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走進去之後明顯的感覺到通道內的陰森,原本汗溼的身子莫名的出現一股非常陰冷的感覺。通道內非常潮溼,到處瀰漫着一股潮溼的味道。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這裡都是齊平的石頭,整條墓道有三米高,一米多寬的樣子。
我們籍着手電的光亮去看,面前十多米遠的距離依舊是深不見底的黑洞,十三米外再往前看則是一片漆黑,似乎這個通道根本就沒有盡頭。
兩邊的通道壁很整齊,顯然這個通道是人故意砌成的,走在裡面沒有了在木板上發出的那種噠噠聲響,不過這裡的氣氛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們小心的往前走着,並不是很快。發現通道內除了有點涼意外就沒有什麼不適應。那種感覺就好像突然間從炎熱的夏天進入了一個開着空調的房間裡一樣。不過我們這個開着空調的房間太黑,而且味道也太重,不得不打起精神往自己的周圍注意着。
走了不多會兒,楊瑋道:“奇怪呀,這裡到底是通往什麼地方的?”
我伸手摸了下旁邊的巖壁,涼涼的,像是一個在冰箱裡凍過的黃瓜,但也看不出什麼。搖搖頭,道:“不知道,我怎麼感覺怪怪的,這條通道似乎非常潮溼。”
我以前和賴叔藏東西進入過一個山洞,現在在這個通道內明顯有一種山洞裡的感覺。說不大清楚,就知道是陰冷就對了。楊瑋晃了幾下手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走了一會兒,他似乎不甘寂寞,又說道:“現在我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誰有指南針?”
下來盜墓我倒不知道還可以用指南針,反正我們是沒帶,賴叔的腦子比什麼都好使,有他辨別方向我是絕對相信。
我回楊瑋說沒帶,然後憑藉着自己的記憶去回想我們之前經歷的這些事情,看看能不能從中間找出我們具體的方向。之後才突然想到,我帶來的有一張地圖,急忙道:“我有地圖。”
楊瑋罵了一句有地圖不拿出來,我擦擦嘴從揹包裡掏出地圖。但是我這份地圖只是廣西這個地區的,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什麼。
打開地圖後,楊瑋讓我用手電給他照着,自己端着地圖在那裡研究,好一會晃晃腦袋,罵道:“他孃的盜個墓你帶這個地圖有個吊用?”
我道:“老子不帶這個難道還要帶張古墓的地圖給你?淨他媽說廢話,看不懂就直說,拿來給我。”
楊瑋不屑的將地圖帶給我,叉起胳膊看我怎麼看。我憑靠着之前經歷的那些事情,腦子裡還記得方向,然後看了眼地圖,當下一驚:“我們現在走的位置很可能是往越南那邊。”
“怎麼會?”喇叭楊嘟了一聲湊過來。
河內在廣西邊界,而且臨近越南的位置,我從之前的記憶來定,現在我們所走的這個通道,它是一直向海邊延伸的,但是有沒有通到海邊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一句話,這個古墓的位置靠近大海。
這一點來之前我就知道,也沒有太多的疑惑,只是覺得這個通道往海邊修是什麼個道理?現在賴叔不在,我也不知道去問誰。
我說確實是這樣,就將地圖收了起來,去看楊瑋,他倒不是很驚訝,只是道:“這個倒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隻要走過這個通道的盡頭我們就能找到墓主人的屍體了。”
楊瑋說的沒錯,應該是這個道理。之後他又道:“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走吧。”
我和喇叭楊都點點頭,深呼一口氣打起手電向前走去。
這個墓道我相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發生,畢竟這裡只是一個通道,裡面沒有屍體也沒有棺材,除了覺得比較淒涼外,在古樓內的那些感覺都消失了。
這對我來說是個不錯的消息,我想對面如果真是大海的話,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到了地面上,不需要再原路繞回走出去。
三個人也不再廢話,我和喇叭楊都端着槍,楊瑋一個人拿把短刀就往前走。
以爲前面那個古代客棧的關係,我能感覺到這個古墓內的新穎與刺激。我知道,只要能找到墓主人的真正藏身之所,我就能明白這個墓到底是誰的。
不知道走了多遠,感覺上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喇叭楊突然停了下來。他喊了我們一句,說道:“等一下。”
我和楊瑋同時轉過頭,以爲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拿手電照着他。這時候喇叭楊指了指左右兩邊讓我們去看,我隨着他的手指看去,發現那兩邊的牆壁上有古樓石臺上同樣的畫。
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萬分激動的跑到墓壁邊去看那些畫。開始我們都是一心的走路,看前方,都沒怎麼注意到自己的兩邊,以至於差點錯過了這一個可以證明墓主人的畫。
畫在墓壁上有很大的一片距離,比起石臺上的那些要多了很多。
同樣,我用原來的方法去看墓壁上的這些畫,果然要明確很多。
從左往右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着黃袍的男子,背景似乎是在一個書房之內,一個青年伏在桌上提筆寫着什麼。而那皇上似乎不滿意,甩起衣袖。
那個青年也就是我在石臺上看到的哪那一個,而根據我自己的理解。這應該是北宋年間,那個黃袍男子便是皇帝,皇帝讓青年寫東西,但是對青年的表現不滿意纔會發飆。
上面的我能大致的看出,而我們所在的這個古墓應該就是青年的,但是那個青年是誰呢?難道是柳永?
