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音帶着一絲質疑的神色帶上門,將隔音效果極好的火影辦公室內外隔絕開來,而在門被關上的瞬間,端坐在辦公桌後的綱手就惡狠狠地瞪了眼悠閒坐在沙發上的青年,只是不知何故,她的面頰稍微有些發紅。
隔絕聲音的結界效果雖然不錯,可有些事情只要發生過,就必然會留下一些痕跡。
而偏偏靜音一直抱着的豚豚是隻忍獸,雖然是隻小豬,可嗅覺卻並不比狗差。
“呵呵,靜音是自己人。”
夏樹輕笑着聳肩,放下手裡的幾個卷軸,起身來到窗前。
“宇智波那邊的好戲就要上演了吧?”綱手也停下工作,循着青年的視線望去,“可惜不能親眼看到。”
“你對宇智波很有怨念嗎?”夏樹收回視線,側頭看向身旁抱着胳膊的女人,挑眉疑惑地道:“千手一族已經消散,我以爲仇怨也會消散的,況且你出生的時候,過去的恩怨已經不復了吧?”
正是因爲千手和宇智波的和解,纔會誕生木葉村這個忍界第一,所以曾經的仇怨應該在木葉村建立的時候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哼!我確實沒有經歷過戰國時代,可祖父當年卻是因爲宇智波而受傷過重逝世的,所以我對宇智波當然不是沒有怨恨的。”綱手冷哼一聲道。
“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宇智波一族當年是背叛了斑的。”夏樹聞言神色古怪道。
“都是姓宇智波的,有什麼差別?”綱手轉頭虛着眼睛看向他語氣危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
夏樹眨了眨眼睛,明智地掠過了這個話題。
就算是三忍,終究也是女人啊,你跟她講道理,她跟你說我覺得怎麼怎麼,所以糾結這些完全沒有意義,想要不浪費時間,直接掠過是唯一的選擇。
當然,最後要順從她,做出支持的發言,否則就算不是直接來,但也必然還有後續。
“這還差不多。”
綱手滿意地翹起了嘴角。
這,就是規範示範後得到的結果。
“好了,之後會有大概的記錄反饋上來的,如果你怨念夠深,就算是這樣也能撒氣的。”
夏樹說着豎起手印,醞釀着發動飛雷神之術。
雖然飛雷神之術的一段他已經修煉成功ꓹ 不會再像當初潛入雨隱村的時候那樣擔憂出錯,可是修煉成功與完全掌握之間還差着一段距離ꓹ 而以他在時空間忍術上的資質來看,想要完全掌握飛雷神之術,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不過饒是如此ꓹ 他對飛雷神之術的掌握程度,也遠遠超過波風水門調教出來的影衛隊了ꓹ 那三個僅當了影衛隊成員一年不到的傢伙,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將飛雷神之術修煉成功ꓹ 只有三人合力才能勉強將飛雷神之術施展出來。
見夏樹要離開ꓹ 綱手秀眉微皺,不滿地道:“着急離開做什麼去?”
“有點事情要處理,倒是不急。”夏樹嬉笑着看向綱手道。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綱手的臉色瞬間一紅,旋即羞怒瞪眼道:“趕緊走!晚上也別到我那裡找我!”
聽到這話,夏樹不禁笑了出來,旋即憋住ꓹ 煞有介事地道:“好,我晚上一定不會去你那裡找你的!”
只是綱手哪能看不出他的揶揄ꓹ 當即惱羞成怒ꓹ 隨手抓起放在一旁的筆就丟了過去。
輕笑聲迴響ꓹ 那發出笑聲的人卻已經消失不見ꓹ 並且在消失的時候還躲過了那支飛來的筆。
啪的一聲利落脆響,那支筆被摔在了牆壁上ꓹ 頓時在掛在那裡的一幅猿飛日斬親筆手書的字畫上染出了一個大黑點ꓹ 最終斷成兩截落到了地上。
“算你跑得快ꓹ 不過晚上你若是真敢不來……”
綱手冷哼一聲,不過這種話語ꓹ 她其實也就敢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說兩句。
“靜音,進來!”
她隨即就恢復了往常的神情,然後對着門外喊了一聲。
畢竟沒有做什麼機密的交談,所以隔音結界並沒有開啓。
“綱手大人,什麼事?”靜音連忙推門進來,卻見辦公室裡只剩下綱手一個人,不由一愣,然後問道:“夏樹師兄什麼走的?也是走的窗戶嗎?”
“什麼叫也是走的窗戶?難道有很多人來去火影辦公室是走窗戶的嗎?”綱手臉色一板道。
“確實有很多啊,比如說自來也大人、夏樹師兄,卡卡西也走過窗戶,還有……”
靜音伸着手指頭就數了起來。
“別數了。”綱手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道,“一會兒給我在外面立個牌子,不許走窗戶,否則要門幹什麼的啊?”
“嗯,我知道了。”
靜音點頭應下,然後這纔看到被破壞的字畫,以及地上被摔成兩截的筆,不禁向辦公室裡唯一的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綱手面不改色道:“那支筆覺得這幅字畫水準不行,所以自作主張填了一筆,結果一看還不如原來好呢,所以它就斷了。”
“呃……”
靜音嘴角微咧,眼角抽搐的同時,發出一串無意義的聲音。
對於綱手的解釋,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吐槽,或者說值得吐槽的地方太多了,令她有些無處下口。
不過她畢竟是專業的秘書,很快就深吸一口氣,調整好了自己得心情。
“撤掉字畫,再換一支新筆,這樣夠了嗎?”她看着綱手請示道。
“嗯,可以,就這麼辦。”綱手點點頭,淡淡道:“公務還有很多沒處理完,所以新筆快點取來。”
“好。”靜音噘了噘嘴無奈嘆息道。
當火影樓中一派平淡的時候,南賀神社的宴會正熱鬧進行着,只是最上首長老與族長落座的區域,氣氛卻似乎與這場宴會有些割裂,尤其是當三杯酒敬向安坐未動的大長老時,氛圍更是如同凝固了一般。
“給大長老倒酒。”
宇智波富嶽的手很穩,杯中澄澈的清酒沒有任何波瀾,此時對一旁的侍從發出命令。
侍從似乎不敢怠慢族長的命令,立即上前,往大長老手中的酒杯裡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