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是羣島之國。
大型的島嶼便有十餘座,而小島嶼便是恆河沙數,難以計數。
“艹,怎麼這麼大霧?”
觀月就腦袋露在水面上,目力強化到極致,也不過能看到三四百米外的距離。
“和雨之國一個尿性,這見鬼的氣候真是搞不懂怎麼來的,怪不得忍界沒有氣象學,光是解釋這詭異的氣候現象估計就能弄死一票研究專家了。”
這個世界不僅僅有着超人的武力,科學技術方面的研究水準其實也相當不錯,最近木葉的科學研究班就整出來了一整套的監控設備,好像說着打算在中忍考試上試一試效果,如果效果不錯的話,就準備在村子裡安裝這些電子眼了。
“見鬼了的科技樹······”
每每念及這不科學的科學研究成果,觀月總是感覺彆扭不已,但也只是在心中感嘆一番,對於冰箱、洗衣機之類的科研成果還是很樂於使用的。
估摸着距離快接近羣島的時候,觀月使用神樂心眼封閉了查克拉,單純憑着肉身游泳,一路遊了過來,躲開了海上好幾撥巡邏的隊伍,終於透過這濃霧看見了礁石和沙灘。
悄然遊進礁石區,爬上了一塊大礁石,沒有盲目的往島上衝,腦海中浮現起那張簡陋的地圖,然後神樂心眼全開,島嶼的部分輪廓與地圖緩緩重合。
“青森島嗎?”
瞭解了自身所在的位置,觀月心中有譜了,繼續用神樂心眼探查着沿岸附近的動靜,發現了一道道有規律遊弋的查克拉,很明顯應該是霧忍的邊境守備部隊。
巡邏的人數很不少,守衛相當森嚴,可以料想其中必然有感知忍者,只要他敢暴露出查克拉波動,想必很快就會將這些鬣狗給招過來。
“不過再嚴密的防衛在我面前也沒用。”
觀月擰了擰溼漉漉的衣服,儘量擠幹水分,悠遊自在的邁着步子踏上了鬆軟的沙灘,腦海中計算着巡邏隊伍之間可供穿行的空隙,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上了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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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森島在水之國羣島中是第四大的島嶼,島上人口有五萬多,四座城鎮。
“喂,聽說了嗎?霧島上最近又打起來了,死了好多人,那叫一個慘喲。”
“哎?不是說上個月停戰了嗎?怎麼又打起來了?”
酒館之中,一羣無事可做的武士大白天就在這兒喝酒,順便聊一聊最近發生的大事兒,吹牛打屁就是這些武士們的日常生活,忍者的崛起讓武士沒了生存的空間,除了鐵之國那羣學會了使用查克拉的武士之外,其餘地方的武士早就沒落了,沒落到替人看家護院之餘,只能在酒館找回點存在感。
此刻高談闊論的武士們坐在酒館的中央,鼓足了勁扯着嗓門大聲說話,顧盼間似乎覺得自個兒威風凜凜。
觀月孤身一人坐在角落裡,桌上擺着幾樣煮食和炸串,一邊喝酒飲食,順帶聽一聽這些武士吹牛。
“停戰又如何?只要老大名不確立繼承人,兩位殿下不打才奇怪呢!或者說只要老大名還活着,不捨得幹掉自己的一個兒子,這仗啊就有的打呢!”
醉醺醺的武士肆無忌憚的大聲嚷嚷着,周圍零星的酒客和老闆都司空見慣了一般,絲毫不以爲意,沒有收穫喝彩聲和旁人驚異的目光,這讓武士很無趣的咋了一聲。
“聽說了嗎?霧忍又冒出來一個屠夫了,據說是什麼忍刀七人衆之一,在前線一個人就幹掉了三個水無月家的上忍······”
“真的假的?忍刀七人衆······這羣屠夫最近風頭很盛啊!”
“但願那羣屠夫不要來青森島。”
“哈哈,不會不會的,我們青森島可是輝夜一族的地盤,霧忍的手還伸不到這裡來,再說了兩位殿下得鬥爭都在霧島,忍刀七人衆這麼厲害的傢伙不可能離開霧島的。”
提起忍刀七人衆,酒客們都豎起了耳朵,作爲霧隱村鼎鼎有名的一羣頂尖高手,卻又秉持霧忍隱秘的風格,七人衆有那七人就是水之國的人也搞不清楚,像這樣刺激又充滿了遐想空間的話題,歷來都是酒桌上的優質談資。
觀月若有所思的掃視了一圈,這水之國的情況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聽上去最近又開始內戰了,而且看那言之鑿鑿的樣子,不像是作假,當然其中的細節方面就估計水分很大,不值得思量。
不過比起忍刀七人衆,觀月對輝夜一族更好奇,按照他的記憶,這是擁有血繼限界屍骨脈的一族。
“朋友,有點面生啊!”
白髮綠瞳的年輕男人大咧咧的坐在觀月的對面,碧綠的眸子盯着觀月,不住的打量。
“今天才來八戶町吧?以前可從沒見過······不知道朋友是哪來的?”
酒館中悄然間已經安靜了下來,武士們放下酒杯,麻利的付賬走人,就在白髮男人坐下的時候,酒館中的酒客就只剩下觀月一個人。
“一個挺遠的地方。”
觀月抿了一口酒,這裡的酒水度數不高,味道很清爽。
“挺遠的地方?”男子眯了眯眼,臥蠶似的赤眉微微一抖,碧綠的眸子帶着一種陰冷的氣息,臉上帶着笑容,“那麼來八戶町是做什麼的?做生意?空着手做生意可不常見,而且連個伴當都沒有,還是說旅遊?我們八戶町玩樂的地方倒是不少,不過看你大白天坐在這裡喝酒,似乎也不太對呢······”
“哦,這樣啊——!”觀月放下酒杯,玩味的看着對方,“那你覺得我是做什麼的?”
“······間諜吧!不過像你這樣大大咧咧的間諜很少見呢,霧忍那些冷血的傢伙不會這麼招搖······我很好奇你的身份?”男子笑道。
酒館外有五名白髮男女,疏散了周圍的行人,而酒館的老闆更是早就不見了蹤影,跑的賊快!
“嘛,聽上去你們和霧忍的關係很差勁啊!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觀月搖了搖酒瓶,傾幹了裡面的酒水。
“輝夜六郎。”白髮男子溫聲答道,繼而又問道,“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不知朋友你的姓名是?”
“觀月,漩渦觀月,來自火之國的一個間諜。”觀月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