再往右看,這次是青年坐在桌邊,然後斟酌着酒杯,有幾個女子在給他按摩揉肩。這兩幅圖應該是組合在一起的。我解釋爲青年遭到皇帝的不滿,心中有憤,然後那幾個女子按摩揉肩讓他消消怒火。
這些畫我看的入迷,再往右邊看,而這次又換了另一幅景色。上面依舊有青年的存在,只是這一次比較靈異。在一個房
間內,青年的手中捧着一個盒子,這個盒子我能看出非常精緻,他想試圖去打開他,但是沒能做到。
這一幅畫給我的疑惑太大,也想不通他拿的那個盒子到底是什麼東西。當再想往右邊看時卻發現這面墓壁上只有這三幅畫。於是我轉過身去看另一面墓壁,這面墓壁上只有一幅,而且最讓人疑惑的一幅畫。
那是一具棺材,這個青年躺在棺材內,他的手上捧着那個精緻的盒子,旁邊有很多女人在哭泣。很顯然,這一幅是下葬前的畫。那麼我的疑惑就來的更多了。
不知道青年手中的盒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從他死後還要捧在手中就可以看出,那個東西對於他一定很重要。幾幅畫看完,並沒有看出墓主人的身份,相反卻又更加的疑惑。我站着想了很久,然後頭也不回的衝我身後的一個人影道:“你能看出什麼嗎?”
我問的比較隨意,也沒想從楊瑋或者喇叭楊口中得到回答。等我問過後就打起手電繼續去看,也沒有注意到我身後的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回答我。
這一次我看的很仔細,靜靜的盯着那幅棺材,然後看着畫上的青年,總感覺自己遺漏了什麼,卻又想不出來。這幅畫上缺少了一點東西,無論我怎麼去想也想不到,腦子裡一下子炸亂起來。
首先這幾幅畫上都有那個青年,從起初的玉亭內一直到棺材。
棺材?我腦子裡一靜,好像抓住了什麼。猛然間,我明白了,這個青年好像很年輕,死的時候也非常年輕,也就是說,他是在二十與三十歲之間死掉的。
但是,當想起來後又覺得沒什麼好驚訝的,就甩了甩頭,拍了拍身後的人,道:“咱們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說完我轉過身推了他一下,然而這一下手上似乎碰到了什麼液體,我一愣,打着手電一照,只見一具血淋淋的屍體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後面……
一瞬間我大叫一聲向後連續退了幾步,身子一下子撞在墓壁上,這時候纔看清,那具屍體竟然是朱不德。
“你們要是不救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這句話一直在我耳邊徘徊。
“啊……”我尖叫了一聲拔腿就跑,而這時候楊瑋和喇叭楊才從另一邊的墓壁旁聽到我的聲音,兩個人同時轉過頭,也大罵了一聲:“媽的,怎麼會是他?”
我還沒跑多遠,朱不德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身體,然後用力的向後拉。而這時候旁邊的楊瑋卻突然驚叫一聲:“完了,他的身體不能碰的,不然就會被感染。”
楊瑋的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砸到了我的頭上,剛剛我的手已經插進了朱不德的身體內,也就是說和他做了接觸。
緊接着我手臂上傳來一陣痠麻的感覺,身體的熱度瞬間到達了一個頂點……
“沒救了。”楊瑋一聲大吼,奪過喇叭楊手中的槍對着朱不德的身體不停的掃射。
(本章完)