正常承受犯愁的力量令他渾身皮膚明顯漲紅,氣勢陡然拔升了數倍不知,以至於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沉重了起來,頗有種猛獸呼嘯山林的感覺。
“這傢伙……”
君麻呂頓時瞪大了雙眼,再也不能保持平淡的模樣,心中更是瞬間被震驚填滿。
下一瞬,如同攜着風暴的拳頭停在了君麻呂的眼前,呼嘯的狂風吹亂了白色長髮,拳風颳得君麻呂直覺臉頰生疼。
“結束了。”
邁特凱笑着收拳,解除八門遁甲之後,卻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八門遁甲的威力不言而喻,可後遺症卻同樣強烈,雖然可以通過習慣和鍛鍊的方式來緩解,但想要徹底消除或避免卻是不可能的。
不過因爲他已經修煉到了第六門的程度,第五門杜門的後遺症倒是已經能夠承受得住了,現在只需要休息一會兒即可。
若開啓得是第六門景門,現在他則已經倒下去動彈不得了。
“完全……反應不過來。”
緊縮成針尖大小的瞳孔緩緩恢復正常,只是雙眼裡卻似乎依然還殘留着那個拳影,君麻呂心有餘悸的同時,對於這種強大的體術,頓時涌現出強烈的興趣。
“老師,我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